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總心裏堵着氣,很爽快就批準了。項目另一個投資人胡曼覺得可惜,曹波這人幹事還是能力的,各方面關系都處的好,大家沒必要爲了别人鬧翻嘛。
“年輕人,看不穿情情愛愛很正常,抛開這點,小曹确實有能力。”
胡曼在電話裏勸管總,管總不爲所動:“這個社會最不缺有能力的人了,多少人懷才不遇尋找着出頭機會?我看曹波是被人捧久了,沒摔過跟頭,不知道珍惜現有的機會!”
這話怨氣很大,管總頓了頓,又從另一個角度切入,“情情愛愛是小事,我主要是擔心曹波立場歪了,他都和我們不是一條心了,怎麽會維護我們的共同利益?”
這倒也是。
擔心自己的投資受損,胡曼也不替曹波說話了。
《荊棘王冠》這部劇還有電視台的投資,範主任打定主意要坑死管總,簽約時故意約定電視台的500萬會在拍攝後期到賬——在電視台資金到賬前,《荊棘王冠》這個項目都灰飛煙滅了,這500萬自然無需到賬啦!
範主任算盤打得精,話也說的賊好聽,早早放話說《荊棘王冠》這個項目由管總全權主導,電視台絕不幹涉。
所以管總和胡曼都同意了曹波走,範主任是沒資格挽留的。
範主任也不想挽留。
範主任得到消息還很是詫異:“曹波怎麽忽然不當《荊棘王冠》的制片人啦?”
“聽說是因爲徐枚的事和管總鬧了矛盾,兩人大吵一架後,曹少就徹底退出了《荊棘王冠》的項目。其實一開始,曹少是要自己給這劇投500萬的,不知怎麽搞得,最後投資人變成了胡曼。”
範主任的下屬說着聽來的八卦,範主任啧啧有聲:“曹波運氣不錯呀。”
曹波若真投給《荊棘王冠》500萬,範主任保證讓對方虧到底|褲都不剩!
現在曹波居然逃離了這個倒黴項目……難道是當了一回好人,冥冥之中,老天爺都在幫曹波止損?
範主任覺得曹波運氣好。
曹波自己也有這樣的感覺。
自從發現《荊棘王冠》是抄襲《星河與你》,曹波對這個項目就很不看好。
把投資機會讓給胡曼還不夠,曹波還擔任着制片人呢。
如今徹底脫離了《荊棘王冠》這個項目,曹波打從心底松了口氣。
曹波的選擇不被管總所理解,也不被曹家人理解。
曹家人不許曹波再和徐枚扯上關系,曹波偏要偷偷跑去魔都給徐枚澄清。
等曹波從魔都回來就更不對勁了,居然連《荊棘王冠》的制片人都辭掉啦!
曹家人懷疑曹波是中了邪。
曹父更是把兒子叫回家問詢:“之前不讓你掙影視圈的錢,你一定要做這門生意。做了這麽久才摸到門檻,你說退出就退出,你是被誰給蠱惑了?”
做什麽行業倒是次要的,二十幾歲的大小夥子,事業咋能這麽沒規劃?
曹波茫然,“沒人蠱惑我啊……”
曹父不信:“沒中邪你跑去魔都做什麽?”
曹波嘴硬如鐵,打死不承認。
“這是兩回事!”
去魔都和退出《荊棘王冠》項目沒關系呀。
去魔都,隻是見了方萍和徐枚而已。
對方萍是匆匆一瞥,也沒機會和徐枚單獨說話,這兩人固然變化很大,又豈能影響到自己?
是《荊棘王冠》這個項目自身風險太大了!
沒錯,就是這個原因。
曹波理直氣壯說出了《荊棘王冠》抄襲的事,曹父将兒子從頭看到腳,若有所思:“抄襲的事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以前能接受的風險,現在忽然怕了?”
曹波被親爹噎得無話可說,臉上的表情隻剩下麻木:“難道不允許我感知遲鈍,現在才想明白風險麽。”
曹父點頭,“感知遲鈍?這個沒關系,但徐枚那個女人想進曹家門,我絕對不允許。”
徐枚不是曹波的第一個娛樂圈女友,卻是曹家人最反感的一個。
别說曹家在湘省這邊挺有臉面,哪怕是普通人家也接受不了兒子女朋友還沒進門,就把未來婆家臉面踩在地上玩啊!
這樣的兒媳婦,曹家要不起也不敢要。
曹波心煩意亂,“您允不允許有什麽用啊,我們早分手了,人家徐枚現在事業發展的好,您當人家稀罕嫁進曹家?”
趙棟想讓《弄堂人家》停播,被嘉信反殺了。
趙棟制造的那些不好輿論,全成了給《弄堂人家》送熱度。
曹波估摸着,6.36%的收視率不會是《弄堂人家》的最高點,而是《弄堂人家》的起飛點,《弄堂人家》的收視率說不定會破7%!
……
“《弄堂人家》的收視率一定會破7%。”
聞櫻的預測比曹波更大膽。
徐枚是個倒黴蛋,聞櫻不遑多讓。
不過每一次被黑,絕地大翻盤後都會給聞櫻帶來很大好處,她太清楚扭轉輿論風向是什麽效果啦~
徐枚和《弄堂人家》都承受了壓力,如今就該收獲好處。
《弄堂人家》被那麽多觀衆投訴舉報,收視率都能到6.36%,如今風向扭轉,破7%很正常呀!
聞櫻編劇的兩部劇,沒有一部收視率破7%,不是聞櫻編劇能力不夠好,是電視劇題材的差異。正劇不像偶像劇那麽能造星,能帶動相關周邊的流行,但正劇的魅力可以輻射到各個年齡層的觀衆。
觀衆基數大,推高收視率就很容易,7%絕對不是《弄堂人家》收視率的最高點。
“東方台的許制片透漏,東方台自己預估的最高收視率是8%。”
許制片也不敢把話說的太滿,千叮萬囑讓鞏勝不要對外透漏這個預估數據,鞏勝誰都可以不告訴,唯獨不能瞞着大老闆。
謝骞知道了,又豈會刻意瞞着聞櫻?
想到《弄堂人家》的收視率可能破8%,聞櫻和謝骞都一起笑起來。
先賺一波收視率,再收割一波獎項,簡直美滋滋。
聞櫻滿懷期待,“今年的白玉蘭獎也是6月份頒獎吧,能不能送我一張頒獎禮現場的邀請函呀?”
謝骞在心裏算了算時間,頒獎禮是在高考後。
“你是不是忘了,彭太太送了你一個文學院的培訓名額?”
聞櫻眼角下彎,肉眼可見失落,謝骞的意志力就沒那麽堅定了。
“……如果時間不沖突的話,我可以給你找一張頒獎禮邀請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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