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塵小聲道:
“那爐子裏煉的,可是極品道具,便是您,成功率也不足三成吧。這東西我要定了,他就算是官方的執事,我也當不知道。”
“你想好就行!”連三月笑了笑,慵懶的起身,立在人群裏,朗聲道:
“我會以見證者,擔保者的名義,拟一份契約,違背契約者,我會親手處理。”
等雙方點頭,她從物品欄裏抓出一卷古老發黃的羊皮卷,刷的抖開,道:
“契約1:不得使用6級以上,包括6級的技能和道具。”
“契約2:不能認輸,擂台規矩,必分生死。”
“契約3:不得向場外無關人員求援。”
她每說一句,羊皮紙上便浮現一條規則,字迹扭曲如蝌蚪,分不清是哪國的文字。
簡單說完三條契約内容後,她望向張元清和中年劍客,“過來畫押,按個手印便成。”
中年劍客大步向前,拇指在契約下方按了按,回眸,冷冷的看着張元清。
張元清返回,走到連三月面前,低聲道:“你既是他姑姑,就應該告訴他,我到底是誰!”
他沒按手印,試圖做最後的努力。
他自己是不好自曝身份的,這裏魚龍混雜,有邪惡職業。
如果把他出現在這裏的消息傳給邪惡組織裏的聖者,乃至主宰,會平添很多麻煩和危機。
花都不是松海,非自家地盤,謹慎爲主。
“我爲什麽要告訴他!”連三月吐着白煙。
這女人.張元清審視她幾眼,忽然對李淳風的描述有了更清晰的印象。
連三月呵一聲:“我在外頭的話都白說了,信不信你就算告訴他身份,趙飛塵一樣搶伱。”
跋扈嚣張,被慣壞了的熊孩子,加上巧妙利用了規則,自覺在理?張元清沒再說話,在羊皮紙上按了手印。
破舊古樸的羊皮紙上,蝌蚪般的文字逐一亮起,兩個拇指印浮現,發出嗤嗤白煙,冥冥中,某種力量見證了契約,違背者,将受到嚴厲的處罰。
連三月收起羊皮紙,看向不遠處的侄兒,道:
“把火石給我。”
趙飛塵伸出手,在攤位一抹,十枚暗紅色的石頭,整整齊齊排成一字。
連三月再一抹,火石便被她收起來。
“去擂台吧。”她環顧周遭的看客,笑吟吟道:
“想觀戰的,記得買門票,二十萬一張。”
說完,她夾着雪茄,身姿搖曳的離開大棚,朝黑市後的場地走去。
負責維持秩序的三位壯漢,則高聲道:
“請到這裏買票。”
霎時間遭受哄搶,逛黑市的客人們率先奔向三名壯漢,攤主們則把攤位上值錢的東西一收,蜂擁着買票。
聖者境的生死戰,那是稀罕事兒。
别說二十萬一張票,票價再翻一倍他們也願意看。
平時擂台上生死鬥的,都是超凡行者,聖者幾乎不可能上場。
二十萬一張,這裏少說也有一百多人,那就是接近兩千萬?身爲參賽選手,難道不應該給分成嗎張元清聽在耳裏,默默感慨開黑市可真賺啊。
難怪這個連三月有成本制造這麽多道具。
連三月腰肢扭動幅度特别誇張,走路卻很慢,等張元清跟着她來到擂台時,已經有十幾名靈境行者購買完門票,興匆匆的奔來。
擂台下方,經驗豐富的看客們,與擂台保持着超過十米的距離,遠遠圍觀。
随着人越聚越多,嘈雜聲七嘴八舌,鬧哄哄一片。
“老闆娘,要不要坐莊?讓大夥兒玩一局呗。”
“這有什麽好賭的,趙飛塵赢定了。他這保镖是5級劍客,要論近戰,劍客可是能排前三的,另外,趙家不缺道具,再把劍客的弱點給補上,啧啧,穩如泰山。”
“你扯什麽犢子呢,剛才沒聽見嗎,那年輕人也是不缺道具的主,不然能往那破爐子裏投那麽多道具?”
“那小子的氣息明顯弱于劍客,再說,如果這是硬茬,你覺得老闆娘不提醒她侄兒?”
“你要是提這事兒,那我可就要跟你說道說道,我聽說,連三月跟趙家主關系極差,不要問原因,問了也不知道,但信我,我是本地人。”
嘈雜聲浪裏,趙飛塵摟着兩名女伴,嘴角噙着冷笑。
他這個姑姑,确實與趙家關系不睦,與爺爺更是勢如水火。
用父親的話說,姑姑天生反骨,乖戾桀骜,自幼便不接受家族的命令和安排,肆意随性,不受任何約束。
而爺爺恰是掌控欲極強的大家長,怎麽容忍這種女兒。
故而鬧的極僵。
趙飛塵與這位姑姑并不親,畢竟她年輕時就離開趙家,一年見不到一面,哪來的感情?
但萬寶屋是個好地方,他常來此地打探情報、撿漏,交換道具。
思緒飛揚間,他看見那年輕人躍上了寬闊的擂台,當即扭頭,對身邊的中年劍客說道:
“那小子身上怕是帶了好幾件聖者品質的道具,上台之前我再問一句,你還缺什麽道具?隻要我這裏有的,盡管拿。”
中年男人撫摸着懷裏的長劍,微微搖頭:
“身上幾件道具夠用,你也給不了我極品道具,再說,真正的劍客,癡心于劍便夠了。”
趙飛塵微微颔首:“去吧。”
待中年劍客躍上擂台,趙飛塵低頭,與其中一位女伴耳語幾句。
那網紅臉的姑娘點點頭,擠開人群,小跑着離去。
趙飛塵目送她走遠,收回目光,冷冷的勾起嘴角。
爺爺說過,凡事要做兩手準備,雖然對自己的保镖有極強的信心,但他也要考慮失敗的後果和損失。
這小子今天就算不死在萬寶屋,也别想走出花都。
他剛才和女伴說的内容隻有簡短的一句:去請我爸!
反正,到時候把事情推給長輩,讓他們決斷。
擂台上,張元清與中年劍客相隔十幾米對視,彼此未動,但目光已然鎖定對方,尋找機會,伺機出手。
張元清一邊與敵人對峙,一邊思索着對敵策略。
他的氣息比我強,應該是5級,被他近身非常危險劍客是高輸出、高敏捷類型,弱點是物理防禦弱,且沒有恢複能力,他是趙家的人,不缺道具,弱點肯定已經彌補。
我要對付的是一個高輸出高敏捷,兼顧了防禦和回複的敵人.沒記錯的話,劍客的被動技能,鋼鐵意志和破煞,恰好能針對怨靈的附身.不太好搞
唉,夜遊神在超凡境強勢的很,到了星官,就4級來說,反而變得弱勢,星相術和星遁術雖然好用,但無法對敵啊
突然,他靈機一動,想到一個星相術的絕佳用法。
那就是利用道具的排列組合,制定出一套對敵計劃,再睜開星眸審視對方的面相,如果對方厄宮血光籠罩,說明計劃可行。
反之,則修改計劃。
理論上來說,這套思路是可行的,或許這才是星相術的正确用法,夜遊神作爲戰力巅峰的職業,沒道理在聖者境如此疲軟
想到這裏,張元清睜開星眸,審視着中年劍客的面相。
他肯定有防禦道具,有回複道具,我先以狼人之身破甲,在配合火毒、詛咒道具克制回複.他心裏迅速制定計劃,演練步驟。
但中年劍客的面相并未改變,烏雲籠罩,卻無血光之災。
看來空想行不通,但思路應該沒錯,邊打邊試探他不再猶豫,施展夜遊,隐去身形。
“夜遊神?!”
擂台四周傳來觀衆詫異的聲音。
這小子是太一門的人?趙飛塵不怒反喜,比起五行盟龐大的體量和勢力,太一門遠遠不如,其門主自視甚高,多是因爲夜遊神在很多時候,擁有不可替代性。
但這是對五行盟來說,于趙家而言,用比較流行的一句話說:我要這夜遊神有何用?
完全不怵。
中年劍客“锵”一聲,拔出長劍,劍身绯紅,不似鋼鐵鍛造,散發着一股煞氣和戾氣,能破靈體,震懾心神。
抽出長劍,他迅速後退,長劍于前方橫掃,一道弧形的绯紅劍氣激嘯而出,掠過整個擂台。
5級劍客,可以斬出劍氣,即便面對遠程輸出的敵人,也能從容應對,這是4級和5級最大的區别。
隻聽“叮”的一聲,一道人影從虛空中跌出,手握一把短刃,做格擋姿勢。
正是張元清。
他手裏的短刃是這幾天收集的超凡道具,直接被劍氣崩出了一個口子。
中年劍客目光一厲,便要挺劍迎敵,忽聽身後破空聲傳來。
還有敵人?陰屍!他瞬間明白過來,心裏一凜,朝一側滑開。
可就在這時,中年劍客看見那夜遊神小子,擡手往臉龐一抹,眉心一點金漆亮起,迅速蔓延整張臉,形成一張威嚴端正的臉譜。
他精神一陣動蕩,泛起畏懼,泛起恐慌,忘記反抗。
但這些負面情緒,又在下一刻煙消雲散,劍客的鋼鐵意志,替他抗住了黃金臉譜的震懾。
此時,破空聲已然逼近頭頂,他來不及閃避,抓出一枚黃土捏造的泥塑。
“嘭!”
血薔薇的撲擊如同撞在厚厚的沙袋上,漣漪狀的黃光泛起。
她被反作用力震退,而中年劍客紋絲不動。
中年劍客旋即收起泥塑,劍光一閃,掃向血薔薇的脖頸,但後者早已提前側撲翻滾,避開了削首一擊。
這并非血薔薇料敵先機,而是張元清提前下達了閃避的命令。
果然是土怪職業的防禦道具,“沉重”的代價,我可太熟悉了.試出一件道具後,張元清念頭閃爍間,血薔薇已經被中年劍客逼的險象環生。
不動如山,侵略如火。
劍客對敵,幾乎不給敵人喘息的機會。
“噗噗噗”
绯色長劍不斷在血薔薇身上斬出露骨的傷痕,雖然蠱惑之妖擅長近戰,但對上5級劍客,血薔薇的實力差距太大。
緊緊三四秒,就好幾次險被斬首。
這還是陰屍,換成血肉之軀,早就重創。
可見4級靈境行者,一旦被5級劍客近身,數十秒内就能分生死。
台下叫好聲一片。
趙飛塵嘴角帶笑,滿臉自得。
身邊的女人嗓音軟軟的說着“好厲害”“少爺赢定了”之類的話語,讓趙飛塵笑容愈發深刻。
張元清吐出一口太陰之力,磅礴的陰氣迅速彌漫,翻湧的陰氣中,一道身穿紅嫁衣的身影若隐若現,飄向中年劍客。
後者收劍後退,口中發出雄渾的喝聲。
已經飄到身後的鬼新娘身軀一僵,緊接着,便被绯色長劍刺中身軀。
“啊”
鬼新娘發出一聲尖叫,身軀嗤嗤冒着黑煙。
對上最擅殺伐,且擁有破煞被動的劍客,4級的怨靈自然不夠看,張元清早已料到,他召喚鬼新娘,本就是爲了拖延時間。
一隻軟趴趴的三角小紅帽,甩向了血薔薇。
血薔薇伸手一撈,戴在頭上,下一秒,她體型陡然拔高,撐裂衣衫,雪白的肌膚長出鋒利如鋼針的金色毛發。
頭頂長出三角耳,下半張臉拉長,漆黑的瞳孔化作金色的獸瞳,手掌腳掌趨于犬化,并伸長出鋒利尖銳的爪子。
頃刻間,血薔薇化作一隻四米高的金毛狼人,獠牙交錯的嘴裏流淌着滾燙的熔漿。
火焰魔狼!
“這是什麽?”
“蠱獸嗎?”
“沒聽說蠱獸裏有狼的啊.”
場下驚呼聲四起,看客裏超凡居多,但也有少量的聖者,眼界不低,其中更有邪惡職業,但不管是誰,都沒見過狼人。
趙飛塵眯了眯眼,輕輕推開身邊的女伴,一言不發的盯着場内的狼人。
即使隔着十幾米的距離,那怪物身上散發的氣息仍讓他感到戰栗和恐懼。
異化?不,不像,從未見過的獸身,這是什麽道具.連三月審視着狼人,露出了濃厚的興趣。
作爲煉器師,她對一切特殊的道具都深懷興趣。
血薔薇化身狼人期間,張元清站在擂台邊緣,睜開星眸,觀察着中年劍客的面相。
面相中烏雲蓋頂,暗含血光,說明狼人是能對他造成威脅的,但似乎殺不死他.張元清心裏有數了,當即下達進攻命令。
火焰魔狼早已迫不及待,強壯修長的後肢微沉,隻聽“咔嚓”一聲,擂台地磚裂開,高大的身影已化作一道殘影,兇悍的撲向中年劍客。
中年劍客不疾不徐,洞察術之下,早已把魔狼的軌迹了然于胸,他朝左側滑步,恰到好處的避開撲擊,橫劍于腰,往前突進。
绯紅的劍刃劃過火焰魔狼的大腿,劃開深深的劍痕,但沒有見骨。
狼人防禦力驚人,即便是擅長破甲的劍客,也隻能劃開血肉。
雙方擦身而過,中年劍客目光瞥一眼站在擂台邊緣的敵人,确認那不是幻術後,迅速轉身,斬出一道绯紅劍氣。
劍氣掠過數米距離,斬中正好轉過身來的魔狼,又是一道深深的劍痕。
火焰魔狼憤怒的低吼一聲,腹部一鼓,蓦地張嘴,噴吐出混合熔漿的火舌,瞬間将中年劍客吞沒。
然而下一秒,中年劍客便出現在另一側。
如此緩慢的攻擊,怎麽可能命中劍客。
接下來的時間裏,中年劍客靈活的閃轉騰挪,雖處處被動,大部分時間都在閃避,不複之前的強勢。
但火焰魔狼的攻擊每每落空,狼人引以爲傲的敏捷,在擅長近戰且擁有洞察術的劍客面前,沒有任何優勢。
反而是中年劍客閃避之間,總是刺出一劍、斬出一劍,不斷增加着魔狼身上的傷口。
積少成多,一點點攻略這個怪物。
台下的趙飛塵松了口氣,重新把女伴攬入懷中,一邊撫摸着妙齡女郎性感惹火的身段,一邊欣賞台上的戰鬥。
張元清在旁瞧了許久,将雙方的優缺點盡收眼底。
以狼人的攻擊力,破開他的防禦道具是不難的,但必須得讓他停下來,使用防禦道具,狼人速度敏捷,卻不起作用,想要逼他使用防禦道具,得我出手.
我先以傷換傷,令他流血,再讓魔狼配合攻擊,逼他使出防禦道具,之後.張元清結合自身的道具、技能,迅速制定出一個殺敵計劃。
當他理清楚思路後,保持星眸開啓的狀态的他,看見中年劍客雙眼間血光籠罩。
果然奏效!他心裏大喜,既有了破敵的方法,又驗證了自己對星相術的應用。
當即,他施展幻術,在原地留下一道假身,暗中施展夜遊,隐去身形。
始終分心關注着他的中年劍客,立刻警覺,鋼鐵意志配合洞察術,專克幻術。
中年劍客立刻朝身後斬出弧形劍氣,橫掃全場,試圖通過這樣的方式逼迫星官現身。
然而,劍氣沖出擂台,在下方衆人的頭頂掃過,沖出數十米才衰弱消失。
沒有斬中任何東西。
幾乎在下一秒,腳踩一雙沒有logo的黑色跑鞋,戴着黃色臉譜的張元清于他身後浮現,将手裏持握的短刃刺向中年劍客的後心。
他怎麽躲開劍氣的,好快的速度中年劍客瞳孔劇烈收縮。
洞察術能料敵先機,卻料不到隐身中的敵人。
另外,這個星官在近身後爆發出的速度,甚至要堪比同級别的蠱惑之妖。
中年劍客想格擋、閃避、反打,已然不及,隻能在刹那間側了側身子,避開後心要害。
“噗!”
短刃成功刺入中年劍客的身體。
劇痛讓中年劍客渾身汗毛倒豎,鋼鐵意志加持下,他迅速鎮住傷痛,保持冷靜,打算抓住這難得的近身機會,反打星官。
讓他知道近距離襲擊劍客是多麽愚蠢的事。
但這時,他看見魔狼張開了嘴,喉嚨深處烈焰噴湧。
無奈之下,隻能從物品欄抓出泥塑,護住身體。
而張元清身軀化作夢幻般的星光遁走,避開火舌,他不躲也沒關系,有不屈者護心鏡守護,魔狼的火焰難傷他分毫。
但他要保留刀刃上的血迹。
混合了熔漿的火焰将中年劍客吞噬,灼熱的高溫舔舐光罩,将土屬性的能量罩燒的通紅透亮,然而五行火生土,土屬性能量有極高的火焰抗性。
狼人的吐息隻能維持三秒.見識過這一招的中年劍客并不慌亂,默默的等待機會。
三秒很快過去,他剛想收起泥塑反打,忽見那個星官從物品欄裏抓出了一隻醜陋的木偶,指尖沾染刀刃上的血迹,往木偶身上一抹,喝道:
“死!”
咒殺術!
中年劍客眼前一黑,七竅溢出鮮血,靈魂仿佛被撕裂成碎片。
他一下受了重傷,幸好詛咒等級不夠高,還不能讓身爲5級劍客的他死于非命。
但這也讓他不敢收起泥塑,駐足原地,艱難的擡起沉重的手臂,從物品欄抓出一件青藤編織的外衣,緩慢的披在身上。
碧綠色的光暈将他覆蓋,快速治療着傷勢。
抓住這個機會,火焰魔狼利爪戟張,一下又一下的撓在通紅透亮的光罩上,尚未冷卻的土屬性能量光罩,在高頻率的抓撓下,呈現出熔漿狀。
宛如燒紅燒化的玻璃。
終于,在一陣令人牙酸的咯吱聲裏,光罩破碎,中年劍客手裏的泥塑龜裂。
“噗!”
狼人的利爪,狠狠撓在中年劍客胸腹,撓的皮開肉綻。
“啊”
中年劍客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渾身肌膚瞬間通紅,肌肉痙攣。
火毒入體!
本就沒有完全治愈的身體,愈發的雪上加霜。
擁有鋼鐵意志被動的他,仍然沒有被痛苦侵蝕理智,迅速取出一張裝若惡鬼的黑鐵面具,罩在臉龐,用力一吹。
霎時間,濃霧彌漫了整個擂台,遮蔽了視野。
“霧主?”
“這下看不到了,啧,不過也能猜到,他想利用濃霧拖延時間,治療傷勢。”
“這麽看來,這場戰鬥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啊,剛才我以爲那個星官赢定了。”
“是啊,那小子前半場全程圍觀,一出手卻差點結束戰鬥,是個人物,太一門裏有這種人才?”
議論紛紛的人群裏,趙飛塵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緊繃的心神得以松懈。
衆所周知,本土各大職業裏,能克制霧主的,隻有主宰級的雨師。
其他任何職業,面對濃霧都無可奈何。
他剛這麽想,便聽“嗚”的尖嘯聲響起,緊接着,擂台上刮起了猛烈的狂風。
輕薄如紗,濃稠如漿的濃霧,被這股狂風吹散。
台上,兩人一狼的身影再次浮現。
沒有絲毫猶豫,戴着疾風者手套的張元清,立刻朝皮膚通紅,七竅流血,氣息衰弱到極緻的中年人揮出兩道風刃。
同時命令魔狼準備火焰吐息。
“當!當!”
中年劍客困獸猶鬥,斬碎風刃。
而這時,火焰魔狼張開了嘴,混合熔漿的烈焰,将中年男人吞沒。
三秒後,火舌熄滅,原地隻餘一具焦黑的屍體。
……
Ps:錯字先更後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