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斷電話,陳母的指尖陷進肉裏去,深深地深深地舒了一口氣息。
她知道陳以柯肯定不會乖乖就範,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有這樣的本事,讓一個對他癡迷,甚至是神魂颠倒的女人吵着要離開這裏回到法國去。
好。很好。
她還就是不相信了,陳以柯能把一個轟走了,還能把其他的都哄走不成?
畫随後便被送到了,陳母看着那畫上面的色彩,用色大膽,且濃郁,不乏是一副不錯的畫作,既然現在沒什麽用,不如讓他實現他最後的價值。
叫來人。
“把這幅畫,送到這個地址去。”
陳母随即寫了一個地址給那人,心滿意足的看着那人把畫拿走了。
陳以柯沒有回醫院,而是直接去了早已讓人準備好的新聞發布會,新聞發布會的記者自然是精挑細選準備好的。
陳以柯走到台上,連剛剛在畫展打架的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坐在中央,已經有記者開始照相。
陳越先說明了這次新聞發布會的目的,然後才讓陳以柯發言。
這樣的事情,本來是不用陳以柯出面的,陳越或者是公司的一個代理人都能幫助陳以柯把這件事情做了,但是陳以柯念在這件事情是白露出面解決的。
還是要替白露挽回一些顔面。
“今天這場新聞發布會,我宣布,跟白家,跟白露的婚約取消。”
底下的閃光燈一片。
有記者開始提問。
“那請陳先生您透漏一下,取消這場婚約,是白家當方面的想法您來做出回應,還是您單方面的做法,就是想要結束掉這場婚約?”
現在在新聞界,對于陳白兩家的婚約解除的事情,說法看法各不相同。
陳以柯就慵懶的看着記者,不覺得這是個問題。
“這有什麽區别嗎?陳白兩家取消婚約,是介于兩人的感情并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現在就此打住,正好。無關白家小姐做的好不好,是兩個人沒有緣分。”
這樣的話,說的足夠官方,陳以柯向來不會這樣說的。
“那麽請問陳先生,如果跟白家的婚約取消了,那麽會很快有目标嗎?會是什麽樣的人?更或者是有什麽樣的要求讓大家參考一下?”
陳以柯甚至想要直接開口。
靳暮歌那樣的标準就行了,不過這個世界上,靳暮歌隻有一個。
但是他知道這是什麽地方,更知道這樣的場面有誰在看着。
陳以柯并不想要回答,記者是敏銳的職業,看陳以柯不回答,問題就接二連三的出來了。
“那請問這擦汗那個婚約的取消,是不是跟被暴出來的那個靳暮歌靳小姐有關系呢?”
“不知道現在靳小姐身在何處呢?能不能接受我們的采訪呢?您跟靳小姐的關系是還在繼續還是已經分開了呢?”
“靳暮歌接觸到您,會不會有什麽目的?你們又是基于什麽樣的原則在一起的呢?”
“靳暮歌的家庭背景,家世,親人以及其他的情況一概沒有,請問您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試圖了解過呢?”
“您會跟靳暮歌結婚嗎?”
這最後一個問題,簡短而有力,陳以柯順着這聲音的來源看過去,就看到在這場記者發布會的門口,站着一個氣喘籲籲的男人。
不是别人,正是剛剛才在畫展見過面,并且打起來過的男人,楚襄欽。
陳以柯當然知道他現在問這個問題的目的,楚襄欽那堅定的,灼熱的目光,死死的盯住陳以柯的方向,他來,就是想要給靳暮歌要一個說法的。
不可能有永遠在一起,但是沒有名分的關系。
靳暮歌是個好女人,更不能受到這樣不公平的待遇。
這個問題沒有被這些敏銳的記者問出來,是因爲沒有人認爲一個普通的女人能有資格來應征陳以柯未婚妻這個位置。
根本沒人把靳暮歌當一回事。
隻知道這件事情是因爲靳暮歌引起來的,所以把一切的憤怒和怨恨的導火索都放在靳暮歌的身上,等這件事情的風頭一過,大家心裏都在想可能是已經被抛棄或者是處理了。
靳暮歌就是這樣一個在背後的女人,可是楚襄欽不願意看見。
不願意看見這樣的事情發生,他想要陳以柯在這裏,當着大家的面給靳暮歌一個名分。
陳以柯看着楚襄欽鑒定的目光,知道他是有備而來的,氣息沉下去,知不知道這樣會再次将那個女人置身于風口浪尖之上?
他何嘗不想當着這些人的面,将那個女人直接宣布了是他的女人。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這樣做了,可是還不行。
陳越看出來陳以柯的爲難,也知道今天不是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更知道陳以柯是出于對靳暮歌的保護才這樣做的。
想要出聲阻攔。
陳以柯低沉的聲音再次在大廳裏響起。
“我要跟什麽人結婚,還不是那麽快就能決定的,你慢慢看着就好,我相信那一天不會太遠。”
說完,已經不再做任何的其他的回答,就向着台下走去了。
陳以柯有專門的人護送出去,走出來一個拐角之後,轉身将身後一直尾随跟蹤的人制服抵在牆面上。
楚襄欽從會場一直尾随跟着他,他怎麽會不知道,選擇在這樣隐秘的地方,将楚襄欽控住。
“怎麽了?怕你的醜事敗漏了?我一直不相信你是一個好人,尤其是一個能對靳暮歌一心一意的好人,現在怎麽樣,原形畢露了。”
楚襄欽的身子被抵在牆面上,手背反擰着的狀态看起來痛苦難受,有冷汗順着楚襄欽的額頭冒下來,但是楚襄欽還是艱難的開口。
陳以柯沉了一口氣息之後才将楚襄欽放開,然後被楚襄欽揮過來的拳頭打在臉上。
陳以柯向後踉跄了幾步,他不是躲不開,他是故意不躲,兩個人認識這麽久以來,又是因爲靳暮歌認識。
“這一拳,是報答你在我之前對暮歌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