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卓玥就更奇怪了,先是跑來裝讀者,後來幹脆消失了,直到酒會散場,都沒再出現過。
聞櫻有點高手寂寞:“她們怎麽不按牌理出牌?”
“因爲她們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赢不了你。”
謝骞不是無腦吹彩虹屁,三年的時間不長不短,足夠聞櫻完成蛻變。
一事無成的趙茜拿什麽在聞櫻面前秀優越感?
來了也是自取其辱!
至于卓玥,聞櫻說得極對,和sara卓太像了,很有sara卓的行事風格……習慣了搞陰謀詭計的人,不敢正面宣戰,見形勢不對就趕緊撤走了呗。
蔣佑嘉今晚連連被敬酒,走路都發飄,搖搖擺擺走到謝骞身邊,說話又是極爲清醒的:“我已經和門戶網那邊的負責人說好了,所有拍到你的鏡頭通通剪掉。”
門戶網的娛樂頻道對今晚的頒獎禮全程直播。
直播的鏡頭,謝骞是能避就避。
實在避不開的,隻有後期處理了,反正最後的精剪版别出現他鏡頭就行。
蔣佑嘉出面和門戶網那邊打招呼,那邊還覺得可惜。
攝像師盛贊謝骞,說謝骞的帥氣是“石破天驚”,放到網上會引起轟動。
“都不用你們公司做宣傳,能省好多費用!”
門戶網覺得嘉信多少有點不識擡舉,蔣佑嘉有苦難言,隻能說公司有自己的計劃安排。
好吧,看來是要把新人捂一捂再出道?
這場酒會還沒結束,業内就在傳嘉信簽了個帥出天際的新人。
也有人反駁,說這新人明明是天驕簽下的。
一時間誰也說服不了誰。
反正不管是嘉信還是天驕,都來勢洶洶,給了同行們不少壓力!
謝骞輕輕點頭,“能剪的都剪掉,以後也是如此。”
蔣佑嘉是搞不懂謝骞心思。
以謝骞的缜密,怎麽可能航班晚點誤事嘛!
知道天氣有變化,謝骞一定會提前安排避免晚點……所以謝骞幹嘛要對聞櫻說謊?
現在的年輕人哦,真是奇奇怪怪的!酒會一結束,金總也釋放了沒有眼色的張光真。
蔣佑嘉是有幾分醉意,張光真是徹底醉了,嘴裏嚷嚷着要替金總寫電影劇本,說金總這個人夠朋友。
金總舉起雙手,“我什麽都沒做!”
聞櫻哭笑不得,“我沒怪您。”
被金總灌醉,好過被其他人灌醉。
金總這個人是沒啥文化,好歹還知道拿劇本是要花錢的,不會騙張光真白白幹活。
因爲張光真喝醉,聞櫻就和張光真同坐一車,謝骞則和蔣佑嘉一車,徐枚有自己的保姆車,蔣佑嘉都安排好了,三輛車駛向兩個方向。
半路上,蔣佑嘉從座位下拖出一個小箱子。
“斯蘭的産品我送去檢測過了,裏面的一些添加劑在國際上有争議,在國内還沒有明确規定。”
箱子裏裝着斯蘭上線的産品和檢驗報告。
蔣佑嘉恨死了趙棟,盼着趙棟創業失敗,想抓斯蘭的漏洞。
仔細翻看了斯蘭的産品檢驗報告,謝骞并不意外,“他能在國内通過審批,産品不會有太大問題。這種醫美産品和保健藥品類似,保健藥品要有立竿見影的效果就得添加激素,這樣做風險很大,還不如隻捏點玉米粉團子賣。”
玉米粉+維生素是安全的,不會把人吃出毛病。
醫美産品也是同樣的道理。
用了産品會不會真的變白?
有些産品強調使用期間不能見光,會和紫外線産生化學反應雲雲,消費者按照說明書使用,過了半個月發現自己真的變白了,欣喜若狂,覺得是自己花大價錢買來的産品起了作用……廢話,半個月不曬太陽,沒了紫外線損害,用不用産品都會變白啊!
趙棟花錢從國外引進的産品,其實并沒有多強的技術壁壘,這樣的産品更多還是賣概念,所以趙棟要花大錢做廣告。
蔣佑嘉很是失望,“這樣的話,我們豈不是抓不住趙棟的馬腳?”
謝骞合上檢驗報告,“你的思路是對的,但還缺了耐心。國内現在沒有明确規定禁用的添加劑,不代表以後不會出規定。任何一個市場在誕生之初都是野蠻的,這種野蠻可以橫行一時卻不能橫行一世,早晚會被國家納入監管,我們可以等待時機,甚至可以推動相關監管條例更快出來。還有一點,斯蘭大量生産的産品可以沒有強功效,它的高端醫美線卻不能使用一樣産品,那些高端客戶可是見過世面的,斯蘭得拿出真正有功效的産品才能籠絡這些人。”
蔣佑嘉若有所思。
“不做不錯,多做多錯,效果卓絕的産品可能會添加更多東西……你是讓我盯緊斯蘭的旗艦體驗店?”
也是哈!
會去旗艦體驗店的,都不是一般人。
這些客戶要是出了什麽問題,哪怕是過敏爛臉啥的,都夠趙棟喝一壺了!
蔣佑嘉頓時高興起來,“我要做個好人,好好替廣大消費者們監管一下斯蘭的産品質量。”
說話間,前一輛車先停下,聞櫻下榻的酒店到了。
謝骞沒有和聞櫻住同一個酒店,故意選了幾公裏之外的地方住。
蔣佑嘉幫忙把張光真送回房間,聞櫻有點納悶兒:“你姐夫怎麽了,忽然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謝骞不置可否,“他一直是很容易滿足的性格,今晚嘉信拿了這麽多獎,他找到了自己的工作價值。”
聞櫻一想也笑了。
“可惜鞏勝沒參加頒獎禮。”
《弄堂人家》的成就還真和蔣佑嘉關系不大,鞏勝才是付出最多心血的人。不過鞏勝現在不負責嘉信的具體事務了,爲了避免職權不清晰,也爲了替蔣佑嘉造勢,鞏勝在刻意淡化自己的存在痕迹。
謝骞當然沒忘記鞏勝的貢獻。
這邊剛提到鞏勝,謝骞就收到了鞏勝的消息。
鞏勝按照謝骞的吩咐,看好了幾套江景豪宅,謝骞正好人在魔都,鞏勝希望謝骞可以親自看看。
謝骞低頭看短信,又擡頭看了看聞櫻。
聞櫻很敏銳,“你有話要對我說?”
謝骞話湧到嘴邊又拐了個彎:“你的高考估分——”
“我知道了,别念叨了,我現在就回去估分!”
聞櫻舉手投降,一溜煙小跑進了酒店大堂,謝骞站在原地笑。
他覺得自己行爲惡劣,總是忍不住逗倉鼠。
謝骞自己笑了一會兒才給鞏勝打電話,“明天就帶我去看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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