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門被從裏面打開了,那人請靳暮歌進去了,卻在門外将門關上了,靳暮歌發現這裏面的豪華是不能用語言來形容的。
然後就看到正躺在一張舒适的小床上,身上裹着浴巾,像是剛剛做完身體的樣子,臉上還敷着面膜。
似乎察覺到了靳暮歌的腳步聲。
“你來了。”
隻是簡單的一句陳述句,靳暮歌卻是做足了準備的迎接,因爲不知道陳母什麽時候會直接出招。
“是,我來了,有什麽話,現在就說吧。”
雖然很舒服,環境也很優雅,但是因爲這裏面還有陳母,靳暮歌多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陳母似乎完全不着急的樣子。
“先坐吧,我說的話可能沒那麽短。”
靳暮歌在心裏歎息了一口氣,直到站在這裏,不知道自己到底抽了什麽瘋才會來的,也許這正中了陳母的計劃。
現在真想開門就走,但是在陳母面前卻好像是臨陣脫逃,害怕了陳母似的。
隻好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陳母依舊安安穩穩的躺着,心情似乎不錯的提議。
“看看喜歡什麽,你也可以試試。”
這樣的友好,更讓靳暮歌覺得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了,還不如直接像以前一樣,開門見山,這樣的煎熬是她受不了的。
“不用了,我來不是爲了來體驗這些東西的,如果我願意,陳以柯大概早把這個地方搬回去了,大可不用我跑這麽遠,轉成來這裏做這個東西。”
現在靳暮歌也已經學會用自己的防身武器來武裝自己了,陳以柯是最有效的,尤其是在攻擊陳母的時候。
果然,陳母躺着的姿勢沒變,全身的線條就已經緊繃起來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慢地吐出來。
不知道爲什麽,在陳母的眼裏,總能看見靳母的影子,尤其是在陳以柯的事情上,就像是經曆那些年輕時候他們這一輩的事情一樣。
看着靳暮歌靠近陳以柯,就像是眼睜睜的看着靳母靠近陳父一樣。
這是她的内心世界所不能容忍的,也是她完全不能接受這個女人出現在陳氏以後的家庭裏面一樣。
因爲她不可能讓那段愚蠢的過去,時時在眼前上演。
“是啊,以柯是真的很寵你,不知道你還是你們靳家,上輩子積了什麽德勒,才得以陳以柯如此待你,我倒要看看陳以柯什麽時候才能膩了你。”
這句話算是戳中了靳暮歌的内心了,在靳暮歌的内心裏,她也是生怕陳以柯隻是一時興起,也隻是爲了對她七年前突然走掉的報複,她從來不知道陳以柯的内心究竟是怎麽看待這份感情的。
看不透,更猜不明白,問,陳以柯一定是不會說的。
但是面對陳母,她隻能拿起最尖銳的武器,回擊,不然就是受傷。
“是啊,就算是陳以柯膩味了我,但是也不會是現在。”
陳母覺得她最不喜歡的大概就是靳暮歌這張嘴了,那伶牙俐齒的模樣完全不像是靳母,更不象是靳父,但是就是偏偏的比靳母更加的讓她厭煩。
“好啊,那到時候,你就記住了,不要哭着來找我,後悔當初沒有答應我,拿着我給你的錢提前離開就是了,那個時候,可是晚了。”
靳暮歌淺笑。
“放心吧,不會有那個時候,即便是有那麽一天,我也會是在陳以柯的身上榨幹了血,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和滿足才離開的,不會落得求你的地步就是了。”
“你…….”
陳母氣結,但是仍能啊安然無恙的躺在那裏,舒緩了一下氣息。
靳暮歌覺得陳母現在就是在吊她的胃口,就是在不斷地刺激她,如果隻是這些,來解解悶,那麽就真的沒有帶下去的必要了。
那些話,隻是吊人胃口,偏她來的假話。純屬逗悶子的。
靳暮歌打算站起來走人。
“如果今天,您還是試圖勸戒我放棄您的兒子,打算給我開多少支票,打算爲了做些什麽來放棄你的兒子的話,那麽我就沒有在這裏待下去的必要了,我想我之前給您的答複已經非常的明确和認真了,态度也已經表現的非常清楚了,我是不會爲了您開給我的蠅頭小利而放棄我的一整片森林的。”
說完,動作利落的跳下來座位,站起身來,精神抖擻的看着安然躺在那裏的陳母。
“我現在再鄭重的跟您說一遍,不管我喜不喜歡陳以柯,也不管陳以柯是不是真心的對待我,也不管我們以後的路怎麽走,也不管我們的結果最後會怎麽樣,但是至少現在,這一刻,我是絕對不會放棄陳以柯的,絕不會放手,在陳以柯放手之前,那麽請您收回您的心,暫時放在别的地方吧,抱歉讓您失望了。”
說完,打算離開,轉身要走被陳母突然發出來的聲音攔住。
“哦,看來你還真的是不知道。”
陳母突然坐起身來,将臉上的面膜撕下來,面對着靳暮歌漏出一張保養得宜的臉,那臉上露出來的光芒是剛剛的面膜留下來的光亮。
靳暮歌頓住腳步,心口被提起來。轉身看着陳母。
“什麽我不知道?”
這才是她今天來的目的,到底想要說什麽。眼睛怔怔的看着陳母。
陳母卻是淡然的模樣,小心的洗了手,擦了臉。
“是不是我不說這些,你今天就不會來到這裏見我?”
靳暮歌歎了口氣,已經沒有多少心情跟陳母說下去。
“是,當然,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你覺得我爲什麽現在會站在這裏?難道還要接受你的兩個耳光嗎?既然我現在人來了,站在這裏,你想說什麽就說好了,不用跟我說這些沒用的。”
陳母看着這樣的靳暮歌,真真的覺得現在才是靳暮歌該有的樣子,就是這個樣子才是她的,更是屬于靳母的。
當年她去跟靳母對峙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靳母這個眼神,沒有錯,一模一樣的。
跟她說原來是有關系,但是現在沒有了。
那個氣勢,那個樣子,到現在她還記得,她恨不能直接撕爛了靳母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