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過我想他依舊會說這是衣涵冉下的手。”林若略微有些洩氣,畢竟這樣的物證說明不了什麽。
衆人沉默,的确如林若所說。
現在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沒有物證,那邊找人證呗。”餘樂樂掐點出聲。
“呵呵……”林若苦笑,“哪來的人證?這件事過去了六年,醫恺海肯定是夥同最親密的人幹的這事,哪來的人證?哪怕有人證,也會被弄得半死不活的,你說是吧!”
“是,那個半死不活的人就是我。”突然,人群外圍出現了一雙人影。
女孩在衣涵宇的背上,一襲紅衣顯得紮眼、亮目。
“銀花沒死?!”好幾個人心中都是驚濤駭浪。
醫恺海更是眉心緊蹙!又是這個死丫頭,爲什麽她的命會這麽大!
難道說自己的氣數真的到此爲止了嗎?
他不甘心!
“剛剛傳來的是不是女聲?!”衆人又忍不住竊竊私語。
“怎麽可能!銀花啞了呀……”
“我沒啞,我是被人毒啞的。”已經穿過人群的銀花怒氣沖沖地說道。
下一秒,她擡起纖纖藕臂,指向醫恺海:“你!喪盡天良。”
銀花真的開口了!衆人一臉震驚,畢竟各家各戶都喂過這個可憐孩子,多少還是有感情的鄂!
“我,還是那句話。别血口噴人!”越到此刻,醫恺海越是鎮定,“銀花你這個瘋丫頭,我不管你有什麽際遇,爲什麽突然不會說話又突然會說話,我隻告訴你沒證據的事情别亂講。”
“我有沒有亂講,你自己心裏最清楚!我隻想告訴族民,這具骸骨壓根不是衣仲明!”
有一顆深水炸彈!
此刻,甚至連陳香蓮和衣恺馨都不約而同地将視線轉至醫恺海身上。
“哼,銀花看樣子你是真的瘋了。”醫恺海陰冷笑道,“這具骸骨是不是衣仲明,我想衣涵冉最有話語權。”
大夥看向衣涵冉,等待她的答案。
從見到骸骨的那刻起,衣涵冉都陷入在當年的沉思裏,那是她最不願意掀開的傷疤,可是,此時此刻林若爲她弄了這麽大的一個局,她必須得面對!
“我不敢确定。直到仲明死的前三天,我還能确定這人是他,但是最後三天他一直昏迷不醒,彌留之際連睜眼都是一種奢侈……”
衣涵冉徐徐吐出,顧子展在她的言語神情中讀出那是刻骨銘心的愛,是曾經滄海難爲水的神情。
心尖止不住地發顫,他明白她的心結在哪了。
族民們陷入沉思,的确醫恺海有兩個兒子,而且還是雙胞胎兒子。
一個是族落中的人中翹楚,一個則是醫恺海家人都不願提及的白癡廢物,終年窩在家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如果醫恺海真的要踩在自己兒子的後背爬上去的話,顯然那個白癡廢物是絕佳之選。
“銀花,你說死的這人不是衣仲明而是衣仲陽?!”幾位婦女将銀花圍了起來,隻不過她依舊趴在衣涵宇的身上并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