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一共百人,無一活口。”
暗衛冰冷的話,猶如機械版說着。
柳月言忍不住後退一步,百人,就因爲這個男人一句話,全部死去。
萬惡的舊時代,到底封建到了什麽地步。
涼涼的微風吹動墨連殇的墨發,菱角分明的容顔沒有絲毫的表情,他轉身,沒有感情的話吐出:“燒了,我不想在看見這個村莊。”
說完,他便邁步上了馬車,留在呆愣的柳月言。
她不是什麽信仰神佛的人,可是殺了這麽多人,真的會下地獄的吧。
“上來。”
涼薄的話,從馬車裏傳出,柳月言皺眉,是在叫她嗎?
“别讓我重複第二遍。”
這次的話,已然染上了殺意,放佛他在重複第二遍的時候,便會有人死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柳月言咬牙,掀開馬車上的簾子走了進去。
進去後她才發現,這馬車是多麽的寬敞,就算是容納五人都不會覺得擁擠。
馬車布置的很簡潔,柔軟的軟塌,中間有一張約莫一米長的桌子,上面擺了些點心和茶水,怎麽看,都是享受的。
而墨連殇一襲黑色的袍子坐在馬車裏,神低般的容顔沒有表情,他閉着眼眸,周遭的空氣似乎都下降了好幾度。
“身爲下人,盯着主子看,是死罪。”
性感的薄唇輕動,吐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明明的閉着眼睛,卻能夠看到柳月言的動作,柳月言甚至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還有雙眼睛。
“我沒有。”垂下頭否認,清冷的嗓音很是好聽,額頭上的碎發微微飄動,遮住了她的神情。
柳月言站在簾子旁邊,和墨連殇保持着一段距離,動作到位,讓人找不到絲毫的毛病。
她的話,讓墨連殇睜開眼睛:“主子坐着和你說話時,你應當跪着。”
涼薄嗓音,讓柳月言眉頭緊皺,她怎麽沒有聽說過這種規矩?
可是,這個男人她打不過,又跑不掉,除了服從還能怎樣?
轉身,跪下,柳月言在心底默念:單膝跪地是求婚,雙膝跪地的上墳,她就當上墳吧。
反正以前在家裏的時候,她給祖宗上墳都是這樣跪着的。
“你是哪裏人士?”墨連殇問道。
他伸出修長的手,彎腰,倒了杯茶水在手裏,淡淡的茶香,瞬間在馬車裏彌漫開,很是好聞。
“不知道。”
“爲何進的死牢?”他再問。
“不知道。”
“叫什麽名字?”這次的問話,染上了絲絲冷意。
“柳月言。”這次,她是真的知道了,至于其他的,她又不是真正的古代人,這具身體也不是她的,她哪裏知道。
心底暗暗的诽謗着,柳月言小臉微微皺了皺。
本該是嬌俏的動作,卻因爲臉上那些疤痕破壞了美感,在加上小臉沒什麽肉,看起來很是枯瘦。
問了三個問題後,墨連殇就沒有在說話,馬車内,彌漫着安靜卻讓人窒息的氣氛,柳月言一直跪着,墨連殇也沒有讓她起來的意思。
許久,就在柳月言以爲她的雙腿快廢了的時候,馬車外傳來暗衛的聲音:“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