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不說嗎?
“回太子,臣女叫柳月言。”
這太子怎麽還不走啊,她可不想被人給看到啊。
“柳月言,柳尚書的女兒?本太子認得你,就是那個被九弟退婚的女子。”
“……”
柳月言有些無語。
說話這麽直白真的好嗎。
“走吧,正好賞花會也要正式開始了。”
墨諸辰的意思是,要和柳月言一起去賞花會的場地,柳月言如同受驚的兔子般,一下子離得遠遠地:“那啥,我就不和你一起去了,拜拜。”
“湯圓,我們走。”
說完,就提起裙擺頭也不回的走了。
開什麽國際玩笑,讓她和太子一起過去,她還想活的長一點呢。
墨諸辰楞了下。
拜拜是什麽?
爲何他從未聽過這個詞語。
“太子,我們該走了,皇後娘娘已經派人來催了。”
墨諸辰最後看了眼柳月言,将柳月言的身影深深的記了下來,真是個有趣的女子。
湯圓追上柳月言,神色也有些後怕:“小姐,還好你沒有和太子一起去賞花會。”
剛才她還生怕小姐會答應你。
柳月言彎腰喘着氣:“呼,我又不傻,趕緊走吧。”
别一會又碰到哪個主子了。
禦花園的中央處,擺了不少的酒席和桌子,男女各一邊,其餘的小姐們費盡心思找出衆的位置坐着,柳月言則是帶着湯圓尋了個最爲偏僻安靜的地方。
她隻希望誰也不要看見她,誰也不要找她的茬。
隻想安安靜靜的當個背景。
柳月言的位置離皇後的位置極遠,那些公子哥和王爺們說說笑笑的喝酒,有部分倒是和那些小姐們眉目傳情。
今天賞花會的目的,每個人都心知肚明。
不少小姐的目光,都盤旋在幾位沒有正妃的王爺和太子身上。
太子和王爺們有不少侍妾,正妃之位和太子妃之位一直空着,讓不少小姐蠢蠢欲動,今日她們,可是卯足了勁來的。
“太子嫁到。”
墨諸辰走了進來,俊朗的模樣,惹得不少小姐嬌羞不已,在場的人都起身行禮:“參見太子。”
“大家都起來吧,賞花會本就是母後舉辦,我也不過是來湊湊熱鬧罷了。”
溫和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架子。
這一點倒是讓柳月言有些意外。
她還以爲,太子都是端着架子,眼睛長在屁股上的。
墨諸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目光卻是在女子席位上觀察着,企圖尋找柳月言的身影。
那個女子,應該也會在這裏吧。
不少小姐們接收到墨諸辰的目光,都嬌羞的看着墨諸辰,就差整個人貼上去了。
柳月言看得咋舌不已。
矜持呢,矜持呢。
這些小姐,咋這麽大膽呢。
那一個個,就像狼看到羊似的。
不過還别說,古代這些人長得确實很好看,這裏不可以整容,化妝也沒有現代那麽恐怖,最多也就塗抹一些胭脂水粉罷了。
都是天然的美女帥哥啊。
至于皇家的那些容顔,就更不用說了,看墨連殇他們的顔值就知道了。
都是遺傳了優良的基因。
真想看看他們的媽,不對,這裏要叫母妃吧,真想看看他們的母妃長什麽樣。
肯定很好看吧。
“二王爺三王爺到。”
墨連殇是和墨凡南一同進來的,兩人好看的容顔也引起了不小的注意,一個冷冽邪魅,一個氣質出塵如同谪仙。
“二弟和三弟來的可真是晚啊。”
墨諸辰笑着和他們打招呼,隻是眸子裏,多了幾分情緒。
“太子哪裏話,不過是路上耽擱了罷了。”
墨凡南接話,和墨連殇一起朝着太子行禮坐下。
三人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隻是在柳月言看來,不管怎麽看,他們都不像是死對頭一樣。
“九王爺到。”
太監的聲音再次傳來,在角落看得津津有味的柳月言心底有種不好的預感。
“月言,原來你早就來了啊。”
驚喜的聲音傳來,墨玄離一眼就看到了柳月言,整個人也走了過來。
“……”
卧槽。
就知道。
這貨是屬狗的嗎,怎麽她坐這裏他都能夠看到?
低調啊,她的低調啊。
這不是給他拉仇恨嗎。
這貨是故意的,絕逼是故意的。
柳月言無奈的扶額,有些咬牙切齒:“你給我閉嘴。”
一字一句,放佛是從牙根裏嚼出來的。
偏偏墨玄離就像聽不懂話似的:“月言,你怎麽坐這麽遠啊,來來來,跟我坐前面。”
說着,就要抓住柳月言朝前面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柳月言的身上。
讓柳月言恨不得将墨玄離一腳踹開。
她的計劃,全讓這貨給毀了。
什麽叫做豬隊友,說的就是他。
“坐你個大頭鬼,你閉嘴。”
她壓低聲音說着,心底就差求爺爺拜奶奶了。
這貨快點走吧。
“柳姑娘,既然九弟誠心邀請,你就不要拒絕了吧。”
太子溫和的聲音從上面傳來,柳月言已經能夠感覺到仇恨的目光了。
天呐。
老天是故意玩她嗎?
她爲什麽要作啊,剛才直接跟着墨玄離上去不就行了嗎。
現在太子居然開口也讓她上去,啊。
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好黑暗。
天呐,豬隊友,豬隊友,豬隊友。
墨玄離看到柳月言眼底的懊惱,眼底,閃過淡淡的笑意。
果然,多不好的心情,在見到月言的時候,總會煙消雲散。
她似乎真的很有感染力,能夠讓人的心情變得莫名好起來。
就這樣,柳月言在所有人的注視,不,仇視下走到了前面最爲顯眼的地方坐下來。
柳月言總覺得這位置有針似的,怎麽也坐不安穩。
她都想直接跳出去說:你們喜歡誰都行,我不和你們搶,我也不認識他們,這位置你們誰想要我都給。
但是她要真的這麽做了,會被打死的吧?
墨玄離在男子席位那邊,直接将自己的椅子搬到了柳月言的身邊:“月言,二哥他們都太冷了,跟個悶葫蘆似的,我還是和你坐吧。”
說着,身子還抖了抖,似乎真的那樣一般。
“……”
蒼天,讓她去死吧。
“墨玄離,你玩我呢。”
她忍不住湊過去,在墨玄離的旁邊小聲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