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拉。”
用力的将墨連殇心口處的袍子全部撕開,露出了健壯的身材。
我滴個乖乖,身材好棒。
這貨有八塊腹肌吧。
可惜隻能夠看到六塊,至于其他的兩塊,咳咳……
“你說她真的能行嗎?”
粗壯的男子還是不信,聲音讓柳月言皺眉:“閉嘴。”
“我在救人的時候,不喜歡有人發出聲音,我知道這個人是你們的主子,你們要是想讓他活下來,就好好的聽我的。”
“畢竟你們現在沒有别的選擇不是嗎,你,過來給我打下手。”
她指着那個溫潤的男子,這個人反應很快,也聰明,打下手正合适。
柳月言恢複了嚴謹的樣子,拿起匕首,在燭火上面烤了烤消毒。
還好這箭羽沒毒。
“手帕。”
她頭也不回的叫了聲,淩雲立刻将打濕的帕子給了柳月言,柳月言将墨連殇心口處的血迹擦幹淨,将那些雜質全部清理出來。
“一會我數一二三,你們把劍拔出來,速度一定要快,不許猶豫。”
她認真的吩咐着,從旁邊的藥瓶裏倒出來一些白色的粉末灑在布條上面。
“一,二,三!”
她的話說完,淩雲握緊箭羽,一下子拔了出來,鮮血,跟不要錢似的流了出來,柳月言看準時機,将布條捂住傷口。
血迹,很快就将布條染紅了,柳月言皺着眉頭,手一直沒有松開。
許久,感覺到血迹沒有在繼續流了她才将布條拿開。
灑了些粉末在傷口上面,她拿起縫紉的針,穿上普通的線,随後将墨連殇的傷口縫了起來。
傷口的範圍有些大,不縫線不行。
她的這個線縫制好後,過幾天是需要拆的,不像現代有那種可以被組織吸收的線,那種就不用拆。
盡管如此,她的這些線,都是經過消毒的,選擇的也是盡量最細的線,不用怕被感染什麽的。
柳月言的手法讓淩雲他們聞所未聞,粗壯的男子更是忍不住想要呵斥,将主子的傷口像是縫衣服一樣縫起來,這成何體統?
剛準備呵斥,淩雲用眼神阻止了他。
看得出來,這女子的手法極其的熟練,雖然這樣的方法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但也證明了她的特别不是嗎?
如同這個女子所說一般,既然來到了這裏,他們就隻能夠相信她。
許久,柳月言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墨連殇現在呼吸也均勻了不少。
“好了,可以了。”
“讓他這幾日最好不要有劇烈的運用,不然傷口的線崩開就更麻煩了。”
“這些是藥,你們要記得給他換,傷口不能夠碰水,出現了紅、腫、熱的情況就立刻來找我。”
這樣的情況,是感染的情況,需要提前拆線的。
“多謝姑娘了。”
淩雲是發自心底的感謝和敬佩,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主子情況好多了。
也虧得知道這個醫館,别的醫館他們根本就不敢去,更不敢拿主子的性命開玩笑。
“好了,付錢就趕緊走吧。”
她可不想和他們有過多的牽扯。
淩雲了然,将診費十兩黃金放在了桌子上:“這是答應好的診費。”
沉甸甸的荷包,讓柳月言眼睛都亮了。
第一筆資金啊。
不過,激動歸激動,她還是要淡定的,不能夠表現的太過于明顯了。
好歹她現在也是個所謂的神醫啊。
等到人走後,柳月言一把拿起桌子上面的荷包:“哇塞。”
在現代她是不缺錢的,可是在這古代,她窮了這麽久,難得賺到這麽多錢,開森。
她揉了揉肩膀走出去,這個時候外面已經大亮了,她想了想,分出五兩黃金,然後将剩餘的五兩黃金遞給王二:“這個你交給你們家主子吧。”
墨玄離曾經說過,這個人絕對信得過,所以她才敢将這麽多的錢交給王二。
雖然說好的是五六分,那也隻是她開玩笑的。
有錢一起賺嗎,而且這大大小小裏裏外外的都是墨玄離在打理,要是這樣子還五六分的話,她心底肯定會過意不去的。
偷偷回到王府,柳月言卻見到自己的院子裏圍了不少的人。
壞了。
她心底暗驚,将黃金塞進自己的懷裏,趕緊從後門換了套衣服然後在走過去。
向來安靜的清水院,這個時候擠滿了人。
好不容易傷好了些的湯圓戰戰兢兢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臉有些紅腫,看得出來是被人給打了。
艹。
這些人就是跟她過不去是吧。
“這院子,難得這麽多人,可真是稀奇啊。”
拔開人群,看見的是柳清清,她的大姐,讓原主替她頂罪的罪魁禍首。
柳清清長相溫婉,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将教養發揮到了極緻。
“這不是二妹妹嗎,你這是去哪裏了呢?”
尚書府的家規很嚴,女子擅自出府是會被家法處置的。
她還不會蠢到告訴她真相。
“我去哪裏先不提,不知道我丫鬟哪裏得罪了大姐呢?這一過來,可是好大的架子啊。”
“不過也是,大姐的架子本來就大,畢竟讓人頂罪的事情,也不是誰都能夠做得出來的。”
毫不避諱的當着所有丫鬟的面說出來,這些丫鬟,早已換了新的面孔,當年知道這些事情的丫鬟,早就被逐出府或者發賣了。
柳清清臉色難看了些:“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柳月言,我告訴你,别以爲你抓住我的把柄就爲所欲爲了,你在這尚書府,連條狗都算不上。”
她聲音尖銳的說着,很明顯,柳月言剛才的話,讓她很在意。
柳月言勾唇:“知道了,大姑娘。”
如果說剛才的話讓柳清清不舒服,現在的話,就讓柳清清徹底的爆發了,大姑娘這三個字,是她的痛楚。
這麽久還沒有嫁出去,也委實晚了。
“柳月言,你就是這樣對長姐說話的嗎?”
這個時候,已然開始擺架子了。
柳月言上前幾步,将湯圓拉起來護在身後:“那長姐希望我怎麽對你說話呢?像從前那樣子唯唯諾諾嗎?”
“抱歉,我還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