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臉色淡漠的點頭:“既然如此,那本王便告辭了。”
說完,他攏了攏身上的披風,離開了院落,柳正強恭敬的客套了下,确定墨連殇走了後,神色立刻冷了下來。
他氣的臉色通紅的看着柳月言,揚起手,想要狠狠的打過來,卻被柳月言一把抓住了。
“哦喲,一言不合就動手?”
柳月言撇撇嘴,眼底有些冷意,她沒有關于原主的記憶,卻可以分辨,這個人,就是原主的父親。
自己的女兒死裏逃生出來,他不但沒有絲毫的喜悅,相反是怒氣沖沖,看起來,對于她的到來,很是厭惡般。
這真的是個父親嗎?
柳正強有些驚訝,可怒氣蓋過了驚訝,他掙開柳月言的手,氣的身子都在顫抖:“你這個逆女,爲何沒有死在死牢?”
都過去快一年多的時間了,他以爲柳月言早就死在死牢了。
畢竟從來沒有人,能夠在死牢活過一個月。
柳月言挑眉:“你都沒死,我怎麽可能死在你的前面?”
她的話,讓柳正強氣的渾身發抖。
柳正強腦海裏有些亂,他厭惡的看了眼柳月言:“來人,将二小姐帶到她的院子裏面去。”
說完,便甩袖離去了。
既然人已經回來了,斷然不能夠在送走,他必須先去查一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的話說完,立刻有丫鬟上前:“跟我來吧。”
丫鬟厭惡的說着,絲毫沒有把她這個所謂的二小姐放在眼底。
說的好聽是二小姐,說的難聽點,不過是個妓子生下來的女兒,算哪門子小姐?
柳月言皺眉,跟了上去。
一路上,碰見了不少的丫鬟和小厮,他們紛紛停下手裏的動作,對着柳月言指指點點,唯一相同的是,他們眼底都帶着驚訝。
越過幾處閣樓和院子,那丫鬟帶着柳月言到了處有些破舊的院落:“進去吧,傻子。”
不屑的說完,丫鬟轉身離去,看也沒有在看柳月言一眼。
柳月言眉頭緊鎖,眼前院子有些破舊,裏面卻很整潔,看起來也很寬闊,她邁步走進去。
熟悉的景色,讓她覺得頭有些疼,卻什麽也想不起來。
“哐當。”
東西掉落的聲音響起,柳月言轉頭,在屋檐下,有名瘦弱的丫鬟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眸,水盆掉落在腳下,她的眼眶,立刻紅了起來。
“小,小姐。”
小姐,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
丫鬟顧不得其他,也顧不得什麽禮儀,立刻哭着上前,抱着柳月言哭了起來。
“嗚嗚,小姐,奴婢以爲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嗚嗚。”
嚎啕大哭的聲音,讓柳月言身子僵了僵,她擡手,輕輕的拍了拍丫鬟的後背:“别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原主都在死牢呆了一年,這破舊的院子居然還有個丫鬟在,看得出來,這丫鬟倒也衷心。
許久,丫鬟抽泣着從柳月言的懷裏退了出來,一雙眼睛,腫成了核桃一般。
“嗚嗚,咳咳,小姐,你爲什麽會在這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