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YO,我們誰也别再傷感了。若若還在裏面,我們要盡快好起來……我們……啊!”痛苦的尖叫聲,讓餘樂樂一把抓住沈逸辰的手,墜痛感讓她把那些力全洩在沈逸辰的手上。
如果可以,沈大公子想替餘樂樂生這孩子。這是他的第一想法。
婦産科醫生們終于趕到現場,新一輪的戰鬥即将打響。
臨時的白色帳篷、簡易到令人懷疑人生的接生現場,可是誰也沒有功夫吐槽,因爲必須得争分奪秒。
“做好準備,我們進去把你們大嫂給解救出來!”尉遲淩雲一聲令下,除沈逸辰、尤知禮和吳澤霖外,所有人都在檢查各自的武器,包括YOYO。
“YOYO!你受傷了,不能去!”尤知禮一陣厲喝。
YOYO倔強地搖着頭:“不行!我已經很對不起樂樂了,不能再對不起若若。如果你不讓我去,我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斬釘截鐵、不容他人質疑的YOYO讓人敬佩也讓人心生憐疼。
“YOYO,你受傷了,若若明白你的一片心意,這就夠了……”尉遲淩雲出聲安慰。
YOYO轉過頭,瞪了尉遲淩雲一眼,然後從婦産科醫生的手術托盤裏拿出一把手術刀和一把鑷子,遞給吳澤霖:“來,趕緊的,幫我把子彈挑出來。”
說着她便面朝着尤知禮開始脫衣服,羽絨外套、一件打底的粉薄羊絨衫,緊接着隻剩一件鵝黃色bra,而立在她身後的男子們則隻看到了好些個窟窿眼,縱是他們這些常年與刀槍打交道的铮铮鐵骨們也是一陣難掩的嘩然。
YOYO擁摟上尤知禮,露着一片血背,咬了下牙:“來,開始!”
說着她覆上了男子薄涼的唇瓣,那是她的麻醉劑。
這些年來她都不知道麻醉劑是什麽玩意,但是今天她想品嘗一回。
因爲她怕,今天身體出現的突然狀況讓她不得不提高警惕,她怕自己撐不下去,可是如果選用真正的麻醉劑,那麽就代表着自己可能加入不了接下來的“戰鬥”!
尤知禮搖着頭,他第一次不想吻她的YOYO,他隻想帶着她好好去取子彈,然後休養個一年半載。
YOYO不肯讓尤知禮逃脫,狠狠地咬着他的唇瓣,血腥味一下子充斥着兩人的唇腔……
吳澤霖顫抖着雙手,他從未這般草率地取過子彈,眼前還有尤知禮那若隐若現的威脅眼神,這更讓他無從下手。
周邊的一衆男子們也是五味雜陳。
“快啊!”YOYO含糊不清地吼出一句。
吳澤霖轉頭看着尉遲淩雲,全身悲涼的尉遲淩雲對他點了點頭。
昏暗的冬夜,陰冷、寒森。
耳畔響徹着餘樂樂呼天喊地的痛喊聲,還有YOYO的一聲不吭及彈頭落地的清脆聲。
一衆男子們發現,隻要彈頭被挑出,YOYO傷口的血迹就會自動幹涸。
雖說這不是刀槍不入,但是已經可以被定義爲能阻擋一切攻擊。
随着最後一枚彈頭的落地。
一道清脆、通透的哭喊聲點亮整片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