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泣着問道,言語間,全是激動和高興。
柳月言笑了笑:“這個說來就話長了,不如我先進屋?”
湯圓破涕爲笑:“好,你的屋子,奴婢一直都有給你打掃的。”
湯圓帶着顧清婉去了她的屋子,屋子很簡陋,卻簡潔,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裏面的擺設也很簡單,東西全部都很整齊,很幹淨,估計都是這個丫鬟被整理的吧。
柳月言歎了口氣,回到這尚書府,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不管怎麽樣,她還是要先弄清怎麽回事。
拉着湯圓坐下:“我問你幾個問題,你都如實回答我。”
“我的身份是什麽?”
湯圓紅着眼眶,小姐,怎麽連自己的身份都不記得了:“小姐,你是尚書府的二小姐啊。”
“隻是……因爲小姐的姨娘是青樓出身的,所以從小就遭到所有的排擠。”
柳月言了然的點頭,難怪在回到這裏的時候,原主的内心會那麽悲涼。
“那我爲什麽會去死牢?”
這個問題,她很早就想知道了。
湯圓紅着眼:“是,是夫人,逼迫小姐,去給大小姐頂罪的。”
“當年,大小姐招惹了公主,夫人一把将小姐推出去,公主大怒,便将你賜去了死牢。”
“你想要解釋,夫人卻不給你任何解釋的機會,而小姐在尚書府無權無勢,月姨娘又死得早,也沒個保護你的人。”
原來是這樣啊。
“月姨娘是誰?”
“嗚嗚,小姐,你怎麽連月姨娘都忘記了,那是你的娘親啊。”
說到這裏,湯圓再次哭了出來,淚水跟決了堤似的,不斷流下。
三個問題,柳月言就了解了自己的處境,也解釋了,爲什麽所有人看見她回來都那麽驚訝,爲什麽自己的父親會那麽惱怒。
早知道,她就不跟着墨連殇回來了。
不過,既然占了人家的身子,她就相當于接受了這身子的所有,包括身份和遭遇。
柳月言微微說道:“好了,别哭了,現在我回來了,不會在讓任何人欺負我們,我保證。”
開玩笑,她在現代的時候,因爲盛名在外,不管多麽有權有勢的人,隻要是有求于她,都是畢恭畢敬的。
到了這裏,自然也不能夠讓别人欺負了去。
“柳月言,柳月言,你給我出來。”
剛想着,門外就傳來了刁蠻的聲音,聽那語氣,似乎還有點喘,估計是急急忙忙趕來的。
湯圓收了眼淚,有些緊張:“小姐。”
“是三小姐。”
三小姐和大小姐一母同胞,感情極好,對于這個妓子所生的柳月言格外的不屑。
她們認爲,能夠讓柳月言在柳家賞她一口飯吃,已然是莫大的恩賜了。
自從小姐走後,三小姐也是經常來這院子鬧事,對于她,更是又打又罵的。
三小姐?
柳月言眯着眼睛想了會,淡然的拍了拍手心:“走吧,我們去會會她。”
“柳月言,你是聾了還是瞎了,聽不見我的話啊,快點給我滾出來。”
柳絲絲大聲的喊叫着,滿臉的不耐煩和厭惡。
沒想到,那個賤人居然回來了,她不是死在死牢了嗎。
爲什麽會回來。
柳月言倚靠在門欄上,瘦弱的小臉全是玩味:“不好意思,我不會滾,你給我示範下。”
“另外,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和智障很像耶。”
柳絲絲楞了片刻:“什麽是智障?”
柳月言樂了:“沒,就是誇你好看的意思。”
柳絲絲才不會信她,而是怒氣沖沖的将石桌上面的杯子全是摔在地上:“你快點給我滾過來。”
“一個妓子生的女兒,在那裏擺什麽譜,如果不是柳家,你連大街上的廢物都不如,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