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蔚君名義上還是謝景湖老婆,實際上已經不是謝景湖能掌控的女人了。
鄒蔚君殺回京城的消息像長翅膀一樣傳遍了京城,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最高興的莫過于“謝骞護衛隊”成員,其中小隊骨幹成員章楠是既開心又擔心。
在章楠的印象中,鄒蔚君性格太軟了。
性格軟換句話講就是好欺負咯!
“鄒阿姨就是太好說話了。要換了是我早就帶人打破那情婦的狗頭,把她扒光了衣服丢大街上再往她身上潑糞,我看男人還喜不喜歡臭烘烘的狐狸精!當然,出軌的狗男人也不能饒過,收拾完狐狸精再收拾狗男人,他要同意離婚必須把财産都給我,不同意離婚就找人把他兩條腿都打斷,讓他下半輩子隻能坐輪椅,我再好好‘照顧’他!”
章楠咬牙切齒,吓得一旁的邰五縮了縮脖子,心想以後誰當章楠老公誰倒黴,别的小姑娘或許隻是單純說狠話,章楠既然這樣說了鐵定會這麽做——
章家人慣着章楠啊,章楠還有好幾個堂兄弟,大舅子小舅子都是狠人,真把章楠未來老公兩條腿打斷了也不奇怪哈。
咦。
他怕什麽,他又不會做章楠老公!
邰五把脖子努力伸直,分享自己聽到的小道消息:“以前好說話不代表現在好說話啊,都被逼到絕路了,怎麽着也該做出點改變。我倒是聽人說謝骞媽媽回京是爲了奪權,聽說謝骞他爸嚴陣以待,就怕被謝骞媽媽抓到把柄。謝骞媽媽要是早這麽厲害,謝骞就不會被逼得去了蓉城……不過從現在開始改變,還不算晚,有謝骞媽媽在前面沖鋒,謝骞就不用那麽累了!”
至少現在謝景湖還沒把夫妻共同财産搬空。
搬空了就不好搞了,已經轉移的财産哪有那麽容易拿回來。
說起來,在這種事上,圈子裏最有名的非彭太太莫屬。
鄒蔚君真該去請教下彭太太!
謝骞護衛隊在替鄒蔚君出主意,被邰五看好的彭太太正琢磨着要請鄒蔚君喝喝下午茶。
鄒蔚君殺到“錦湖”,拿出了老闆娘的氣勢,謝景湖還不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鄒蔚君早這樣,啥事兒都解決了!還是脾氣太好了,像我就是眼睛裏容不下沙子,大度溫柔有個屁用,有些男人就不配享用老婆的溫柔。”
彭總的辦公室裏,彭太太當着丈夫的面大放厥詞。
這些話不僅是替鄒蔚君打抱不平,還是敲打彭總。
然而彭總已經習慣了,連眉頭都沒皺,隻是提醒彭太太别太出格:“你在圈子裏到處說謝景湖苛待妻兒,謝家是不想管,真要想管了,你以爲查不到你身上?”
原來讓聞櫻疑惑的“好心人”就是彭太太。
是彭太太做好事不留名,幫鄒蔚君在京城搞了輿論鋪墊。
彭總的提醒,彭太太并不放在心上,“嘴巴長在我臉上,我想咋說就咋說咯,我說的哪一句不是實話?”
彭太太願意做好事,一個是兒子彭國慶跟在謝骞身邊,彭太太天然就站到了謝骞這一隊;再者真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看着原配和原配兒子受欺負,彭太太就是不爽。
外面那些狐狸精,沒有陪男人吃過苦受過罪,男人事業一成功就厚着臉皮跳出來摘桃子,要是沒人治治她們,這種現象會更多,社會風氣就壞了嘛!
彭太太諷刺道:“你前怕狼後怕虎,這個不敢得罪那個不敢得罪,慫蛋爹教不出英雄兒子,你就這樣的怎麽給國慶當榜樣?”
這是諷刺彭總不敢和謝景湖撕破臉。
彭總一點沒生氣,隻淡淡說了句彭太太不懂,氣得彭太太跳腳。
隔着一道門,都還有噼裏啪啦的聲音隐隐傳來,其中還夾雜着彭太太的罵人聲……彭總的新秘書眼觀鼻鼻觀心隻當沒聽見。
每對夫妻都有自己的相處之道,彭太太如此蠻橫都是彭總慣出來的,彭總都能忍,做秘書的爲啥不能忍?
不關心彭總的私事,才能把老闆秘書的工作幹得久呀!
彭太太罵夠了,彭總才爲自己辯解:“我不怕謝景湖,但也沒必要得罪他。謝景湖名下的資産怎麽分也分不到我頭上,我去摻和,謝家還以爲我想趁機占便宜。你也别總覺得謝骞和他媽在謝家受氣,你要看他們母子已經拿到多少實惠。有時候表面上示弱并沒什麽不好,現在人人都知道謝骞母子受了委屈,謝家人就會爲母子倆主持公道。如果母子倆反過來比謝景湖強了,要對謝景湖趕盡殺絕,謝家人的立場就會變了。”
謝骞與謝景湖不管怎麽鬥,那都是謝家自己的事,是肉爛在鍋裏,财富不外流的話謝家橫豎不吃虧。
外人摻和進去算什麽事?
彭太太其實知道丈夫說得有道理,可彭太太幾時講過理了?
不講理已經成了彭太太的個人标簽,别人都知道她不講理,她偶爾做點出格事反而不會和她計較!
“我懶得和你說,我要去請鄒蔚君喝下午茶。”
彭太太提着自己的新包包走了。
新包是上周出國剛買的,說是兒子彭國慶最近很上進,彭太太這個做媽媽的很高興。
女人高興了怎麽辦?
必須要獎勵下自己。
一心想給男人省錢的老婆是很賢惠,就怕省下來的錢沒花自己身上反而被别的女人花了。
彭太太在國外刷卡買了一堆東西,連根線都沒幫彭總帶。
好在彭總已經習慣了老婆的作風,不在乎這些細節。
彭總其實對老婆口裏上進的兒子更好奇。
彭國慶,能有多上進?
真上進了,那還是彭國慶嗎?!
如果謝骞能讓彭國慶徹頭徹尾的改變,就算招了謝家的忌諱,擺明立場去幫謝骞也不是不行……彭總不是不信老婆的話,隻是彭太太看兒子難免會開八百倍濾鏡,彭國慶有一點點變化,到了彭太太嘴裏那都是脫胎換骨,所以彭太太的評價并不客觀。
彭總想了想,把秘書叫了進來:“你親自去一趟蓉城,拜訪下國慶的各科老師,聽聽老師們怎麽評價國慶。若他能靠自己的本事考個大學,就讓他繼續在蓉城上學,若是挂着羊頭賣狗肉混日子,我就要安排他出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