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雖然出頭的人張狂的很,家世隻能算一般,可竟沒有人站出來幫楚沅白說一句話,反而像是,默認了嬌狂的少年的舉動。
楚沅白沒有選擇撿起課本,反而懶懶地靠在了後面的椅背上。眉眼一擡,冷芒驟現,不怒自威的氣勢隐隐射出幾分。
“那又如何?”八歲孩子的聲音還有幾分稚氣,然而,卻讓人心頭一震。
“你們再看不起我又如何?還不是和我一個教室?說白了我們現在是同一水平,你羞辱我的同時也是在羞辱你自己。你是不是想打我?别怪我事先沒告訴你,我自知身嬌體弱,特意給自己買了大大小小上百份的保險,加起來的數字,連你都承受不起,足以讓那些保險商家氣紅了眼,不惜一切代價,追殺你。你要是不怕,盡管打,不用下太重的手,你就這麽拍一下,我就能吐血倒地上,保證死的透透的。”
論怼人,楚沅白隻有想怼與不想怼,沒有怼不赢一說。畢竟,他自知打不過别人,隻能在口頭上赢過他們~
對面的少年明顯被吓住了。本來高高揚起的手臂,就這麽直直地停在半空中,不敢落下。
保險商家,長甯界沒人惹得起,畢竟,背後的勢力可是長甯山。
說起來,還和小财神金世跋有關。
當年金世跋與任文靜熱戀期間,經常跑到長甯界,來給女友尋一些家鄉舊物來哄女友開心。畢竟,當時任文靜還沒有下凡的資格。
買東西是要花錢的。索性,小十八便在凡界開了個保險公司,賣起了保險,盈利滾滾。
後來,分手後,任文靜回到長甯界,小十八也夠仗義,把日進鬥金的保險公司給了任文靜,使得她不用爲金錢發愁。
就連長甯山現任掌門的子女,也不敢惹保險商家。畢竟,他們的父親,也才是曆任掌門中的一個,而任文靜,在長甯山的地位,除去開山鼻祖李長甯,無人可比。
少年就這麽一直僵持在原地,如果就這麽算了,多丢臉啊,如果真要動手,長甯山他還真沒膽子惹。
不然,他下手輕點,給他一個教訓?
剛欲動手,隻聽楚沅白又悠悠說道,笑的憨厚老實:“當然你要是想下手輕一點也可以啦,我傷害險也買了不少,你動一下手,足夠我發家緻富了。”
“……”
少年怒容滿面,但最終,還是憤憤然收回了手,并且與楚沅白保持三米的距離,仿佛生怕出了什麽事賴到他頭上似的。
如果爲了一個廢物被長甯山記恨,太不劃算了。
然,取之而來的,是無休止的冷暴力。
楚沅白被孤立了。
沒有人與他玩耍,亦沒有人與他說話。說不難過是假的,無論怎樣,他還是個八歲大的孩子。有的時候感覺天都是灰色的,周圍的人都是灰色的,而他,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