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護是一回事,保命又是一回事。
随着叫喊聲越來越遠,顧子展從一旁的草叢中出來,嘴角雖未勾起,但眼眸裏卻是一片噬人的血腥。
在樹上的衣涵冉雖未看清顧子展如鬼魅般的動作,但那噬血的殘暴還是讓她爲之心驚肉跳。
這位大叔,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亦正亦邪,還是……
“跳下來吧。”此刻的顧子展已經脫去那片僞裝,敞開懷抱,擡頭盯着樹上的衣涵冉。
衣涵冉趕緊回神,下一秒又覺得尴尬不已。
總覺得自己這麽下來,有些投懷送抱的不良意味。
“我,我自己能下來……”最終衣涵冉還是決定自力更生。
顧子展微微挑眉,别有興緻地盯着此刻如考拉般的衣涵冉。
小心翼翼的樣子,讓他忍不住想逗趣一番。
“大媽,樹上有蛇!”
“啊!”毫無疑問,驚慌失措的衣涵冉手一滑直挺挺地往底下摔去。
笑眸一收,大步一邁,長臂一攬,一記緩沖将衣涵冉牢牢抱在自己的懷裏,似不願放開。
四目相對,彼此蓦然。
兩顆歡騰的小心髒似默契般撲通、撲通、撲通通!
“小心!”衣涵冉沒有任何猶豫,奮力将顧子展自己身上一扯,緊接着一百八十度将自己的後背交了出去。
一條早已虎視眈眈的毒蛇咬上一口嫩肉,來不及心滿意足,已被人攔腰撕成兩段。
“大媽!大媽!”下一秒,顧子展焦急地拍打着衣涵冉的臉頰。
毒性太強烈,衣涵冉來不及說些什麽,便已然兩眼翻白。
渾身戾氣都在暴漲,讓顧子展恨不得一把火将這裏燒了幹淨。
可是這裏血腥味太重,給衣涵冉解毒又迫在眉睫。
顧子展拼命告誡自己冷靜,他要聽聲辯位,第一時間找到水源。
往東南方向走,刻不容緩。
不過,抱着衣涵冉的他沒走多遠,便先将她放了下來。
“大媽,特殊時期,特殊應對。如有亵渎,醒來再跟我算賬!”顧子展自顧自地喃喃,手上動作卻是一點都不含糊。
隻見他解開衣涵冉的領扣和衣扣,一條粉紅色的肚兜映入眼簾。
喉頭有抹腥臊劃過。
這位原始大媽可真夠原始的,居然身穿肚兜!
可是她的皮膚……白皙的肌膚下依舊能感受到疤痕愈合後留下的凹凸,這讓他瞬間再次心煩意燥、戾氣暴漲!
但他不敢耽擱,必須将毒液給吸出來!
薄涼唇瓣貼上玉皙肌膚的那刻,倆人都爲之一顫。
特别是顧子展,渾身上下有數不清的螞蟻在撓他心扉還有尾椎骨。
該死!
噗!
冷靜,顧子展!
噗!
沒完了是吧!
噗!
能不能有點出息!
噗!
……
就這樣顧子展一邊爲衣涵冉吮/吸毒素,一邊鄙視唾罵自己。
直到那一口口黑血變成紅色那刻,他才停下動作,将衣服稍稍爲她合上些,抱着她繼續尋找水源。
迷迷糊糊中的衣涵冉隻看到一道帥氣、凝重的側顔,再次暈厥。
另一邊,衣涵宇和成超倆人手腳并用地往半山腰處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