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涵冉的大腦一片短路,不光她短路,現場除顧子展外的所有人都大腦短路。
沒等衣涵冉做出回應,顧子展已經将馬鞭交到了她的手上,遒勁大掌包裹着她的玉手,下一秒鞭聲炸起。
明明是頓鞭揍,可是在顧子展的引領下硬生生舞出了一曲華爾茲。
震耳欲聾的鞭撻聲,呼天喊地的叫痛聲,融彙成他們舞步的伴奏曲。
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台上翩翩起舞的倆人給凝神了。
如果此刻他們能看到顧子展的眼神,可以發現那是一道噙着微笑的護短,一道噙着寵溺的霸道。
衣涵冉淚眼朦胧,可哪怕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她也依舊知道,面前的這個大叔在自己的心口烙了印,再也抹不去了。
愛情,或許就是一首圓舞曲。
前奏,似乎隻是相遇的開始,漸漸地相識、相知;當高潮疊起的那一刹那,相愛似乎就是那麽的順其自然……
每人各十鞭,幹脆又華美。
至少這個族落沒見過有人将鞭撻揮出舞步來的。
“大媽,遇到你之前,我隻爲若兒護過短。但此刻,我想爲我自己護短。”顧子展微俯,将自己的額頭抵在衣涵冉的額頭,柔聲說道。
不知是誰的,總之心突了一下!
“十鞭真的太便宜他們了!”衣涵宇終于掙脫圍堵,奮力又往前沖了幾步。
顧子展将馬鞭扔到醫恺海的腳邊,唇角一勾:“不多不少,每人十鞭。再多一鞭,她們必喪命。”
“你吓唬誰呢,我們可不是被吓大的!”那幾個包圍衣涵宇的壯漢們叫嚣。
“呵呵。”顧子展亦正亦邪的面容上睽不到他的一絲憤意,“如果你們願意爲涵冉再揍上一鞭的話,我們不勝感激。”
話音剛落,直接将衣涵冉公主抱抱在懷裏:“赭媽媽、叔叔、涵宇,我們回家,想吃什麽,我燒給你們吃。”
衆人再次啞然。
那位大少從得知衣涵冉那段遭遇開始便一直和顔悅色,可是爲什麽總讓人覺得如此發憷畏懼呢。
一行幾人就這麽大搖大擺地離去。
“族長!”還有些不死心的人依舊不依不饒,覺得不應該這麽便宜顧子展幾人。
衆人更是竊竊私語,不敢擅自散去。
突然!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你們看,衣恺馨和陳香蓮的傷口在腐爛、蔓延!”
哈?!
這下所有人都湧了上來。
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洩不通。
“都散開!散開!”醫恺海吼道,“快,把人給我擡回去,這是中毒了!”
什麽?!
中毒?!
怎麽中的毒?!
畢竟顧子展真的隻是在在揮鞭!衆目睽睽之下……
陳香蓮的親弟,陳志哲剛一碰到陳香蓮的身體,下一秒他的手開始如氣球般腫了起來!
“啊!不能碰!不能碰!癢……癢……癢……”
衆人如見瘟疫般退了開來。
誰還敢挪?!這純粹是嫌自己命太長。
陳志哲邊喊邊撓,這下不光他的手腫了起來,隻要他的指甲所碰之處都腫了起來。
被撐大的衣服,似有暴裂之勢,整個人仿佛都被浸潤在水泡裏一般,惡心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