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獄卒考慮了許久,随後放開扯着她的頭發:“好,我就給你個機會。”
“不過你要是敢騙我,我會讓你嘗嘗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柳月言暗自松了口氣,還好,她賭赢了,她整個人放松下來,再也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住了牢房明顯幹淨多了,身上的傷口也被簡單的包紮了起來。
柳月言強撐着起身,檢查着自己身上的情況,許久,她歎了口氣。
這具身體,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到處都是傷痕,被挑斷的腳更是使不出任何的力氣來。
也是換做她,若是換做被人,這具身體,就隻能夠做一輩子的殘廢了。
不過,若是沒有藥的話,她醫術在高明,也沒用。
“吃飯了吃飯了。”獄卒吆喝的聲音傳來,其他的牢房立刻熱鬧起來,紛紛伸出手等待着食物。
陰暗潮濕的牢房,散發這惡劣的臭味,那獄卒提着個木桶,将吃的随意的灑在地上。
盡管如此,那些犯人依舊饑不擇食的搶着吃下。
因爲在他們的眼裏,沒有什麽比活着更重要,隻有活着,才能夠重見天日。
等到派飯的獄卒到了柳月言的牢房時,扔了個饅頭給她便走了。
相比起其他人的剩飯甚至是馊飯,她的已經算得上是很好的了。
看得出來,先前那個獄卒特意交代過的。
肚子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柳月言的腳不能動,她整個人趴在地上,将饅頭撿了起來。
她的腳,是斷然不能夠在繼續劇烈的活動了,不然真的會徹底廢掉的。
“吃完了?說吧,怎麽治?”先前那獄卒來到牢房,居高臨下的看着趴在地上的柳月言。
柳月言吃完最後一口,從惡臭散亂的頭發中露出髒兮兮的容顔:“你拿隻筆和紙過來,我念,你寫。”
吃了個饅頭,說話,也有了生氣。
那獄卒吩咐人拿來了紙筆,柳月言慢慢的開口說着:“鹿茸、首烏、山萸肉、生曬參。”
這些藥材,都能夠很好的治療不能行房事。
那獄卒看了看;“沒了?就這些?”
“對,連續吃七天,必然會有效果。”柳月言肯定的說道,那獄卒眼底閃過高興。
“若是真的有效,我重重的賞你!”
柳月言點頭,心底卻是根本一個字也不信,口頭上的承諾,從來都是虛無缥缈的。
“獄卒大哥,你能不能順便幫我也買點藥材?”她祈求的開口,獄卒本來高興,自然是答應了。
等到藥材拿來的時候,柳月言連忙在牢房裏找了快尖銳的木片,随後咬着牙,狠狠的朝着自己的雙腿劃了下去。
“嗯哼!”嘴巴被自己咬出了血,她臉色蒼白起來,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将藥用手撚成粉末灑在腿上,随後撕下幾塊自己破碎的衣服,将木闆固定在在腳上。
“呼,還好,至少這雙腿算是保住了。”
牢房隻有她一個人,她這下子,才真正的開始理清自己的思緒。
她記得,自己明明是在實驗室做實驗,後來有人闖進來,接下來的事她就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