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眉,餘光看見那腳腕處的血迹,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她就滿身是傷吧,腳筋還曾經被人挑斷過。
想到這,墨連殇抿唇,冷着臉将柳月言打橫抱起,嬌小的柳月言靠在她的懷裏,被那寬大的披風遮的嚴嚴實實的。
馬夫看到這一幕,驚訝的嘴裏都塞得進一隻雞蛋了。
主子,居然抱了柳小姐,自從當年的事情發生後,主子就極其的厭惡女子,連觸碰一下都覺得惡心,更别說抱了。
看來這柳小姐在主子的心裏,當真的不同的。
柳月言疼的力氣都沒了,更别說讓墨連殇放開她了,其實她這個人,什麽都不怕,就是怕痛。
是不是很好笑?身爲醫生的她,居然怕痛。
現在是秋季,寒冷的涼風卻絲毫沒有吹到她,寬大的懷抱,給人足夠的安全感,淡淡的龍涎香在鼻間彌漫着,柳月言竟然覺得該死的好聞。
墨連殇抱着柳月言在内屋坐下,轉身将架子上面的藥箱拿了下來,上面有紗布還有些瓶瓶罐罐的藥。
伸手,将柳月言的裙擺撩起來了些,紅色的血迹,将白色的裙擺都染紅了。
“嘶。”
柳月言疼的龇牙咧嘴:“疼疼疼,你輕點啊。”
腳腕已經腫的很大了,血迹也讓亵褲粘在了上面。
墨連殇看了一眼柳月言,趁着她不注意,用力的将腳腕處的亵褲撕掉了。
“啊!!”
柳月言痛的将桌子上的茶壺一下子朝墨連殇丢了過去,淚水也随之流了出來。
墨連殇輕巧的避開,接住茶壺放在了桌子上。
“墨連殇,你個混蛋,你對我有意見你就直說啊。”
“嗚嗚,痛死了。”
柳月言臉色蒼白到了極點,劇烈的疼痛,讓她幾乎抓狂。
墨連殇煩躁的點了柳月言的穴道,屋子裏面也終于安靜了下來。
“本王親自給你上藥,已然是對你的恩賜了,你若是在喋喋不休,本王就殺了你。”
威脅的話讓動彈不得的柳月言狠狠的瞪着他。
墨連殇蹲下身子,彎腰拿起柳月言的叫給她上藥,動作很輕柔,卻很笨拙,看得出來他并不擅長伺候人。
不過也是,他堂堂一個王爺,還用得着伺候别人嗎?
仔細的清理了傷口,上了藥,用紗布給纏上。
做完這些的墨連殇擡頭,發現柳月言已經徹底的睡了過去。
“………”
這個女人就這麽放心他嗎?而且就那樣坐着也能夠睡得着。
“王爺……”
暗衛的話在外面響起,墨連殇給了他一個眼神,暗衛便退了下去。
将柳月言打橫抱起放在床上,墨連殇走了出去。
柳月言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中午了,她動了動自己的腳,發現居然不痛了,這什麽藥啊,這麽神奇?
對了,昨晚,是墨連殇那貨抱她到床上的嗎?
他會那麽好心?
“醒了?”
墨連殇的身影出現在了屋子裏面,依舊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冽,渾身散發着的寒氣讓人不寒而栗。
“嗯。”
柳月言扶着床榻走了下來,墨連殇就要上前,她連忙出聲:“哎哎哎,你站住,你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