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輪到你妻子、妹妹的時候就隻剩下十大闆了!而當年我姐要挨一百鞭!”
“那能比嗎?你姐是治死人!沒讓她以命抵命已經不錯了!”人群中有人出聲回應。
話音剛落,衣赭也竄了出來:“衣仲明生病能怪涵冉嗎?!她不眠不休、廢寝忘食地守着他,治療他,可是他命該如此,怪誰!當年涵冉被你們打得半死不活,涵宇和泓弢先生也是自身難保!
人在做,天在看!從前我不說,但今天我必須說出來……”
“赭媽媽,不要說!……”衣涵冉搖着頭,驚聲阻止。
衣赭擡手抹去眼角的淚花:“當年族罰涵冉受一百鞭,拔掉手腳指甲,躺在這裏三天三夜。
誰能知道她這三天晚上是怎麽挨過來的!
我告訴你們!她被人堵了嘴,然後每晚再抽一百鞭!那人隻抽舊傷處,身上永遠隻有一百道傷痕……”
衣赭渾身都在顫抖!她目不斜視,咬牙瞪着台中央的那人。
“我跟你拼了!……”衣涵宇滿眼通紅,如果他手上有把刀或者有把槍的話,肯定眼都不眨殺了醫恺海。
隻不過,他第一時間被人攔了下來!四五個壯漢将他的出路堵得死死的,更在旁人看不到的視角内開始動手動腳。
衣泓弢顫顫悠悠地走上前來:“涵冉……涵冉……是叔叔沒用,叔叔沒有保護好你……”
衣涵冉立在那裏,眼神空洞。
關于這個事情,她已經沒有感覺,仿佛那些痛、那些傷早已随時光流逝消散不見。
底下衆人有開始交頭接耳,不過大夥都是窸窸窣窣地來,生怕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沒人注意到顧子展的表情,以及他的心理活動。
因爲,他全程面無表情,深邃的眼眸裏探不到一絲情緒波動,仿佛這個事情事不關己,無痛關癢。
“大叔,我餓了……”衣涵冉轉頭對着顧子展說了這麽一句。
“好。”顧子展臉上瞬間浮現笑容,看着令人頭皮發麻。“吃飯前,運動一下更容易刺激食欲。”
說着,他緩緩走下台來,生人勿近的肅穆氣場令人不由自主地退了開來。
廣場後面就是馬場,于是他抄來一條馬鞭,再次返回。
這下,所有人都猜到他要幹嘛了!
可是,他撫着馬鞭,一臉笑意地回到台上:“做人要大氣,更應該要與過往揮手說告别。既然是族長的決議,我們平民自當遵守。
放心,十大闆換十大鞭。
少一鞭,執行不到位;多一鞭,她們會喪命。”
所有人都看着他的舉動、聽着他的言語,不知爲何,心中燃起一抹不可言說的恐懼感。
他們明白,這種恐懼感是來自内心深處的顫栗,不敢以卵擊石的恐懼。
不過,下一秒所有人一片嘩然。
隻見顧子展一把攬過衣涵冉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倆人的下半身緊緊貼合在一起。
俯眸,磁厚純嗓緩緩開啓:“我想和你舞一曲,不知大媽是否能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