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能?…….”
李雨嫣不敢置信的聽着陳以柯這個說法。
陳以柯的眉心就皺起來,這樣近的距離和氣息,以及這樣近的陳以柯,李雨嫣似乎隻有在現在這一刻,看到了那棵隐匿在陳以柯背後的真心。
“你知道什麽是命中注定嗎?”陳以柯的聲音沉沉,“命中注定就是我心無旁骛的等一個人七年,而一個消失了七年的人會再次回到這個地方,相遇,糾纏,不容許錯過,也不容許偏離,不偏不倚恰好。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這樣的緣分,也不覺得我會等你等七年,而你消失七年之後還會回到這裏。”
命中注定嗎?
李雨嫣整個人都怔住,愣愣的看着陳以柯冰冷的眼神中,有火熱的東西在提到這個詞的時候滿滿的要溢出來。
這樣的火熱,一經産生還沒有發出來,就将她徹底的灼傷。
是那個女人嗎?那個叫靳暮歌的女人?
他等了她七年的時間,在她重新回到這裏的時候,糾纏不清?
李雨嫣突然覺得自己這樣熱切的毫無意義,一個分明寫着不是自己的男人,卻被這麽多人賦予了錯覺,她差一點覺得這是她未來的生活了。
對她目光的冰冷和對另一個女人一提到就有的火熱眼神,真讓人傷心,不是傷心,是整個人在寒冬臘月掉進冰面底下的湖水一樣覺得寒冷。
突然,眼前一黑,陳以柯的身子向後退去,随着“砰”的一聲,一個拳頭打在陳以柯的臉上。
李雨嫣得了一些空氣,然後看着眼前的畫面。
陳以柯因爲挨了一拳頭,向後退了一大步,踉跄了一下站住了。
而那個打了陳以柯一拳頭的男人,正起伏着胸膛,怒目瞪着陳以柯,這個人不是别人,正是受邀來這裏采訪的楚襄欽。
這大概不是楚襄欽的錯,因爲陳以柯和李雨嫣這樣的距離,這樣的方位看起來,就像正在進行親密的活動。
楚襄欽是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能看到陳以柯的,因爲靳暮歌還沒有回來上班,他一個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一個口口聲聲要照顧靳暮歌的人竟然在這裏跟别的女人親親我我。
陳以柯看着楚襄欽,擦了嘴角已經流出來的血,大概知道楚襄欽這怒火來自哪,不但不生氣,反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整以暇的姿态看着楚襄欽。
“這個時間,你不應該是在靳暮歌身邊嗎?你怎麽會在這裏?還有這是在幹什麽?”
楚襄欽怒不可遏,對于靳暮歌,他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放心,但是想到有陳以柯在身邊,還能覺得一些安心,但是現在這場面,讓他簡直不能控制。
陳以柯撣了撣因爲剛剛的始料未及有些褶皺的衣服,不屑的目光和語氣。
“還沒人能決定我該在哪,我在這裏,我幹什麽跟你都沒有關系,你還是安心做好你的采訪就夠了。”
陳以柯不想惹麻煩,也知道現在這件事情解釋不清楚,況且根本沒必要跟楚襄欽解釋。
楚襄欽的拳頭在身側纂的咔咔的響。
“那看來我打你一拳是輕的。”
說着,楚襄欽的拳頭又襲上來,被陳以柯的掌心包住,頭微微一偏就偏開來,随即給楚襄欽一記掃堂腿。
楚襄欽閃躲過去,但是眼看着陳以柯的拳頭向着自己的身體襲擊過來,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閃躲不及,眼看那拳頭就要落在他的胸口上。
陳以柯卻是拳風有力的停在楚襄欽的胸口0.1厘米處。
威脅的聲音随即逼近了。
“做好你自己該做的事。”
楚襄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陳以柯一把推出去,楚襄欽才站穩腳步,還要跟陳以柯理論清楚這件事情,就被趕來的人制止了。
“怎麽回事,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你不是特邀來采訪的嗎?怎麽會打架,你是怎麽做事的?”
李父對楚襄欽的行徑十分不滿,怕是壞了李雨嫣的好事,隻能這樣苛責楚襄欽,楚襄欽剛才這樣做實在是一時着急生氣,從專業的角度看實在是不應該。
還沒等楚襄欽說出來什麽道歉的話,陳以柯就抖抖因爲剛剛的打鬥而不怎麽舒展的衣服。
“抱歉,壞了畫展的雅興,心怡的畫已經購得,我也該告辭了。”
說完,已經在李父的差異之中走出去。
楚襄欽也完全沒有了繼續采訪下去的興緻,一路追出去卻看見陳以柯的身影上了車,開走了。
李父将這些圍觀的人都遣散了,走到一直待在牆角,看不出來表情的李雨嫣身邊去。
“怎麽了?怎麽會打起來的?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李父擔憂的看着李雨嫣,李雨嫣臉上的表情卻是越來越清冷,看着李父的眼睛甚至輕輕的顫抖起來身子,像是隐忍不住要爆發出來一樣。
“這樣的恥辱,我不會再經曆一遍,我不管他是什麽陳以柯,王以柯的,我不喜歡了,我也不想要進去什麽陳家了,我現在就要回法國去。”
李雨嫣的怒火漸漸地燃燒起來,被一個男人三番五次的拒絕,還是用這樣的方式,未免也太失了她大小姐的身份了。
剛走出去兩步,又折回來看着牆上的這副畫。
“這個打包,送到陳家的病房裏去,就說是我的臨别禮物。”
李父一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怎麽事情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他還指望着跟陳家能攀上親家,怎麽能這樣就回到法國去。
起身要追出去,不忘回來叮囑這幅畫。
“把這個送到陳母的病房裏去,說是雨嫣所送,祝陳母早日康複,其他的就不用說了。”
陳母在病房裏待的并不是十分安心,她當然知道了解陳以柯不是那麽聽話的孩子,讓他去畫展他便去了,恐怕得生出什麽事端來。
不過她既然選擇了讓他去,那就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果不其然的,畫還沒到,電話就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