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前,顧子展還不忘放大招:“赭媽媽,碗筷放着,回來我洗。”
這句話他是站在大門口扯着嗓子喊的,這一喊不要緊,周邊的鄰居們都聽見了。
一時之間,人還未出門,這樁美事已經如蝗蟲肆虐般在族落裏傳開了。
顧子展,這三個字成了族落婦女們口中的甜蜜代言詞。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會燒飯、會洗碗,會背着衣涵冉散步消食的男人去哪找?!
于是,這一消食時光莫名多了很多有意又似無意的擦肩而過群衆。
“大叔,要不放我下來吧。”衣涵冉再怎麽留戀這個後背,也不敢太招搖過市。
“這一流程沒結束呢,不許結束。”
霸道、專制。
可這句話在旁人耳朵聽來,要多寵溺就有多寵溺。
顧子展背着衣涵冉來到廣場上,看着地上有三人在打滾。
兩個直接中毒者,一個間接中毒者。
眉心一斂,問邊上無辜的吃瓜群衆:“族長就不知道給她們支個棚什麽的嗎?這風吹日曬的,絕逼不是真愛。”
聽到顧子展這句話的人紛紛陷入了深思。
“如果不是真愛也算了,關鍵這人還冷血。那還是他的親妹子呢!換做是我,若兒要是受這苦,我第一時間炸了他家。”
前一句話經得起推敲,可是後面那句話更甚。
炸?!
這是一個怎樣的場面,突然大夥想起做誓那晚祭壇那邊出現的大坑。
好闊怕!
而衣涵冉的想法則被最後那句話給失了神。
在大叔的心裏,林若果然是最重要的。
于是,一路沉默無語。
顧子展也發覺了背上的不對勁,“怎麽了,冉冉。”
“沒事。”
顯然,衣涵冉不想聊這個話題。她知道自己吃醋了,可是又覺得自己沒什麽資格。
因爲對于大叔來說,他們隻不過是相逢不過一周的兩條平行線而已。
也不知哪裏出了問題,就是這麽兩條平行線相交了。
可是,她擔心終有一天又會歸于平行。
回到家後,衣涵冉關門早早睡了。
而顧子展才去洗澡,像古代一樣的洗浴空間,别有一番意境。
洗澡出來的他看着衣涵冉緊閉的房門,搖搖頭走了。
突然覺得不應該把衣涵宇送走,這不有正大光明的理由讓他睡在他的房間。
次日清晨,聞雞起舞。
顧子展悠悠醒來,出門。
看到衣涵冉正在給他洗衣服,幾十萬的高定西裝就這麽在清水中搓啊搓。
錯愕,不過轉瞬心頭揚起微笑。
有個爲自己洗衣的女子還不夠嗎?做人不能貪心。
似感受到背後有道灼熱目光,衣涵冉回頭。
一身暗藍細紋棉麻睡衣的顧子展在陽光撫照下顯得英氣十足。而那俊朗五官似被刀削斧鑿過一般精緻、有型。
悸動的心跳。
好一會兒,她才收回自己的心緒:“大叔,剃頭去!”
呃……差點忘了這麽一茬。
家裏有個管家婆的感覺真好。
“你幫我剃吧。反正你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