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們這個樣子,我怎麽能忍心走呢?”
小王幹脆也已不說二不休。
“幹脆就不要走了嗎,我們大家都這麽舍不得你,再說我們也可以在這裏照顧你和你母親,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難道你就不能跟陳先生和好麽?在一起時多麽不容易,都熬過來的,到了現在,沒有人阻攔了,反倒不能在一起了,這個我不能理解,我是怎麽也理解不了的,不是相愛嗎?不是想要在一起嗎?那麽相愛的人就應該在一起啊。”
也許小王沒精力過這麽多的事情,也不懂靳暮歌現在的心情,但是現在靳暮歌真的做不到。
“是啊,我前些天在酒吧裏看見過陳先生喝醉酒的樣子,那樣子簡直……..哎,看着就讓人心疼的,太落寞了,怎麽都不像是陳先生了,暮歌你就不能原諒他嗎?”
提到喝酒,靳暮歌的心又抽搐了一下。
“是呢,我可是聽我酒吧裏的同學說了,之前陳先生在酒吧裏夜夜買醉,曾經還有兩個女人試圖想要上了陳先生的床呢,結果被陳先生罵了出來,暮歌,哪個男人能在那種情況下還抵制的了女人的誘惑啊,陳先生是真的喜歡你,所以才欺騙你的,你就不能原諒他嗎?”
“是啊,孩子可以再有的,就不要再悲傷下去了,我是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兩個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的,除非,除非你告訴我,你已經不再愛他了。”
“我…….”
靳暮歌張口,想要辯駁的話就在嘴邊卻說不出來了。
“怎麽樣?到底是不是?你還是愛他的是不是?難道你真的告訴我你已經不愛他了嗎?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什麽都不說了。”
靳暮歌想要幹脆的吧把那個不愛說出口,可是就在嘴邊卻說不出來。
被同事這樣眼巴巴的問着,靳暮歌的内心是備受煎熬的。
“來,這一杯酒算是給你送行了。”
就在這僵持不下,無法回答,又等答案的時候,林溢泷突然站起身來,一下子把面前杯子裏的酒全部喝掉了。
衆人還在發愣,楚襄欽也拿起酒杯來。
“希望你在國外的生活順利,有什麽困難就開口,一路順風,希望早日回來!”
林溢泷和楚襄欽算是對靳暮歌放行了,因爲他們知道,這個時候的靳暮歌留下來是痛苦的,與其讓她留下來痛苦的生活,不如放她自由。
相留不如懷念。
面對這樣的畫面,靳暮歌竟然是感激的,眼淚強忍着沒有掉下來。将面前的酒一下子全部幹掉了。
在今天的這個時候,她最害怕的莫過于這些人的挽留了。
她已經決定要走,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已定要走的,如果挽留,她就會心有雜念,她就會不舍得,不舍得就會難受。
所以,她感激這個時候的楚襄欽和林溢泷。
兩杯酒下去,靳暮歌的臉色已經開始微微的發着紅色了,看起來很健康也很迷人,就像剛剛來的時候的樣子。
如果一切能回到那個時候該多好,她甯願不再跟陳以柯相逢。
其他的人看到楚襄欽和林溢泷的表現,知道是怎麽也無法挽留的了,紛紛端起酒杯來,跟靳暮歌送行。
靳暮歌很開心,也很暢快,到最後幹脆站起來。
“來吧,今天不要當作是一場送别,就當作是一次新的開始,從今天之後,我們都是新的人生,你們認識的是重生之後的靳暮歌,我認識的是不一樣的你們。”
說完,靳暮歌深深地鞠了一躬面對大家。
“大家好,我是靳暮歌,很高興認識你們!”
不知道是怎麽了,這樣的場面,讓濃情蜜意之中流露出苦澀的味道來,每個人的心理半是高興半是難過的糾纏着。
是的,這算是一個重新的開始,靳暮歌要開始新的人生了,不再是這個樣子,而是以一副全新的樣子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她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放棄這裏的所有,沒有回憶,重新開始。
期間,楚襄欽去洗手間,也許是喝的多了,也許是醉意迷蒙,酒精的作用,竟然在拐彎的地方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不過也隻是一晃就過去了,楚襄欽搖搖頭。
他甯可這個時候不看見他的身影。
靳暮歌玩的高興,吃完飯之後大家還不肯散去,又轉戰到KTV唱歌,有傷感的老歌曲,也有勁暴的日韓曲目,更有河北梆子,五花八門,大家在一起瘋狂起來。
靳暮歌喝的足夠多,拉過李悅和白露的手來。
“你們是我最好的姐妹了,你們的孩子出生之後,都要叫我幹媽,不,是親媽,我要做他們的親媽,誰也不許攔着,誰要是攔着我跟誰急。”
“是,一定,他出生我就會讓他貼上你靳暮歌所有的标簽,怎麽樣?”
“也好,如果我煩了,還可以打包給你弄到國外去,讓你這個親媽照顧照顧,我這個後媽能歇歇。”
李悅和白露雖然不能喝酒,但是被這樣的氛圍感染了,也像是喝醉了一樣的。
訂好了離開的日子告訴大家,大家說那一天一定會去送她,更有人說要列一長串的海外化妝品的購物單給她,讓她從海外代購。
熙熙攘攘,鬧到半夜,靳暮歌才被送回到酒店裏,靳母知道不會出事情,因爲都是相識的人,但是擔心的還是睡不着覺,直到靳暮歌被送回來。
靳暮歌一頭栽在床上,靳母知道她喝多了,臉上的潮紅十分明顯。
“難受不難受?要不要喝水?”
靳母很少見到靳暮歌喝酒,知道今天是去告别,免不了要動感情,也不攔着。
靳暮歌看上去很難受,但還是躺在床上拼命地搖頭。
“不,不難受,一點都不難受。”然後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心口的位置,“這裏最難受,可是,可是好不了了。”
是,她的心才是最難受的地方,一旦被傷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好了。
這個時候有人敲門,靳母去開門,看到門外的客房服務,手裏端着一個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