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被柳月言給找到了。
她倒是小瞧了柳月言。
柳月言皮笑肉不笑的指着對面:“妹妹,可曾認得這些罐子?”
她可沒有錯過,柳絲絲一進來就朝着那罐子看的目光。
這麽快就得到了消息,看來她的院子,被監視的很好啊。
哪怕她買了四個丫鬟,還是沒有任何用處,院子依舊在被監視着,這樣下去,可不行。
既然柳絲絲在她院子附近放了眼線,她也要想個辦法,買通柳絲絲院子裏的丫鬟。
再也,無法像剛來古代時那麽輕松了。
她必須想個辦法,盡快脫離尚書府,這裏并不适合長久待着。
“姐姐,你可真是愛開玩笑,這罐子,我怎麽會認得呢?”
“倒是在府裏聽丫鬟們提起過,姐姐半夜時分,經常吓得大叫呢,可是遇上什麽事了?”
那些蛇,都是毒蛇。
她今日就是想過來看看柳月言有沒有被咬,但是現在一看,柳月言似乎一點事都沒有。
真是一群廢物。
那麽久的時間,還讓柳月言沒出事。
隻要柳月言被咬一口,她就敢保證柳月言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柳絲絲,有些事情,做了,不代表沒人知道。”
“像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勸你還是收斂些,對我沒用。”
“你要是足夠聰明的話,就去學學你娘,你娘的手段,可比你高明的多。”
她已經沒有耐心和柳絲絲裝什麽姐妹情深了。
做戲,也要有個度。
柳絲絲從進來開始,眼神就出賣了她,那仇恨的眼神,就沒有消失過。
虧得藍月還親自教柳絲絲宅鬥和手段,連眼神都不會掩飾,簡直失敗到了極點。
話被挑明,柳絲絲也不在繼續掩飾,她冷笑了聲:“柳月言,這次是我小看了你,我還真想試試,你到底還有什麽能耐。”
隻要柳月言在尚書府一天,她就有的是辦法對付她。
“柳絲絲,你到底爲什麽那麽恨我?”
柳月言很是不解,仔細算算,她和柳絲絲根本沒有什麽深仇大恨。
以前的柳月言從來都是唯唯諾諾的,說話也不敢大聲,幾乎是讓她做什麽就做什麽。
這樣的性子,是肯定不會與人結仇。
若是柳絲絲隻是想單純的欺負她,就更說不過去了,欺負,也不至于将人往死裏整。
“咦,你不知道嗎?”
“那你可真是蠢啊,不如等你死了,你下地獄好好的問問你那妓子娘親怎麽樣?”
柳絲絲笑的滿臉得意,精緻的容顔也跟着好看起來。
她當然不會告訴柳月言原因。
柳絲絲沒有多待,得意完,便領着丫鬟離開了,隻是在走到罐子面前時頓住腳步。
“相信這些東西,姐姐應該不會喜歡吧,來人,搬走。”
既然被找出來,自然要銷毀掉。
若是被柳月言給說出去,她的形象,可就不會那麽好了。
當然,說出去她也不見得會承認。
等人都走後,柳月言站在原地皺眉:“湯圓,你過來,我問你,我娘親是怎麽死的?”
對于原主的娘親月姨娘,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在月姨娘進尚書府前,是百香樓的頭牌花魁,不知道什麽原因,被柳正強看上,帶回了尚書府。
剛進府的月姨娘還算是得寵,但是這樣的情形,維持了一個月不到,就被漸漸冷落了。
在後來,就是懷了她,剛生下她就死了。
至于到底怎麽死的,被葬在了哪裏,她一概不知。
湯圓神情有些躲閃:“小姐問這個幹什麽?”
“月姨娘,是因爲生小姐難産死的啊。”
難産死,絕對不會這麽簡單。
若真是難産死,那她一個小小的庶女,怎麽會招到藍月的記恨?甚至于在小小年紀,就遭到所有人的厭惡。
“湯圓,我要聽實話。”
既然接手這具身子,她就不能一直這麽被動下去。
有些事情,原主不清楚的,就由她來弄清楚。
湯圓跪了下去,淚水順着臉頰流下:“小姐,小姐我求求你不要問了,隻要小姐平安無事的活下去不就好了嗎。”
“我不會告訴小姐的,若是小姐執意要問,那奴婢隻好以死謝罪了。”
湯圓的聲音帶着哽咽和慌亂,她不斷的搖頭,說什麽也不願意透露半個字。
柳月言很少見到湯圓這樣,湯圓總是笑嘻嘻的,好像什麽事都不能讓她感到悲傷,也很聽話,像這樣忤逆她的命令,還是第一次。
月姨娘到底發生了什麽,連湯圓都不願意和她說。
“好了,你起來吧,我不問便是。”
不能從湯圓口中問出所以然,那她就自己去查。
任何事情,隻要存在過,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迹,就算是将所有的東西全部銷毀,也照樣會留下什麽。
湯圓起身:“小姐,奴婢真的不求什麽,隻要小姐能夠安然的度過餘生就好,月姨娘已經死了,就算是有什麽,也應該随着月姨娘的死埋沒。”
這是湯圓鄭重的對着柳月言說的話。
目光微微躲閃,似乎是在隐瞞什麽。
“好,我不查了,湯圓,我肚餓了,你去給我做飯吧。”
随意找個理由将湯圓支開,柳月言心底的疑惑更加深了。
對于原主的娘親,她本來隻是随口一問,湯圓的反應倒是讓她有了想要查下去的心思。
“月言,月言。”
墨玄離氣喘籲籲的從牆角翻了進來,發冠也微微斜了些。
“你是做賊了嗎?這麽慌幹什麽?”
她打趣着,将月姨娘的事情先放在了一邊。
墨玄離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灰塵,從懷裏拿出個小瓶子:“這是你讓我帶的血迹,還有,奇怪的是,這血迹居然和尋常人不一樣。”
“你快給我看看吧。”
瓷瓶是白色的,上面還有些花紋,很好看。
柳月言接過,和墨玄離一起進了屋。
“啵。”
拔掉瓶塞,一股淡淡的清香飄了出來,讓柳月言皺眉。
好熟悉的問道,好像,她曾經在哪裏聞過。
心底,有個大膽的猜測。
拿來隻筷子,伸進去,将血蘸了些放在舌尖嘗了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