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小聲的提醒着柳月言,柳月言皺眉:“啊,我的内心是拒絕的。”
她突然就不想去了。
本來對于這古代婚禮還挺好奇的,在經過剛才前廳的事情,她現在一點也不好奇了。
藍月那個樣子,分明對她還留有後招。
要是去了墨龍城那裏,藍月指不定怎麽對付她呢,而且地點,還是墨龍城的地盤,要是對付她的話,相信墨龍城肯定不會介意的。
“小姐,你就算不去也不行。”
湯圓皺眉,其實她也很不想讓小姐去,這些夫人們的态度,分明對小姐都保持惡意,若是小姐去了,定然會繼續遭到刁難的。
隻是天朝的禮儀和規矩都明擺着,就算是老爺都無法不遵從,更何況是小姐了。
“算了,我們走吧。”
柳月言撇撇嘴,去就去吧。
她難不成還怕了這些人。
隊伍很長,柳清清的陪嫁也很多,所謂的十裏紅妝,說的就是這樣吧。
“嘶。”
轎子擡起來的時候,柳月言感覺自己脖子上面有什麽東西紮了她一下。
伸手摸了摸,卻什麽都沒有。
她的錯覺?
轎子緩慢行駛着,敲鑼打鼓的聲音在耳畔不斷響起,歡呼聲,百姓看戲的聲音和羨慕的聲音應有盡有。
她有些昏昏欲睡。
許久,轎子停下,因爲柳月言的轎子比較靠後,所以算得上是最後一個人進府的。
“小姐,我們到了。”
湯圓的聲音在轎子外面傳來,柳月言點頭,剛站起來,眼前黑了黑,她一個踉跄,頭差點撞在了轎子裏面。
“唔。”
穩住腳步,她站起來,掀開轎子走出去。
怎麽回事。
感覺有些難受。
難道是坐轎子的原因嗎。
“呀,小姐,你的臉怎麽那麽紅啊。”
湯圓長大嘴巴,後來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連忙伸手捂住。
隻是眼底,帶着驚訝。
柳月言搖搖頭,整個人難受到了極點。
是種說不出來的感受。
“湯圓……”
柳月言剛說完,眼前微微黑了黑,整個人朝前倒了下去。
“小姐!”
湯圓驚呼,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反而落入了帶着清香的懷抱,很好聞。
不用擡頭她都知道,是墨連殇。
說起來,這是她第三次靠近墨連殇懷抱了吧。
第一次,是她腿被墨連殇摔傷了,第二次,是那日遊湖,現在,是第三次。
“安生,你和這丫鬟先進去周旋,我們稍後就到。”
墨連殇摟着神志有些不清的柳月言消失在了原地,朝着與城王府相反的地方而去。
湯圓有些慌亂的抓住安生的袖子:“我家小姐怎麽了啊。”
她眼底全是擔憂,整個人都快哭了。
小姐上轎前還是好好的呢,怎麽下了轎子,就變成這樣了。
安生撇了眼被湯圓抓住的袖子,微微擺動,将袖子從湯圓手中解放出來:“放心吧,有我家主子在,你家小姐不會有事的。”
“我勸你還是趕快進去招呼那些人吧,要是發現你家小姐無緣無故消失了,恐怕你家小姐的處境會很不好吧。”
真不知道主子爲什麽要趟這渾水,明明柳小姐和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他發現,主子對柳小姐,确實很特别,以往的主子,連女子靠近他一點點都覺得厭惡,卻屢次抱着柳小姐不說,還時刻關注着她。
難道主子,喜歡柳小姐?
後來安生想到了什麽,又搖頭笑自己蠢,主子怎麽可能喜歡上柳小姐,那位還沒死,主子不可能會對别的女子動心的。
寂靜院子裏,墨連殇将懷裏的柳月言放下,柳月言身子不穩,跌坐在了地上,整個人暈乎乎的,臉色十分潮紅。
“墨連殇,這裏是哪裏啊。”
她迷迷糊糊的說着,晃了晃腦袋,卻怎麽也看不太清楚眼前的景色。
身子,微微熱起來。
手下意識的就想要将衣服脫掉:“唔。”
白色的外衫被她給脫掉,柳月言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了。
墨連殇皺眉,揮手,毫不憐香惜玉的将柳月言扔到了水池裏面。
“冷。”
冰冷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可是體内的熱氣,卻怎麽也降不下去,腦子,卻清醒了些許,也看清了自己所在的地上。
“啊,頭好痛,身子好熱。”
她蹲坐在池子裏面,冰涼的水淹沒她的肩膀。
“平日裏看着那麽聰明,卻被這種下三濫手段給算計了,愚蠢。”
墨連殇站在池子旁邊,居高臨下的盯着柳月言,眸子冷冽,說出來的話也沒有絲毫的溫度。
柳月言覺得,和這水比起來,墨連殇肯定更冷些,就像是夏季裏一塊移動的冰,也難怪安生喜歡跟在墨連殇身邊,冰下好乘涼。
“算計?”
柳月言微微皺眉,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脈搏,卻什麽也沒有發現。
她沒事啊。
隻是感覺身體好熱。
她,好想要……
“嗚,我不會被下藥了吧?”
她拉聳着臉,将身子埋的更低了,水,淹沒到了嘴巴上。
幾個泡泡,從水裏冒出來,柳月言怎麽也不願意站起來。
“白癡。”
墨連殇丢下這句話,就端坐在旁邊不說話。
柳月言苦着臉,她什麽時候被下藥的啊?
明明今天她什麽也沒有吃,什麽也沒有做,隻是安安靜靜的坐着轎子去參加婚禮。
等等,轎子?
她記得,自己剛上轎的時候,被什麽東西給紮了,當時也沒有過多的注意,仔細想想,好像就是在那個時候被下藥的吧。
眯着眼睛,柳月言伸手,在水下将自己的衣服給解開,藍色的長裙浮在水面上,她認真的将長裙翻過來。
果然。
隻見衣領處,有一根十分細小的針,那針被繡在衣領裏面,隻露出一點點針尖,不仔細檢查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
還有這種操作?
藍月不愧是宅鬥高手,居然連這樣的算計都能想到。
衣服隻是單單穿着,針尖是不會紮到她的,但是坐在轎子裏就不一樣了,轎子會颠簸,那針尖,自然也會跟着颠簸紮到她。
厲害就厲害在有一點,針尖隻要紮到她一下,就會自動縮回去,不會在紮到她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