不過。
她也不虧。
那幾個賤婢,已經被她打的隻剩下半條命了,要是在這麽拖下去,那幾個賤婢,就算沒有被燒死,也會活活被耗死。
“我們幾個既然都是賤命,那能夠讓尊貴的夫人陪葬,也賺了不是嗎?”
“我柳月言什麽都沒有,就算是死,也沒什麽好牽挂的,但是夫人你就不一樣了,你費盡心思坐上主母的位置,有了兒女不說,現在還成爲了城王的丈母娘。”
“這些榮華富貴和虛名,你舍得不要嗎?你當然舍不得,所以和夫人比起來,我倒是更加無所謂了。”
她冷冷的要挾着,簪子更加的刺進藍月皮肉幾分,血迹,順着簪子流下。
“啊啊啊啊啊。”
藍月忍不住大聲的慘叫着,臉色都快吓白了。
這賤人,居然玩真的。
“老爺,老爺你要救我啊。”
藍月求救的目光看着柳正強,柳正強眸子陰沉,四周的小厮和守衛都沒有撤退,隻要柳正強一聲令下,柳月言,就絕對會死。
“長羽,你帶她們五個去大夫。”
她懶得和柳正強對視,冷靜的吩咐着長羽将人給帶走。
她是醫生,自然知道湯圓她們現在情況不樂觀。
長羽點頭,收了劍,便要帶着湯圓她們離開,小厮拿着棍棒猛然高高揚起,柳月言手上稍微用力,藍月脖子裏面的血,留的更加洶湧了。
她就那樣撇了眼柳正強,絲毫沒有畏懼,雙方就這樣僵持着。
“放她們走。”
柳正強陰沉的吩咐着,拿着棍棒的小厮得令,吩咐散開,長羽帶着湯圓她們離開了尚書府。
沒了後顧之憂,柳月言的神色稍微輕松了下,緊繃的身子卻絲毫沒有放松。
現在事情,還要解決掉才行。
就在柳月言松懈片刻的時候,一直陰沉着的柳正強猛然拔出守衛的刀,用力的朝着柳月言手臂砍去。
淩厲的刀鋒,到印出柳月言的容顔。
她心底沉了沉,一把将藍月推出去,但是手上還是晚了一步,被砍出了血。
“嘶。”
劇烈的疼痛,讓她倒抽一口涼氣,在人群外面的守衛見此,紛紛拿起手上的弓箭朝着柳月言射去,數十隻箭羽,直直朝着柳月言而去。
柳月言有些狼狽的咬牙,就在這時,天際飛來一道黑色的身影,刀劍碰撞的聲音響起,挺拔的身影站在了柳月言的面前。
給她将那些箭羽全部打落了。
柳月言看着自己的手臂,鮮血直流,血肉都翻過來了,看得出來,柳正強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幸虧她剛才閃避了些許,隻承受了部分的力道,不然的話,她的手,早就沒了。
想到這,柳月言的神色,更是冷了冷。
“墨王這是何意?本官處理家事,好像和墨王沒有任何的關系吧?”
柳正強陰鸷的說着,神色絲毫沒有恭敬的意思。
自己的威嚴被柳月言那麽挑釁,甚至于還被威脅,他要是不殺了柳月言,難解他的心頭隻之恨。
墨連殇收了劍:“尚書大人處理家事自然與本王無關,但是尚書大人别忘了,天朝,是明令禁止使用私刑的。”
“你這又是燒人又是殺人的,是不将王法放在眼底了嗎?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明晃晃的在這裏燒死人?”
他的話十分的淩厲,眸子全是冷冽,身上的氣勢,不怒自威。
柳正強咬牙,心底對墨連殇也記恨上了,他和墨連殇,本就是屬于敵對的狀态,畢竟他站的,可是城王這一邊。
可墨王到底是個王爺,實力高強,殺人也是絲毫不手軟,他根本就拿墨連殇沒有任何的辦法。
墨連殇轉身,看着柳月言的手臂皺眉:“幾乎每次見到你,你都是一身狼狽。”
初見時,她從懸崖掉下來,幾乎沒了命,賞花時,她被人陷害下毒,卻渾然不知,遊湖時,她躲在船上,也掙脫不了。
這次,亦是如此。
這女人,總是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都那樣了,她甚至還想着先保護别人,難道她沒有想過,她保護别人,那誰來保護她呢?
從長袍裏面拿出藥,就那樣在衆目睽睽下給柳月言上藥,撕下自己的袍子給她包紮。
柳月言心底五味雜全,幾乎每次她狼狽的時候,墨連殇,也總是出現在她面前保護她。
“這裏,似乎很熱鬧啊,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麽?”
平靜的話在從衆人身後響起,穿着灰色袍子的無望大師出現在衆人面前,在見到滿地的狼藉和受傷的柳月言時,無望大師挑了挑眉。
藍月不善的盯着無望大師:“你是何人?居然敢闖到尚書府來。”
她今日,明明是要柳月言死的,卻三番兩次來人打斷她的事情。
這賤人,剛才居然還真的想殺了她。
她要是不殺柳月言,她心底就始終有根刺一般,怎麽也不舒服。
“我來,自然是清理門戶的。”
“王道長,見了我,你不打算出來說說話嗎?”
無望大師的眸子,直接落在了有些慌神的王道長身上,剛才還一直自信滿滿嚷着柳月言是妖孽的王道長,此刻卻汗水直流。
偏偏藍月直接開口:“你算個什麽東西?你知道王道長是誰嗎?居然敢這麽對王道長說話。”
她的話,讓王道長魂都吓掉了:“無,無望大師,這話是她說的,和我可沒有任何關系啊。”
王道長直接跪在了地上,似乎很是懼怕無望大師。
什麽?
無望大師?
藍月和柳正強甚至于整個人院子裏面的人都驚訝起來,反倒是墨連殇有些淡淡的笑意,這女人,原來是有備而來的。
他還真以爲,這女人會蠢到讓自己無法脫身呢。
看來,他倒是白擔心了。
無望大師平靜的撇着驚慌的王道長,然後對着柳正強道:“此人乃是我寺廟的弟子,犯了寺規,早已被我逐出寺廟,如今,倒是打着名号招搖撞騙起來。”
“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行騙的,但是,我的朋友被人這麽對待,就讓我心裏很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