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瘋了,你究竟在幹什麽?”
靳暮歌的出聲被陳以柯緊逼在牆角的強勢的氣息和步法包圍了。
“我就不應該答應讓你來這種地方!”
靳暮歌癟了癟嘴,“大男人說話哪有不算數的,再說了,你讓我來也是有條件的,我也答應你的條件了,現在反悔,有失你大男人的風範,你平常都是這樣辦公的嗎?決定了的方案還要反悔,你手底下的員工都是怎麽做事的?”
陳以柯眯起危險的眼睛,聽着這個女人的伶牙俐齒,完全跟有時候那短路的腦袋對應不起來,單手撐在女人身側的牆壁上,虎視眈眈的看着女人,語氣變得慢條斯理。
“我做過的事情,做過的決定,做過的一切,我隻要我願意,都可以推翻這一切重新來。”
靳暮歌這樣的激将法對陳以柯沒用,聽着陳以柯這說法,靳暮歌差一點把舌頭咬掉了,陳以柯這言下之意,如果他現在願意,還可以把她從這裏帶回去。
靳暮歌讪讪的笑了兩聲,聲音變得軟下來,視線目光也變得柔和下來。
“既然來了,就這樣回去未免也太小氣了,再說你也來了,還有什麽好不放心和不開心的?”
這話倒是讓陳以柯緩和下氣息來。
這才将靳暮歌交到後面正在準備婚禮開場的李悅那裏。
李悅正心慌意亂,手心都是冰涼冰涼的,全部是冷汗一層層的冒下來,一朝看見靳暮歌來了,激動地站起身來。
“暮歌,你可來了。”
靳暮歌走上前去,看見已經打扮好的李悅,滿眼的新豔,我主李悅的手,喜笑顔開。
“你今天可真漂亮,怪不得人們都說女人結婚是一輩子最漂亮的時候,果不其然。”
李悅拉着靳暮歌坐下。
“快别說漂亮不漂亮的話了,我都快要緊張死了,我昨天晚上激動地一晚上沒睡,現在更是激動,一會兒我不會出醜吧?沒關系嗎?我看起來還好嗎?”
大概是嫁給自己想要嫁給的人,經過這麽多的磨難,也經曆過這麽多的思念,這一刻幸福時刻的來臨,完全的不受控制的開始激動起來。
即便是之前跟楚襄欽生活在了一起,但這樣有着盛大意義的婚禮,還是覺得虛幻,覺得不可置信。
所以,當現在這樣的時刻來臨,仍然不能相信是真的。
是真的她想要的生活和身份,就這樣展開在面前了。
靳暮歌覺得這個女人一定是害怕了,才會這樣的不安和激動,才會這樣的表現,心疼,伸手想要撫一撫女人的臉龐。
低身下來像對一個孩子那樣哄着的耐心。
“傻瓜,有什麽好害怕的,也不用特别的激動,這是你應該得的,想想那個你喜歡的男人将跟你共度一生,應該覺得幸福,你沒什麽不好,你是最适合他的女人。”
李悅的眼底有隐隐的淚花在閃動。
“暮歌,謝謝你,我在今天特别的想要謝謝你,謝謝你不計較以前我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謝謝你不計較,謝謝你對我這樣的好,謝謝你爲我做的一切,如果不是你的成全,我絕對不能跟楚襄欽有什麽,我的一生大概的是一個夢,沒有什麽可實現的價值,我都不敢想象這一天的到來是真的,你知道,其實在我的心裏,即便是我跟楚襄欽發生了什麽,如果楚襄欽不負責,我也不會有怨言,我覺得這就算是上天給我最大的恩賜了…….”
李悅的情緒很激動,在後台這個準備婚禮開場的地方,隻剩他們兩個人,李悅的情感表達是真切的,是一直都想要鄭重的跟靳暮歌說一次這樣的話的。
李悅的語無倫次,激動地情緒,讓靳暮歌動容。
“别這樣,我無意成全的,隻是覺得你們是适合的,而且我不想做一個罪人,明明知道自己什麽都不能給楚大哥還有你,就不能這樣自私的占有,你看現在這樣不是很好麽?”
靳暮歌的聲音是淡淡的,說的彷佛是最簡單的事情和道理。
李悅緊緊地揪着靳暮歌的手。
“可是你不覺得,楚襄欽還是喜歡你的嗎?很喜歡的那種,這樣的經過不過是把你埋在了心裏,很深的位置,對你念念不忘,這樣就會讓我覺得我是一個小偷,一個偷了别人位置的人。”
李悅的擔心,靳暮歌大概能懂,就像是她對陳以柯,即便是這樣待着沒有結果,還是願意将這個人放在心裏,放在心裏最隐秘,最深的位置。
很安全,也很秘密。
不被人知,但是心裏覺得踏實。
喜歡是自己的事,不能延伸到非得讓别人做出回應來,隻是這個地方長長久久的深深的裝着一個人,失去了就會覺得空蕩蕩的,就這樣裝着就好了。
“别瞎想了,你覺得楚大哥是那樣的人麽?如果真的是那樣,他今天不會選擇娶你,不會跟你發生實質性的關系,不會跟你有一個孩子,當時跟你開始的時候确實是答應我隻是試試,如果不行絕對不會勉強,可是現在結果證明是可以的,他不是個容易将就的人,既然選擇了,就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這一點我都敢保證,你放心好了。”
“可是,我不是擔心,我隻是覺得…….”
“别可是了,别你覺得了。”
李悅的話沒說完,就被靳暮歌生硬的打斷了,“今天是你跟楚大哥大喜的日子,提我做什麽,剛剛在門口,楚大哥迎賓的時候,都還不忘提醒我好好照顧你的緊張和不安呢,你覺得這樣還應該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嗎?”
李悅心有隐隐的擔心不能抹去。
靳暮歌就拉着李悅的手, 拍了幾下。
“從今天起你就記住你的身份就好了,你是楚襄欽的合法妻子,你有一個不可撼動的地位,無論以後發生了什麽,有什麽女人,你都不能拱手相讓自己的江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