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草藥沒有經過車尾氣和空氣的污染,氣味特别的清新,她笑了笑,将散落在前面的碎發撩到耳後。
摘下幾片草藥的葉子放在嘴裏輕輕的咀嚼着,略帶苦澀的味道在嘴裏彌漫開來,讓她眉頭輕輕動了動。
吐出來,擦在腳上,她的腳傷雖然好了,可傷筋動骨一百天,是不可能完全好的。
白皙的腳腕上,還有淡淡的疤痕,她擦完藥,将亵褲放下去,起身,猛然撞在了墨連殇的胸膛上。
那堅硬的胸膛,讓她感覺自己的鼻子都被撞塌了。
腳步忍不住後退幾步,和墨連殇保持着一段距離。
“你這是幹什麽?”
低沉的嗓音從墨連殇的薄唇吐出,每個字,都讓人覺得有着無邊的冷意。
柳月言覺得,若是夏天的時候将這個男人帶在身邊完全不用開冷氣了。
“我在找藥草啊。”
她說着,順手,将腳邊的草藥一把扯了起來,細嫩的草藥根下,還沾染着泥土,柳月言折斷根,将草藥放進懷裏。
剛準備上前幾步,本就有傷的腳腕突然崴了,身子,猛然朝前傾,墨連殇皺眉,厭惡的閃身,他不喜歡有女人靠近他。
知道墨連殇不會扶她,柳月言幹脆順勢在地上打了個滾,減少沖擊力,讓自己摔下去沒有那麽疼。
盡管如此,結結實實的摔下去的時候,還是讓她忍不住皺眉。
身上的傷口,沒有全部好,現在這樣摔,估計又流血了。
她爬起來,歎了口氣。
就算自己是個醫生,也經不起這樣折騰。
這具身體,也辛虧是她接手,不然早廢了。
“下賤的女人。”
墨連殇厭惡的說完,冷冽甩袖,不在理她。
他以爲,這個女子會和别的女子不一樣,可惜,他還是想多了。
柳月言嘴角抽搐了下,她好想打死這個自戀。
真以爲她想投懷送抱啊?
“喂,你在那裏幹什麽,還不快點來拿東西啊。”
暗衛不滿的叫着柳月言,柳月言連忙跑過去,可因爲有腳傷,她不敢跑的太快,要是傷口裂開,她找誰哭去。
她突然有些慶幸,自己現在是個奴才,穿的自然不會太豪華,是那種褲裙,裏面是亵褲,而亵褲外面是紗裙,不會太難走路。
暗衛一把将墨連殇的衣服遞給柳月言:“這是主子的,拿好了,主子有潔癖,若是弄髒了要你的腦袋。”
那是個包裹,不大不小,還算是有些重量。
隻是衣物就這麽重,真是要命。
在現代的時候,隻要穿條裙子就好了,哪裏像古代這麽麻煩。
“好,奴婢記住了。”
心裏抱怨,表面上的樣子還是要做的。
那暗衛滿意的點頭,離去了。
烈日當空,太陽漸漸的大了起來,曬的人汗流浃背的,隊伍緩慢的移動,暗衛有馬騎,主子有車坐,唯獨她一個人在步行。
柳月言淡然的擦汗,神色自然,絲毫沒有因爲這樣的待遇抱怨。
黑暗漸漸降臨,四周都變得黑漆漆的,月色灑滿大地,火把,也點了起來。
柳月言坐在人群最不顯眼的位置那裏,手裏,分了半塊薄餅,她也不挑剔,張嘴便開始吃。
墨連殇也沒有什麽要她伺候的,她這個所謂的奴才也樂得清閑。
吃完餅,她随意的在身上擦了擦,從懷裏拿出草藥,和白天一樣,嚼碎,抹在腳上,身上的其他地方她不方便塗藥,隻能夠先管腳。
這裏都是男人,她一個女子也沒有什麽地方睡,也能夠在外面随便找個地方睡下。
後半夜的時候,耳畔傳來嘈雜的聲音,柳月言睡眠很淺,她睜開眼睛,發現所有的暗衛都起來了,紛紛戒備的拿着武器。
她不是什麽遲鈍的人,瞬間反應過來。
“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