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般的聲音,在柳月言看來簡直就是天籁,這個男人不僅嗜血,還腹黑,居然就那樣讓她一直跪着。
别讓她抓到機會,否則她一定狠狠的教訓他。
柳月言暗暗想着,心底不斷的數着小九九,卻感到一道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擡頭,撞進了那深邃的眸子。
她連忙移開目光,這個男人的目光,好冷。
沒有絲毫的溫度,和他對視着,好像所有的秘密都會被他看了去。
“來人,将她帶走。”說完,墨連殇就彎着腰離開了馬車,柳月言連忙站起來,卻因爲跪的太久腿麻的原原因。
身體猛然往前撲到,重重的從馬車上摔了下去,和大地來了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疼,除了疼,她幾乎找不到任何的詞語來形容。
墨連殇走到門口的腳步頓了頓,他攏緊了身上的披風,走了進去。
柳月言站起身,環顧四周,引入眼簾的是座大宅子,上面有快牌匾,四個字,寫的什麽她不認識,四周有着不少的房屋,看起來有些熱鬧。
現在已經是黑夜了,黑漆漆的四周,并沒有什麽燈光。
雅靜的屋内,橘黃色燭火呼暗呼明,穿着紫色袍子的墨連殇坐在窗戶旁,手上,拿着軸卷。
“主子,查到了。”
暗衛出現,跪在地上恭敬的開口,伸手,從懷裏将查到的資料遞給他。
“柳月言是尚書府的庶女,不知道什麽原因,被送進了死牢。”
暗衛的話,讓墨連殇點頭,随意看了眼資料就放在燭火上燒掉了。
尚書府的事情,他還是知道一些的,那裏妻妾成群,子女衆多,柳尚書更是皇帝身旁的紅人,他好大哥的得力助手。
而死一個庶女什麽的,完全不會有人發現,就算是發現了,也不會有人說什麽。
大陸嫡系分明,庶女是沒有絲毫地位的。
“既然是柳尚書的女兒,那我們可要給他送回去。”
涼薄的嗓音,帶着冷笑。
柳正劍那老東西,平日裏謹慎的很,這次将他女兒送回去,也正好打壓打壓他。
“柳月言呢?”
“在門外。”
“将她給我看好了。”
深夜漸漸降臨,霜露的涼氣讓柳月言忍不住拉緊了身上的衣服,她是沒有資格睡覺的,隻能夠在墨連殇的房間外面守夜。
屋檐下,隻有三三兩兩的人,紅色的燈籠微微擺動,一切,看起來很是吓人。
如果在現代的話,這個時候,她可能還在自己的實驗室做着實驗吧。
她最大的願望,就是研究出能夠抵抗H病毒的藥,那是種感染迅速卻棘手的病毒,但凡是沾染上的人,除了死,再也沒有任何的活路。
可惜,在她快要成功的時候,卻來到了這種鬼地方。
“咻!”
淩厲的箭羽劃過,打破了深夜的寂靜,那箭羽,從柳月言的面門擦過,她甚至能夠感受到那冰涼的氣息。
心底,忍不住顫了顫。
随即,她迅速的轉身,避開了。
有毒!
箭羽和電視上的箭羽一模一樣,卻有股很是淡的味道,淡到不仔細聞根本就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