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變化太快,連讓人做心理準備的機會都沒有,甚至都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
楚襄欽又重新坐下來。
“這怎麽行,我從來沒這麽想過,再說,雜志社已經被收購了,雖然現在還在那沒做他用,我沒有足夠的資金将他買出來的。”
這是實際情況。
靳暮歌就知道他們是擔心這個。
“你們隻知道是被收購了,可是你們知道是誰收購的嗎?”
這個還真沒有打聽過,不知道是誰收購的,在靳暮歌沒有音訊的這些日子,他們變得對什麽都沒有欲望知道了。
“是陳氏集團收購的,陳氏不在乎這點小錢,也不在乎他放在那裏能幹什麽,所以就那樣放着,放着也是放着,陳以柯已經答應讓我處置了,所以我想着大家能重新開始呢。”
一聽這雜志社是被陳氏收購的,而且現在被靳暮歌處理,楚襄欽第一個反應就是不能答應了。
“不行,我不能接受,即便不是陳氏集團的,那也是你的,怎麽能這樣的讓給我們呢,我不接受。”
在楚襄欽的意念裏,其實是一個觀念死闆的人,他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親近的人,利益關系要分的很清楚,不然到時候有事情發生了,影響感情不值得。
你的就是你的,不可以觊觎,尤其是現在在這種他們很被動,幾乎走投無路的情況下。
李悅也覺得這樣不合适。
“是,暮歌,我們不能要,這是你們的事情,也是你們的财産,跟我們沒關系,我們怎麽能接受呢,這說不過去,我們也沒有這樣的準備。”
“誰說是給你的了。”靳暮歌當然知道楚襄欽在骨子裏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也不肯接受别人這樣的好處,李悅的話音剛落,靳暮歌就接着李悅的話音開口。
“我沒說給你們,我跟陳以柯說了,裏面收益的兩成利潤我們還是要的,你們要知道,如果雜志社剛剛起步,這兩成利潤可是淨利潤,你們不見得那麽好拿的出來,我可不管,我是指坐在家裏等着吃利潤過生活的人了, 你們最好積極一點。”
看楚襄欽和李悅還是沒有反應,靳暮歌又重申了一下。
“我是沒有那個心思打理的,我能幹點編輯,幹點記者的工作,但是我不懂得怎麽經營雜志社的,還有裏面那些繁瑣的,亂七八糟協調的工作和關系,我是不願意費那個心思的,所以我願意做甩手掌櫃的,我願意在幕後數錢,不願意抛頭露面。”
靳暮歌算是吧話說的夠清楚狗明白的了,隻是想要把這個雜志社的經營權交給楚襄欽和李悅。
她坐收利潤就好。
“陳先生手底下的能人千千萬,想找出幾個能有管理才能的人來,也不是不容易的,你爲什麽偏偏要找我們,莫不是想要幫我們,你大可以讓别人去做這樣的事。”
楚襄欽的話說的是最根本的,既然這是陳以柯給靳暮歌的,那麽也可以調配好了人員一起給到靳暮歌,想要創收利潤,可不是什麽難事。
況且,他不想跟陳以柯和靳暮歌之間的關系惹上利益和金錢,害怕會因爲可憐他而施舍給他這些。
這樣的話,他會覺得他自己很沒用。
要靠别人的設施來生活。
靳暮歌癟癟嘴,偷瞄了陳以柯一眼。
“他有人是他的,我不稀罕用,我用你們當然是因爲信任,你們是我信任的人,雜志社交由你們打理,我自然是放心的。”
靳暮歌的語氣頓了頓,然後看着楚襄欽。
“怎麽,你們不願意幫我?”
最後,靳暮歌還是把幫忙的話放到自己的身上,說到這些,楚襄欽是沒有辦法回絕的,如果說是靳暮歌要幫忙的話,他怎麽可能不幫呢?
見楚襄欽猶豫,靳暮歌就覺得有戲了。
“也不全是爲了我自己,還有那些同事,小王他們之前來看過我,過的都挺艱難的,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們這樣不管吧,說的不好聽的,如果你不接手雜志社的話,他們明天很有可能就坐着火車回老家了。”
“唉,想想也覺得可惜,本來都在這片城市裏混了這麽多年了,生活習慣什麽的都紮下根了,跟我說是不願意走的,但是又沒有别的出路。”
李悅現在因爲懷孕的關系,心事非常軟的,聽不得靳暮歌說這樣的話,即使現在自己過得也不容易,但是還是見不得那些昔日的同事沒有路可以走。
“襄欽,你看我們要不然就接手了,反正我們也不是白幹,不是還要給利潤的嗎?就當我們是打了一份高級的工種,況且,這樣一下子能留下好多人,幫助好多人,想想也覺得挺好的,既然我們有這樣的機會,再說以你的能力,想要管理一個雜志社,應該不成問題,你就答應了暮歌吧。”
可是在楚襄欽的心裏,還是有說不出來的别扭。
“就是啊,你以前在主編的手底下幹,什麽事情基本都是你替主編打理好的,你有那個能力,就要做那麽大的事業,總不能總是屈人之下才覺得踏實吧?再說了,咱們業内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你真的不自己幹,你覺得你能在哪個雜志社找到工作,哪個雜志社願意要你?你對雜志社的熱愛,對這工作的喜歡我很了解,你總不能在這樣大好的國内環境下,自動放棄你自己的價值吧?”
說完,靳暮歌和李悅都緊張兮兮的看着楚襄欽,生怕即使是這樣的勸說也還是被拒絕了。
楚襄欽的心裏清楚的很,即便是靳暮歌再怎麽說,最根本的目的也還是幫助他們的,他知道靳暮歌的這份好心,完全是爲了他好。
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如果在拒絕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況且,他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婚後長時間的酗酒無常的狀态,已經讓家裏的生活變得十分的拮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