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柳月言學着他的樣子低頭。
天，丢臉丢到姥姥家了。
“我沒事，你快走吧。”
你在不走，我就真的有事了。
“不行，你讓本王看看，本王還是懂得一些醫術，或者，本王送你到附近醫館去？”
說着，就要上前抓住柳月言。
“啊啊啊啊啊。”
“我真的沒事，我，我大姨媽來了。”
她閉上眼睛，直接說了出來。
要是讓墨凡南看，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大姨媽？那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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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把大姨媽叫做什麽來着？
她不知道啊。
“大姨媽，就是每個月女人都要流的那個，知道了嗎。”
柳月言貼着牆壁橫着走：“你不許跟過來。”
在轉角處，柳月言猛然轉身，可那染紅的裙擺，還是被墨凡南看得一清二楚。
似乎想到什麽，墨凡南的臉色騰的一下就紅了。
原來，她來月事了。
柳月言回到自己院子，湯圓和風花雪月都不在。
她們去哪裏了？
“湯圓？”
“風花雪月？”
喊了幾聲，并未有人應她。
湯圓沒有她的吩咐，是不會到處亂跑的，就算是跑，風花雪月也肯定會留兩個在這裏。
現在卻全部不見了。
“小姐。”
湯圓聲音從遠處響起，緊接着，端着個托盤從院子門口進來。
“你們都去哪裏了？”
還以爲出事了呢。
湯圓幾步上前，将托盤放在石桌上：“尚書府來了客人，老爺說人手不夠，就将我們叫了去。”
“我的事情忙完，便先回來了。”
“啊，小姐，你月事來了？”
湯圓捂着嘴驚呼，柳月言這才想起：“對啊，怎麽辦？”
也不知道這古代是怎麽處理大姨媽的。
“小姐，你先進屋，我這就去給你拿布包。”
嗯？
布包？
那是什麽鬼？
怎麽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算沒有姨媽巾，也好歹高端點啊。
她爲什麽就不是個男的呢，那樣就不用來姨媽了。
這姨媽，來了煩人，不來也煩人。
“小姐，拿來了，要不要奴婢給你換？”
湯圓推開門走進來，手上拿着個長方形的布包，是用布來做的，上面還有幾張紙。
“……”
蒼天。
換好布包，換了長裙，柳月言感覺自己舒服不少。
就是感覺那玩意容易掉，也沒粘性，你說這要是走着走着掉出來可咋整。
被人撿到，會不會吆喝幾聲：嘿，小姐，你東西掉了。
“都怪我，這幾日都在忙别的，倒是将小姐的月事忘記了。”
柳月言擺擺手：“沒事。”
不就是來姨媽嗎。
記得在現代的時候，她每個月姨媽都不準時，都是等到來了的時候才知道。
算了，往事不堪回首。
“這是什麽。”
柳月言将石桌上托盤的布揭開，
五個饅頭，一疊鹹菜。
“回小姐，這是夫人給我們的，說是來了客人，在加上我們幫忙，賞我們頓好的。”
幾個饅頭就叫賞她頓好的。
啧。
這藍月還是一如既往的扣。
“對了，湯圓，我記得，府裏是允許小姐開小竈的吧？”
開小竈，意思就是不用繼續到廚房拿吃的。
在尚書府，她每天吃的，都是些剩菜剩飯，以前沒錢，爲了活着，她得忍。
現在不一樣。
稀奇醫館名聲已經打了出去，每日上門的客人總有那麽幾個，錢也賺了些。
在自己院子開小竈，以後她想怎麽吃就怎麽吃，再也不用看藍月的臉色。
“可是小姐，我們沒錢啊。”
“我們每個月的月銀，根本無法開小竈。”
沒錢？不存在的。
“給，你保管好，院子裏的開支就由你來安排吧，從今天開始，我們就不去廚房端飯菜了。”
她剛才可是在街道上坑了柳清清五十兩銀子。
既然有了，自然是要花的。
“小姐，你怎麽有這麽多銀子？”
居然有整整五十兩。
太多了吧。
“坑來的。”
至于其他的，柳月言沒有多說。
在府裏待了幾日，小竈也成功開起來，柳月言每日不必在吃廚房的飯菜，都是由湯圓她們做。
自己做的飯菜，和廚房的飯菜，簡直就是天壤之别。
“月言。”
爽朗輕快的聲音傳來，許久不見的墨玄離出現在了柳月言的屋子。
“身上的傷好了？”
柳月言撇了眼墨玄離的肚子。
看樣子，應該好的差不多了。
恢複能力真快。
估計是因爲練武的原因吧，墨玄離雖然是個半吊子，可體内還是有内力的。
聽人說，有内力的人，就算是受傷，也恢複比别人快很多。
“好了，謝謝你。”
墨玄離朝着柳月言笑了笑，随即，神色微微沉着。
“月言，我這次找你，是遇上棘手事情了。”
“父皇不知爲何，突然給我安排個差事，衙門那邊最近死了人，仵作也查不出個結果，派去的大臣也是敷衍了事。”
“父皇知道後大怒，便派我去查，死者是李家的兒子，李大人将事情鬧的很大，你懂得醫術，能不能去幫我看看？”
他是真的沒轍才來找柳月言的，至于傷口，早在第三日就好的差不多。
沒來找柳月言，就是因爲被這差事給拖住了。
死人了。
還叫她去。
柳月言嘴角狠狠抽搐了幾下：“我又不是仵作。”
“柳正強要是知道我去弄這些，非得打死我不可。”
不管怎麽說，她到底是府裏的小姐，堂堂尚書府小姐，去做那死人玩意。
這叫什麽事啊。
墨玄離歎了口氣，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說的也是，我也是急病亂投醫。”
“說來這李大人兒子的死也蹊跷，就連仵作也查不出來，真是稀奇。”
“好了月言，那我先走了，改日有空在來看你。”
說着就要起身離開，他剛才隻是順路路過尚書府，才來看看柳月言的。
“哎，你等等。”
“我倒也不是不可以幫你，明日你來時，将死者的血液帶一些給我吧。”
人死不能說話，但是人的身體卻很誠實。
血，也可以看出很多東西。
“好。”
答應後，墨玄離就走了。
哎呀，剛才忘記問他了。
忘記問他身上的傷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