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盯緊墨連殇找的大夫,殺。”
他是那種甯可殺錯也不放過的人,隻要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他可以舍棄任何人,任何東西。
絕對不會等到事情發生時,才找解決的辦法。
暗衛應了聲:“是。”
說着,就提劍離開,朝着墨王府的方向而去。
男子站在屋内,随意的坐下,眸子晦暗不明,臉上依舊帶着面具,将他的容顔遮的嚴嚴實實。
墨連殇,倒真是個不錯的對手。
隻是這所謂的幫手,來的倒真是蹊跷。
上次,墨玄離找了個幫手,就将事情給解決了,這次,墨連殇找了個幫手,也将事情給解決了。
兩者,會不會有什麽關系。
柳月言回到府裏時,天色已經黑了,她悄悄從後門進去,沒有驚動任何人,隻是在轉角時,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
她皺眉,小心翼翼躲避着自己的身子,整個人埋着聲音,借着夜色悄悄伸出頭,打量着發出聲音的地方。
“不是說了叫你不要來了嗎,近日府裏是多事之秋,要是被發現了怎麽辦?”
是個女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着急和埋怨,似乎很不滿。
還有些熟悉。
柳月言一下子想不出來在哪裏聽過。
隻見夜色下,在那寂靜的牆角處,有兩個身影在糾纏着,那裏地處偏僻,在加上草叢和樹也多,平常不會有人去那裏。
柳月言也隻是爲了抄近道,才想從這邊到清水院,沒想到碰見這檔子事。
“怕什麽?反正我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而且你不就是因爲你相公不能滿足你,你才找我的嗎?”
男子的聲音有些急促,迫不及待的加快了動作,後面所有的聲音,都變成了呻吟。
柳月言嘴角抽搐了下。
卧槽。
這算是什麽?偷人?
她可沒有心情看這種事情,怕長針眼。
剛準備走,那埋在男子身上的女子微微擡頭,露出了自己的容顔,吓得柳月言差點摔倒在地上。
她連忙穩住身子,才讓自己沒有發出聲音。
那不是藍月嗎?
這也太荒唐了吧。
而且看藍月這樣子,明顯這種事情已經維持了很久的時間了,肯定不是一次兩次那麽簡單。
對了。
柳月言忽然想起,藍月以前給她指派了門婚事,嫁給管家的兒子,那個時候她就覺得藍月身子好像有些不對勁。
當時她也沒怎麽放在心上,現在想想,藍月那時候,臉上抹了十分濃厚的粉,就是爲了掩蓋自己臉色的蒼白。
她曾經不經意碰到藍月的手腕,明顯是有懷孕的迹象。
可是在府裏這麽久,根本就沒聽到有消息說藍月懷孕什麽的。
難道就是那個時候,藍月有了身孕,還想辦法讓自己流産?
孩子,根本就不是她那便宜老爹的?
不,藍月是流産了,但是孩子肯定沒掉。
因爲她不敢光明正大的找人來府裏,所以說,藍月定然是将孩子生下來的,還是偷偷生下來的。
不知道爲什麽,柳月言突然想起一件事。
和湯圓回家那晚,她曾經在巷子裏面,碰到兩個拿着鐵鍬在埋什麽的男人,還是連續碰到過兩次。
後來,她還看到那盒子裏面,有嬰兒的手臂。
這是巧合?
還是那孩子,就是藍月的?
柳月言眉頭緊皺,還在想着,那邊已經完事了,藍月将自己的衣裙整理好:“好了,你快點回去,别讓人發現了。”
她動作有些着急,眸子還四處看着。
男子親了藍月一口:“好,放心吧,我們那麽久都沒被發現,這次肯定也沒讓人會知道的。”
肆無忌憚的樣子,俨然将尚書府當成他自己的地盤。
藍月臉色有些不好看,又說了些什麽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長羽。”
她輕聲喚着:“跟着他。”
暗處的長羽閃身,悄然跟在男子的後面。
柳月言隻看見男子的正面一眼,是個文弱書生,年紀不算大,按照藍月的輩分,都可以做這個書生的媽了。
他手裏還拿着一袋銀子,想必是藍月給的。
都說大宅子裏面的肮髒事情最多,可親眼見到和傳聞是兩回事,柳月言微微撇了撇自己的嘴巴,離開了原地。
回到院子沒多久,長羽就拿着劍從窗戶翻身進來:“小姐。”
“我跟着那書生,到了城裏郊區那邊,那書生似乎很好賭,拿了錢,就直接去賭了,直到輸光才回到自己的家。”
将跟蹤到的消息告訴彙報完,柳月言眯着眼睛:“看藍月那架勢,明顯不知道這書生好賭的姿态。”
“不過我倒是真的沒想到,藍月的膽子居然這麽大,要是我那便宜老爹發現,恐怕絕對吃不了兜着走。”
“那書生家中是什麽情況?”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抓住藍月的把柄,自然是要了解透徹。
長羽道:“家中有一上了年紀的母親,兩人關系似乎不怎麽和睦,還有個長得如花似玉的妹妹。”
“家徒四壁,看起來很是窮苦,那書生有錢,也絕對不會拿到家裏去。”
說到這,長羽似乎有些厭惡。
不過也是,身爲兒子,不尊母親,身爲哥哥,好賭成性,這樣的男子,換做是柳月言,她都覺得十分的厭惡。
真不知道藍月到底是什麽眼光。
或許,是看上那書生的相貌了吧,畢竟從外表來看,那書生柔柔弱弱的,長相倒是很俊秀。
“好了,我知道了。”
“書生那邊的情況,讓長青去留意。”
柳月言吩咐完,還想說什麽,便隐約聽見外面傳來的聲音,熙熙攘攘的,十分熱鬧。
“快走,快走,甯姨娘那邊出事了。”
甯姨娘?
柳月言絞盡腦汁想了想,卻怎麽也想不起來這個人。
“小姐,小姐,甯姨娘那邊出事了,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湯圓喘着氣,急沖沖的推開門走了進來,神色微微有些着急。
柳月言皺眉:“甯姨娘是誰?”
她沒有原主的記憶,平日裏也從未聽見有人這麽說起過,所以自然不知道這号人物。
“小姐,你忘記了,甯姨娘是月姨娘的閨閣好友啊,也是這尚書府唯一和月姨娘關系很好的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