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還想低調的度過,現在所有人都注意到她了。
這都叫什麽事啊。
“喲,這不是二姐姐嗎?你穿的那麽素淨,我差點沒認出來呢。”
坐在柳月言不遠處的柳絲絲酸溜溜的說着,握着的手心,出賣了她的心情。
離王不是和柳月言寫了休書嗎?爲什麽居然和柳月言靠的那麽近?
而且,連剛才太子都幫着離王邀請柳月言上去。
她一個妓子生的女兒憑什麽啊?
“哎呀,原來這是絲絲的姐姐啊?那個被寫了休書的?”
“哈哈哈,果然傳聞不如一見啊。”
“隻是柳二小姐爲何穿的如此素淨?是看不起皇後娘娘舉辦的賞花會嗎?”
在場的小姐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平日裏不對盤的她們這個時候倒是十分的默契。
柳月言額頭劃下黑線,看吧,她就知道會這樣。
隻是這些人,裝13還敢在像一點嗎?
那語氣,太假了吧。
而且我穿的素不素淨,你們心底沒點逼數嗎。
“咦,我剛才還沒有發現,月言,你怎麽沒有穿我送你的衣服啊?”
墨玄離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繼續說着,要不是因爲知道他的性格,她都快懷疑墨玄離是故意的了。
隻是,哥,你能把嘴閉上嗎?
還嫌我被秒殺的不夠嗎。
給她根面條讓她上吊吧。
“參加賞花會,不就是爲了賞花嗎?穿的太過于豔麗,倒是将花兒給比下去了。”
柳月言淡淡的說着,既然都得罪了,那就得罪的徹底一點吧。
她怕麻煩,卻不代表别人找她麻煩她還憋着的。
“柳二小姐倒真是會說笑,花兒的美,豈是我等可以比下去的?”
“哎呀,柳二小姐,剛才還沒有注意,爲何你的容顔,那麽多疤痕啊,看起來好吓人。”
坐在柳絲絲旁邊穿着黃色衣服的女子驚恐的開口,那模樣,似乎真的将她吓到了一般。
現在又拿她臉說事了是不?
咋不吓死你呢。
“李小姐有所不知,二姐姐以前本就癡傻,性子又刁蠻,那臉,哎……”
柳夢羽可惜的搖頭,話說一半,給人無限的遐想。
當然,那遐想不會是好的,畢竟柳夢羽的話說在了點頭,癡傻,性子刁蠻。
這樣子大家隻會認爲,是她得罪人弄的。
女子這邊戲多,男子那邊很安靜,不少人都在暗暗的觀察着柳月言,眼底沖滿了鄙夷和厭惡。
墨連殇和墨凡南意味不明,從始至終都在喝酒,對于周圍的事情充耳不聞。
就連墨諸辰也隻是揚起笑意淡淡的盯着自己手裏的杯子,放佛杯子上有花似的。
“吓人啊?那你别看啊。”
柳月言朝着那個李小姐露出了大大的笑意。
氣死你。
似乎沒想到柳月言會這麽說,那李小姐明顯被堵住了,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怎麽柳月言一點也不按照常理出牌。
“哈哈哈哈哈哈。”
旁邊的墨玄離毫不避諱的笑了出來,笑聲傳遍整個禦花園。
估計敢這麽放肆笑的,隻有他了。
衆人都知道墨玄離的性子,也沒有過多的驚訝。
柳月言伸出手,在桌子下面狠狠的掐了下墨玄離的手。
“笑你大爺……”
“唔。”
墨玄離吃痛,連忙将自己的手從桌子下面伸了出來,這次,不敢在繼續笑了。
好兇。
“大王爺駕到。”
太監的聲音再一次傳來,墨龍城是和柳清清一起走進來的,兩人基本上走到哪裏都是待在一起,衆人對于他們之間的關系自然也不言而喻。
郎才女貌,倒也相配。
“你這個傻子怎麽在這裏?還坐在那麽顯眼的位置,不管看多少次,依舊很醜。”
墨龍城一眼就看到了柳月言,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蔑視着,眼底厭惡的情緒絲毫沒有掩飾。
柳清清臉色也不好看,柳月言憑什麽坐在那麽顯眼的位置?
柳月言神色微冷:“城王爺,我覺得你應該去治一下眼睛。”
這個墨龍城她見過一次,這是第二次,而兩次他對她的敵意都十分的明顯。
既然他不尊重她,她也不需要留絲毫的情面。
王爺又如何?惹了她,她照樣怼回去。
墨龍城的神色冷下來:“你什麽意思。”
柳月言淡淡的挑眉:“哦,原來城王不止眼睛不行,連耳朵也需要治一下。”
“我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我在這裏,自然是受到了邀請,第二個問題,我坐在哪裏,好像和你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吧?”
“第三個問題就顯得很弱智了,身爲王爺,出口沒有絲毫的禮儀和教養,和你說話,我都顯得自己很掉價。”
整個禦花園安靜下來,隻有柳月言淡淡的聲音以及她那大膽的語言。
這,這柳月言是想死了嗎?
居然敢這麽說城王。
偏偏她的行爲,在墨連殇等人的眼底,顯得十分的詫異。
柳月言,果然和别的女子不同。
墨龍城氣的臉色通紅,他舉起手就要打過來,卻被柳月言準确無誤的抓住了:“堂堂七尺男兒,卻當衆打一個女子。”
“看來城王的心胸,也不怎麽樣呢,況且這還是皇後舉辦的賞花會,城王在皇後的賞花會上面動手,是不把皇後放在眼底嗎?”
這話,說的有些重了。
卻讓墨龍城冷靜了下來。
“好一個柳月言,伶牙俐齒,我倒是小瞧了你。”
甩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柳清清也是恨恨的瞪了眼柳月言,然後坐在了柳絲絲的旁邊。
柳月言挑眉。
看來這次,她得罪的人還挺多的。
刷的一下就得罪了一大片。
皇後和皇帝是在賞花會人都到齊了才來的,柳月言半蹲着看着皇後,保養的可真好,有種母儀天下的氣質。
皇後的位置下方,還坐着兩個妃子,看得出來,是很受寵愛的妃子,否則皇帝不可能帶着她們來這裏的。
“大家都起身吧,賞花會本來就是舉辦着讓你們玩玩的。”
等到衆人入座後,皇後目光落在墨玄離的身上:“離兒怎麽坐在那裏?”
“男女三歲不同席,離兒不知道這個道理嗎?”
看似是在訓斥,卻根本沒有責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