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有些懵逼。
他們一直在樓下盯梢,确認過蘇黎在家才上來的。樓梯、電梯都有人把守,一個好好的大活人怎麽說沒就沒了?
與此同時,蘇黎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打量起四周。她剛剛明明還在家裏喝酒慶祝白柒柒那個賤人重傷的好,最後直接死在病床上才好,怎麽轉眼的功夫,就到了這裏?
這是哪?
寬敞明亮的屋子鋪的是R國樣式的榻榻米,偌大的房間隻有一間桌子,桌子上擺了兩個茶杯,以她這個居高臨下的角度看去,還能看見漂浮在水面上悠悠打着轉兒的茶葉。
桌子一邊坐着一個女孩兒。看上去不大,穿了一身純白色的連衣裙,像個洋娃娃似的。
“這是哪?你是誰?”
回應她的是女孩兒連眼皮都沒掀一下的寂靜。
見狀,蘇黎勃然大怒,現在連一個看起來才十八.九歲的小姑娘都不把她放在眼裏了嗎?
噔噔噔地走上前,一個巴掌拍在了木頭桌子上:“我問你話呢!”
力道之大,掌心泛紅,桌上的茶水都震了三震,灑出來好幾滴。
風間櫻子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這個女人,當真是蠢啊。
眼眸半眯,異能湧動,無形的力量鉗住了蘇黎的手腕,然後大力一扭,刹那間,空曠的房間内響起了蘇黎殺豬般的慘叫。
蘇黎痛的臉色失了血色,冷汗直流,下意識地跪在地上蜷曲着身子捂着自己像是被人擰斷了的小臂,倒吸着冷氣。
風間櫻子像是沒聽到似的小口啜着茶,動作優雅宛若古歐洲的皇室公主,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待放下茶杯的那一刻,她才終于肯施舍蘇黎一個冷冷的眼神,沒有絲毫溫度地語氣令人渾身發寒:“你老老實實地在這裏當誘餌,說不定我一高興,還能給你個新的身份讓你重新開始,你還有機會報仇。你若是不安分,别怪我直接把你送回去。你還不知道吧,你聯系的那個道具組的男人,已經在警局跟警察招了個幹幹淨淨,如果不是我出手,你現在就已經上了警車,三五年内都别想出來。”
她的中文發音不是很标準,聽起來就更爲怪異。
蘇黎疼的龇牙咧嘴,不過被風間櫻子弄了這麽一出,疼意驅散了酒氣,大腦清醒了不少。
這個小姑娘是誰?應該不認識才對,那就更不可能知道她和那個道具師聯手的事,看來,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隻不過,她說要拿自己當誘餌,是想讓誰上鈎?
這個小姑娘的手段很詭異,她定然打不過。若是忤逆她,就要被送回去吃牢飯,她絕對不想!還不如拼一把,反正橫也是死,豎也是死,還不如拼那一絲将魚引上鈎後就把她放了的希望。
于是乎,蘇黎安靜了許多。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手臂上的疼已經麻木的失去了知覺,身後,傳來擰動門把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