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看着景淩雲喉頭的躁動,決定還是不玩他了。再這麽下去真的很有可能會玩火上身。她雙手疊交護住胸口,窩進沙發,思緒慢慢回憶起來:“道庵裏就隻有我和我師父二人。我有記憶開始,她就教我醫術。每天除了誦經念佛和修心外,就是學醫了。可我不愛學,我就想有個家,有爸爸媽媽疼,能和其他山下的小朋友一樣漫山遍野地撒歡。直到6歲的那個秋天,我偷溜到道庵後院的山上玩耍,結果一不小心從山上滾了下來。那些幹草和荊棘劃破了我的手心和腳腕,然後滲出來的鮮血将這些幹草瞬間給滋養了。我跟你剛剛的表情一樣,看着那一小片的地方突然變得郁郁蔥蔥。”
“在那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可能是跟别人不同的,所以從那天開始我努力學醫!”
林若頓了頓,“我想從醫書中找到自己的這個秘密,可是這麽多年來毫無收獲。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讓人知道我的這個秘密,我不能成爲别人的研究對象。隻有自己醫術好了,才不用讓人給我看病,才能保護好自己的這個秘密。”
“高考前夕,全員需要體檢。就是那次我知道了自己是O型血,這也是我唯一一次被抽血。但是這麽多年來我都擔心被抽取的那管血液最終怎麽處理了?萬一被居心叵測的人發現,後果我不敢想象。”林若越說越激動。
景淩雲緊緊地摟着林若,“老婆,不要擔心。我會讓人去查這個事。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你都安然無恙估計這管血液早已廢棄了。但是你這一說,我們還是謹慎調查一下爲好。放心,老婆,一切有老公。”
林若擡頭對上景淩雲的眼眸,“謝謝老公。”
“夫妻倆用得着說謝謝嗎?”景淩雲把玩着林若的下巴,“對了,明明是我受傷了,你是怎麽治療我的?”
林若不再隐瞞,她放開自己疊交護住胸口的雙手。那裏有個傷疤,不過已經結痂。
看着林若那對呼之欲出的小白兔,景淩雲拼命地咽了咽口水,警告自己别亂來!
林若看着景淩雲的表情,不禁笑了:“我從車上跳下來的時候身上蹭破了點。可是那會的你情況真的很糟糕,你又堅持要回别墅。我不知道别墅的具體醫療措施,我隻知道我不能失去你。所以我就想着我的血液能救花花草草,應該也能救你。所以在車上,我就直接拿你受傷的後腦,抵在自己的胸口蹭破受傷的地方。”
林若繞到景淩雲的身後,檢查他的那個傷口,繼續說道:“當你後腦碰到我傷口的那一刹那,有種血液被抽走的感覺,我就知道你得救了。”
景淩雲内心澎湃,他拉過林若正在檢查的手,把她帶回自己的懷抱:“老婆,你這是拿自己的命來救的我,值得嗎?”
林若的笑容發自肺腑:“值得。因爲我知道我的餘生沒有你的參與,那麽将會了無生趣。”
她捧着景淩雲的臉,一本正經:“如果沒你,必然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