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焚天谷全盛時期也沒有這樣的車隊裝備,他們背後的人物,當年弟子門生猶在的焚天谷都惹不起,更何況,現在隻剩他們一家三口的焚天谷?
尤其,沅白身子骨弱,一不小心波及到了,可能就……
既然如此,那就,把地賣了吧。
靈草沒了還可以再種,房子什麽的總能閑置的,雖然出了這檔子事可能會趁火打劫提高價格,但是沅白撿的那塊玉賣了不少錢,還是足夠的。
雖然心裏不情願,但楚戈,最終還是咬着牙點了點頭。
而前來占地的那夥人不愧是專業裝X二十年,就算占了便宜,也不忘嘲諷一句:“啧,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早這樣不就好了,還浪費兄弟們的時間。”
扔下五百兩的銀票,當真是從懷裏掏出來,直接扔到了楚戈的臉上,随後,不顧一家三口憤怒的目光,一隻手抓住了缰繩,另一隻手揮了揮,“兄弟們,收工,走了~”
車隊浩浩蕩蕩的來,又浩浩蕩蕩的離去。
整齊的馬蹄聲,如滾雷一般,震得大地一顫一顫的。
出了這種事,楚戈自然沒有娶地裏幹活的心思,撿起白底黑字的五百兩的銀票,輕歎一聲,摟住了妻兒的肩膀:“走,進屋吧。趕緊收拾收拾東西,說不定能在太陽下山之前找到下一個落腳的地方呢?”
話雖這麽說,但是眉宇間,說不清的愁容。
哪有這麽好找?
楚沅白被他父親半推半就着進了屋,長而卷的睫毛垂下,掩住了眼中的不甘。
說不憤怒是假的,一家人好好過着日子,被這樣強硬甚至幾乎是屈辱性的趕走,誰不來氣?但是,他現在除了錢,一無所有。
而在那些真正的高手面前,他這些錢,又算得上什麽?可能對他來說已經是個足以高興的三天三夜睡不着覺的天文數字,可在那些真正的大人物面前,隻是一次揮霍玩樂的數字罷了。
焚天谷的事很快在村裏傳開了。
街上議論的聲音,在屋子裏都能聽見。
來焚天谷的人,不由多了起來。
也好奇湊熱鬧的,還有幫忙收拾行李順便看看能不能拿點鍋碗瓢盆啥的,還有……來賣房的。
“楚老弟,我家裏正好有個閑置的屋子,這樣吧,租給你一個月,先住着,一個月的時間,我給你聯系聯系,你買塊地,多找幾個瓦匠,還是能蓋個住人的房子,一個月,租金你就給我二百兩就行,你可别說多,那可是我給我兒子準備的婚房……”
說話的是這個村的村長,一副貪婪的嘴臉,讓楚沅白越發難受。悶悶地走出了屋子,背對着老村長,才露出冷笑。
租金二百兩,這不明顯在宰人嗎?一個小破房,買下來二百兩都綽綽有餘了,還隻是一個月的租金?
可說這話的是村長。要是不租,小心眼的老頭子肯定在他們家買地蓋房使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