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發症狀。”顧子展依舊隻是冷冷問道。
“每逢月圓之夜就會暴躁無比，控制不住自己體内的戾氣。他不敢讓人知道自己的這一異動，也不願傷害村裏的一人一物，于是……”
“于是，族人們說後山出現的吼聲是你發出來的！于是，在我們去找新族長路上的月圓之夜我睡得酣熟都是你把我劈暈的？！”衣涵冉驚呼道。
衣涵宇咬牙點頭。
他也不想這樣，可是自六年前自己昏迷醒來之後就這樣了，一開始是醫泓弢拿繩索捆着他，後來他便自己躲山裏，一道道的怒吼是他宣洩和無奈的嘶叫。
顧子展挑眉不再多說什麽，隻是一人立在窗口凝眺。
沒過多久，衣赭弄好了飯菜。幾乎清一色素菜，偶爾裏面夾雜着一些所謂的肉末。
大夥都有些尴尬，但是顧子展似乎一點都沒在意，津津有味用完餐後，問衣涵冉：“我的行李呢？”
“在大鐵馬上。”衣涵冉回道，“帶一個你，我已經……”
顧子展明白衣涵冉的意思，點頭。再擡眸時，“能帶我回去拿行李嗎？”
“必須得去嗎？”衣涵冉略顯爲難。
“嗯。我想洗澡，這不得需要換洗的衣服嘛。”
“行吧，那我們待會就出發，快的話傍晚我們就能回來了。”衣涵冉三下兩下吃完飯，開始收拾碗筷。
顧子展眉心一擰，族落離那個停車處有那麽遠嗎？！
沒再多問，隻是拍了拍衣涵宇的肩膀，說道：“你跟我們一起走。”
哈？！
衣涵宇一頭霧水，但是他也沒敢多問，因爲顧子展表情凝重，且用的不是商量的口吻，于是他隻好點頭應下。
烈日高照，村道上空無一人。
三人并沒有走大路，而是迂回繞了出去。
其實族門離衣泓弢家挺近，但是出族門後，映入眼簾是一片濃霧，灰茫茫的比霧霾還霧霾。
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知道衣涵冉緊緊地握着他的手說道：“吸一口氣，等我讓你換氣時你再換氣！”
緊接着他被衣涵冉拉着一通亂走！
瞅瞅邊上的衣涵宇，也是一臉的凝重，絲毫不肯松懈的樣子。
突然，衣涵冉停了下來。
顧子展不敢開口，因爲衣涵冉還沒讓他換氣呢。
用眼神問道：“怎麽了？”
“有血……”
被她這麽一說，衣涵宇和顧子展都不約而同地盯向地面。
黃土中夾雜着血滴，隻不過已經幹涸。
“姐……”
“去看看！”衣涵冉的心中莫名揚起不安，她怕……不敢想。
提步順着血滴走，顧子展能感受到衣涵冉的顫抖，及不可言說的擔心。
“有我在，别怕。”顧子展想也不想地開口安慰道。
下一秒，被一隻玉手捂住口鼻。“我知道，但是先别說話。”
點頭，應下。卻希望這隻手别離開……
不敢晃神，甩頭繼續跟着她走。
“姐，這是銀花的馬！”衣涵宇尖叫。
他們已經從梨花陣中撤了出來，但到達的地方不是族落的出口，而是一處懸崖。
懸崖上一匹馬正努力地站起來，但又轟然倒下，再努力，再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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