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他的女兒處處嫁入榮郡王府之時,柳家還忌憚榮郡王府,可現在柳家即便不能壓在榮郡王府頭上,可也不需要忌憚它。
也正因爲如此,柳家家主,朱子彤的外祖父才敢讓榮郡王府出那一大筆的銀子。
“外祖父,你剛剛說什麽?”朱子彤驚詫地瞠大了雙眼看着柳家家主,像是不認識她的外祖父一般,讓她出二百萬兩銀子?
她有那一筆錢嗎?
再說,與燕國公府打賭的是柳家的嫡長孫,如果不是她那個表哥要和燕國公世子過不去,她又怎會當着那麽多人的面,狠狠地輸給了葉雲晞。
這一筆賬她還沒和柳家的人算,現在柳家的人竟然還想她出銀子?
他們倒是想得好,隻是,他們有那個臉,也得有那個能耐能夠從她榮郡王府要那麽大一筆銀子。
榮郡王府的東西是屬于她的,除了她之外,誰也别想染指。
她朱子彤是榮郡王府唯一的子嗣,大不了日後她嫁人了,生的孩子過繼一個給榮郡王府,有榮郡王府的郡王爵位在,她的夫家也不會對此有異議。
弟弟什麽的,哪裏有她的孩子親?更何況還是别的女人生的弟弟,和陌生人有什麽不一樣?指不準還會變成她的仇人。
“子彤,難道不應該嗎?如果你表哥不是因爲被你蠱惑,覺得你賭石有多麽的厲害,他會和燕國公世子有這一場賭局嗎?現在我柳家還虧了七十萬兩銀子,足以對得起你,對得起你母親了。”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更何況他的女兒早就死了,眼前的外甥女再親,能親得過親生女兒?爲了一個外甥女,就讓柳家折損那麽多銀子,他怎麽會那麽蠢?
柳家家主不蠢,可朱子彤也不是個傻的。
看着她外祖父冷戾絕情的臉色,朱子彤嘲諷地勾了勾唇角,冷聲道:“和燕國公世子打賭的人是表哥,和燕國公府打賭的是柳家,外祖父今日如果不想付那二百七十萬兩,那麽,這也是表哥的事,是柳家的事。
至于我?我不過是幫着挑選毛料,這也是你們同意了的。賭局自然是有輸有赢,挑選毛料自然也是有賭漲或者賭垮,神仙難斷玉,更何況我挑出來的毛料也是極好的,相信外祖父你問所有人一句,我挑出來的毛料能夠解出高冰種的水頭極透的紅翡,我那一塊毛料差嗎?
所以,不是我沒有能力,而是柳家時運不濟,便是我再有能力幫你們,你們也會被人狠狠地壓着。對柳家,我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子彤,沒有了柳家,你覺得日後你父親生下兒子,還有人會爲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