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身湊到靳暮歌身前的頭沒有擡起來,語氣和目光變得幽深。
“哪有隻邀請了女人,不邀請家屬的道理,我去了,是不是多少能給你争些面子?”
幽深的語氣,令靳暮歌渾身發毛,不明白陳以柯爲什麽會突然這樣,他根本不屑于參加這種場合,根本就是想去監督她嘛。
說什麽争些面子的話都是唬人的,她一個伴娘,有什麽面子不面子的。
隻是這話怎麽聽怎麽都覺得有些暧昧,還有些别扭。
陳以柯卻忍不住低身偷香了靳暮歌的唇。
靳暮歌怔了一下,看着陳以柯的眼神已經蒙上一層熟悉的顔色,有些後怕的王後退。
“現在在說參加婚禮的事情啊。”
陳以柯就着這樣的姿勢一步步逼近靳暮歌。
“我也是在說參加婚禮的事情啊,我不反對你去,但是必須有我同去。”
“可是,可是這樣的話是不是不太好,畢竟…….”
靳暮歌已經退無可退,身子抵在後面的牆面上,她似乎找不出合适的理由來拒絕陳以柯,可是她還是很害怕陳以柯和楚襄欽萬一有句話不對付,在婚禮現場打起來怎麽辦。
陳以柯卻是一門心思的想要吻上那唇瓣。
她也許沒注意,她說的那些分析的話裏,已經完全無意識的将她自己納入了他陳以柯的體系之内,不能拒絕參加婚禮的理由全部是因爲怕别人覺得他陳以柯小氣。
隻有将靳暮歌納入陳以柯之中,才會在考慮自己問題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将陳以柯包含其中。
這樣的發現,讓陳以柯是安心的,又是興奮的,更是喜悅的。很不能将這個女人現在就吞之入腹。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認知,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讓她從心裏清楚和明白。
她靳暮歌是陳以柯的,是陳以柯的所屬物,是陳以柯的所有品。
靳暮歌對陳以柯現在這些想法完全不自知,還想着怎麽才能逃脫這讓人難以掌控的感覺和吻。
因爲每一次都會讓她不受控制,每一次都會讓她被牽着鼻子走。
“你是我的女人,難道不應該由我跟你一起去參加嗎?有什麽好畢竟的,還是說…….”
陳以柯的話語,尾音輕飄,連帶着靳暮歌的心尖跟着顫微微的,緊張的吞了口口水,看着陳以柯眼睛一眨不眨的,等待着陳以柯的後話。
陳以柯的右手臂撐在牆面上,整個身子呈現環抱住靳暮歌的姿态,另一邊是床,靳暮歌後背貼緊牆面站着,如果她選擇逃到床上去,他也沒有意見,而且樂意代勞。
“還是說什麽?”
靳暮歌實在是忍受不住這樣煎熬人心的時刻被拉長,忍不住在陳以柯說出來之前,直接快速的問出來。
對靳暮歌這樣急躁的語氣,帶着隐隐的不穩的聲調,陳以柯是熟悉的,離得靳暮歌更近了一步,湊得靳暮歌的臉更近了一些,語氣幽幻,沙啞的不成樣子。
“還是說你不想讓我去,是有什麽别的想法?”
靳暮歌最怕從陳以柯的嘴裏聽到質疑的話,趕緊否認。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怎麽會有别的想法呢,我什麽想法都沒…….唔…….”
靳暮歌解釋的話沒說完,全部被陳以柯的吻吞進腹裏去,靳暮歌來不及呼吸,雙手在陳以柯的胸前推拒,發出唔唔的聲音。
陳以柯早就忍不住,尤其是看到女人極力澄清自己的時候,那着急的,迫不及待的樣子讓他喜歡極了。
是因爲怕她誤會,所以才這樣着急解釋的嗎?
這個女人總能哪怕一點點的東西就能将他全身的熱情點燃,不知道是怎麽了,就是對這個女兒無法承受的着了魔。
她的解釋,她的一切都是他了如指掌的,用不着解釋太多,但是就是喜歡看女人着急的臉色。
他愛這個活生生的女人。
他确定,很愛!
是怎麽到床上的,靳暮歌推拒的雙手是怎麽變成水一樣柔軟又沒有力氣的,是怎麽樣半推半就,任這個男人爲所欲爲的,靳暮歌都不記得。
隻記得在男人的吻停頓的空擋大口的呼吸,隻知道呼吸讓自己已經一片空白的大腦不會死去。
在參加完Z市舉辦的商業龍頭會議不久,白父就回到家裏來。
看見白父不過才出去一會兒的功夫就回來,很是驚訝。
“你怎麽才去了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就回來了,這麽快就結束了?每年不是還要進行很長一段時間嘛?”
每一次不是吃過晚飯回來就是半夜才回來,今天這個時間點真的沒有過。
白父的臉色相當的不好看,沉着一張臉,進門之後直接坐在沙發上,揉着太陽穴,試圖來緩解心情。
白母擔心的坐過來。
“今天這個什麽會的,就不應該去參加!”
硬聲冷氣,看得出來白父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怎麽了?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白父就冷哼了一聲。
“還能出什麽事情,不過是在那裏碰見了陳母,敵人見面,分外眼紅,你覺得我能有什麽好果子吃,陳母那個人的伶牙俐齒,你又不是沒遇見時過。”
白母這下子便了然了,怪不得這麽生氣的回來,說起來這還是兩家取消婚約之後第一次面對面呢。
可想而知,也不會那麽輕松,況且陳家的勢力強大,那些趨炎附勢的人,恐怕也見不得白父的一點點好吧。
“好了,回來了就罷了,想那些做什麽,她在怎麽樣不過是個婦道人家,你若再那種場合真的跟她僵鬧起來,到時候不好看的是你,正好林家送來兩條鮮活的魚,是在魚市剛剛一開市上買到的,新鮮的很,你看看我們中午怎麽做了吃才好。”
白父的心情本就不順,聞言提到林母,就想起林溢泷來,更想起讓他不順心的白露來,與陳母說的想要揭穿白露的話對應起來,整個人的火氣都大了起來。
滿屋子全是魚的腥味兒,正在面前的水盆裏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