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不會讓進去的,再說你看看現在是什麽時間?”
白露剛剛升起來的充滿希望的心又落下去了,看看外面的天已經黑下來了,這個時間更加不能去了。
“那你說怎麽辦,既然陳以柯有意是不讓我們見到靳暮歌的,那我們到底還有什麽辦法?”
“等到明天,我了解了解情況,陳以柯總不能在别墅裏待一輩子,總有要出去的一天,到時候我們再去看看。”
“你覺得那些人沒有陳以柯的命令,能讓我們進去嗎?”
“這個我不敢保證,但是事在人爲,我們隻能試試了。”
就這樣說定了,白露和林溢泷吧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靳暮歌的身上了,其實雖然林溢泷說了那些了解靳暮歌爲人的話,也不敢想象如果靳暮歌真的拒絕了會怎麽辦。
畢竟受到如此大傷害的人是靳暮歌,那心裏的創傷,要怎麽才能撫平,恐怕隻有受過傷的人才能了解。
也隻能是去碰碰運氣。
第二天的天氣不錯,陳以柯要推靳暮歌出去曬曬太陽,在房間裏呆的時間足夠的長,讓靳暮歌的皮膚看起來太過白皙了,缺少些血色。
從早上一開始,靳暮歌就看到陳以柯接了兩通電話了,知道自己在家裏養傷這些日子,陳以柯是寸步不離的陪着的。
可是,畢竟陳以柯不是一個普通的人,還是一個集團的總裁,還是一個養着那麽多人吃飯的人,能對她做到這樣已經很滿足了。
電話在剛才又響起來了,陳以柯果斷的挂斷了。
“你如果有什麽要緊事處理,你就去吧,我也不用你這樣天天陪着,整的好像我就是一個殘廢似的。”
其實在靳暮歌的心理真的沒這麽想,隻不過她現在這腿還不能獨立行走,還打着厚厚的石膏,總覺得跟殘廢沒什麽兩樣。
陳以柯的心情在接到電話之後就不怎麽好。
是陳母和陳父的電話輪番打進來的。
之前來國内的大伯母大伯父,今天要啓程回國去了,打電話過來自然是讓他去送行的,可是上次見面的時候正是靳暮歌出事的時候,總覺得像是被人故意設計的一樣。
所以在心裏反感,如果不是他們來,他就不會去,靳暮歌也不會出事。
看陳以柯帶着怒氣的表情,靳暮歌知道這件事情可能不太好。
“我現在是在家裏,不是在外面,況且你看看這,還有那,那麽多的保镖把守着,都快要把這裏圍城一座圍城了,一隻鳥都不敢從上空飛過,你還有什麽好擔心的,你去吧,我在這裏待得時間長了,我就會讓人把我送上去的。”
陳以柯将又響了的電話挂斷了。
“不是什麽要緊的電話,不接也沒關系,不去也沒關系,我對你的不放心隻不過是建立在我們的協議上面,你不用多想了。”
靳暮歌發現這個男人挺别扭的,明明看起來挺在意的,卻在被戳穿的時候裝作不在意,非得來拿那份協議說事。
有時候覺得水杯裏的水有些燙了,就緊張的趕緊撤掉了,還要訓斥别人一頓,難道真的跟那協議緊密相關?
這個她不去管,這些日子裏更加的不想要追究和了解,就覺得這樣就挺好的,能守着一個人,給一方安甯。
還有那個電話,如果真的不那麽在意,如果真的沒有什麽關系,那爲什麽表情會看起來這麽的複雜和痛苦。
想必不是什麽好的,但是還必須要他去才能行得電話。
“你這樣做,會讓我覺得你不去是專門爲了我。”
靳暮歌的話不過才說出口,就被陳以柯條件反射性的反駁回來。
“你以爲自己很重要嗎?隻不過是最近公司裏沒什麽大的項目所以才看起來清閑而已。”電話又響起來,陳以柯接起來,意外的是大伯父的聲音。
這個大伯父在陳以柯幼年時間裏還是有一些感情的,大伯父沒有孩子,陳以柯的父母很忙,有一段時間是跟着大伯父一起生活的,大伯父是一個喜歡清淨,舞文弄墨的人,人自然也看着清淡一些,但是陳以柯卻是喜歡跟大伯父這樣的人待在一起的。
因爲看起來真誠,不需要利益,不需要揣摩别人的心思,不需要說很多的話,這樣待着會很舒服。
隻是陳以柯待的時間不常,卻是童年時常常被想起來,記憶最深刻的時光。
大伯父在電話裏說這一走就不知道什麽時候還能再見了,想要見一見他,也爲那天發生的事情感到抱歉,因爲事先不知道他是沒時間的。
挂斷電話,陳以柯的心此刻才像是被一根線纏繞着,牽引着,往那個方向,是他向往的人,向往的關系能給他的。
對着靳暮歌揚了揚電話。
“現在就要出去了。”
像是爲了印證自己很忙,根本沒把靳暮歌當一回事的話一樣,進到房間裏,才發現這一走,他要交代的事情還真多。
什麽時間什麽時候給靳暮歌喝水,什麽時候把她推到房間裏去,什麽時候吃藥,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讓任何的人進來,尤其是他不在的這段時間。
陳以柯已經後怕了,那樣的意外絕對不能發生。
小玲一一的記下來了,陳以柯上車之後還有些不放心的看看靳暮歌坐在院子裏曬太陽的狀态。
靳暮歌想笑。
陳以柯是一個對待公事上城府很深,但是在感情上又會表達腼腆的人,他太過生硬和死闆,不敢表達那些是真的的感情。
看着陳以柯走了,小玲忍不住嘟囔。
“先生可真是的,怎麽能這麽小心呢,還有啊,一到小姐的事情上就有些婆婆媽媽,完全不是先生的性格了,小姐你可是把我們的先生害苦了。”
靳暮歌笑。
“我可沒讓他這樣。”
小玲白了靳暮歌一眼。
“可是說呢,您沒讓先生這樣,可先生偏偏的就是這麽操心呢,還不是怕了你了,這一次你都不知道先生爲了你,害怕成什麽樣,還沒見過先生在什麽事情上害怕過呢,唯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