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說着,用指尖一下一下掐在女人的胳膊上,靳暮歌根本不知道該怎麽閃躲,這個狹小的,隻能讓她坐着的地方,由這些人團團圍着,更不知道該忘哪裏去。
一下一下的疼痛,是鑽心的那種,在自己的胳膊上。
“請不要這樣,我不是你嘴裏的那個人,我是迫不得已的。”
女人終于停下來。
“迫不得已?”好笑又吃驚的神情看着靳暮歌,“天下的小三都一樣,都沒有一個好東西,你們會有什麽苦衷,會有什麽苦衷,不過就是爲了錢,爲了那可恨的錢,把别人逼到無處可躲的地步,苦衷還是下地獄去跟鬼說去吧。”
女人的做法有點過了,雖然讓這些人看着解氣,但是這樣的事端如果在車上越演越烈,到最後有什麽後果,會是車上的責任。
一直沒說話的司機,從後視鏡的方向看過去,忍不住提醒。
“列車行駛中,請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并且把安全帶系上。”
這樣的話對車廂裏的一些人士有效果的,那些人看這樣的場面跟自己沒關系,索性隻是看熱鬧,于是趕緊坐下來,把安全帶系好。
但是其他的人,早已經被醞釀起來濃濃的憎恨的感情,怎麽是司機一句提醒的話就能化解的了的,仍舊是滿目憎恨和厭惡的将靳暮歌圍住了。
“像她這樣的女人,就應該死無葬身之地,就應該直接去死,活在在這個世界上幹什麽。”
“隻可惜啊,老天給了你一張好看的臉蛋,你卻用他來做不合适的勾當。”
靳暮歌的胳膊上的四處都是火辣辣的疼痛,眼神迷茫的看着眼前的畫面,解釋的話他們根本就不信,是不是今天就要在這列車上被處罰了?
提到了好看的臉蛋,女人就想起那個女人的臉來。
回身匆匆忙忙的去包裏翻找什麽,靳暮歌站在這裏被這些人推推搡搡的站着,低着頭,不說話,就像是罪人一樣,甘願承受着這些。
女人最終從包裏翻找出什麽來,一步步向着靳暮歌走過來。
吧手裏剛剛在包裏翻找出來的刀子亮出來。
“不是有一張好看的,能勾人魂魄的臉蛋嗎,我現在就要把它毀了,我看看你到底還有什麽本事來勾引男人。”
這些人看到女人手裏的刀子亮晃晃的,一下子清醒了不少,知道這樣打幾下,譴責怒罵幾聲倒是沒什麽事,不過這用了刀子,可就是犯法了。
清醒的人都往後靠了靠身子。
讓出來一條路來,讓女人靠近靳暮歌。
靳暮歌看到刀子,刀子的亮光将靳暮歌的眼睛晃了一下,是一把水果刀,沒想到女人會随身帶着這個東西,冷意一層一層從靳暮歌的後背上,全身上升起來。
“你不能這麽做,這樣做你是犯法的。”
靳暮歌忍不住提醒,如果隻是打她, 那麽她不追究,也不會有什麽事情,但是如果是他們動用了刀子,那麽這件事情就嚴重了。
她現在已經很可憐,已經走投無路了,如果再送進監獄裏去。
她還不想因爲自己的原因,讓這個人到了那步田地。
“無所謂了,隻要能消滅小三,我什麽都不怕,我這一路上,就是爲了尋找小三,消滅小三,爲民除害而來的,想不到能在車上遇見一個,那麽就先拿你來開開刀吧。”
靳暮歌不知道女人已經賦予了自己這樣的身份和權利,看着那淩烈的刀子近了,靳暮歌往後退了退身子。
“不,你不能這麽做。”
女人一步一步逼近了。
“你既然做了,就不能怕承擔,怎麽能隻做了不承擔後果呢,你知道你成爲一個小三的後果嗎?我不想讓再多的人,再多的家庭像我這樣重蹈覆轍,我要爲民除害。”
說着刀子就向着靳暮歌的方向刺過來,拿刀子的方向正對着靳暮歌的臉,眼看着刀子要湊上來的功夫,車子一個急刹車。
女人拿着刀子因爲慣性的緣故,被甩到車前面去,踉跄了幾下才停住腳步,依然不死心的拿着手裏的刀子,對準靳暮歌的方向。
刀子再次向靳暮歌的臉刺去的時候,靳暮歌閉上了眼睛,等待的那種尖銳的疼痛沒有如期的落下來。
等靳暮歌慢慢地睜開眼睛,就看到在女人的身側,一個男人,正大力的将女人的手腕制住,冷冰冰的一張臉已經黑到了一定程度。
這個男人正是陳以柯,陳以柯正鐵青着一張臉,猩紅着一雙眼睛死死地目光盯着靳暮歌,額頭上的青筋暴着,冷然的氣勢把周圍的氣壓都壓低了。
司機看到車裏有刀的時候早已經吓壞了,還沒來得及反應報警,前面就突然的拐過來一輛車,看的出來,車是故意向着這個地方拐進來的,因爲那拐彎的力道,似乎絲毫沒有考慮到撞上的後果一般。
所以他才緊急的踩了刹車。
然後就看到車上下來的男人,一臉冷然的向着車的方向來了,趕緊把門開了。
再晚一步,恐怕現在已經出了人命了。
“你,你怎麽來了?”
靳暮歌結結巴巴,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麽憑空出現的,就像是從天而降一樣。
陳以柯額頭上的血管清晰地暴着,似乎下一秒就要爆裂開來了,聲音壓下來,低的不能再低,近似低吼的從嗓子底發出來。
“我想我早已經警告過你不許離開我身邊半步了。”
他是一路瘋狂的趕過來,隻要是開往Z市的車,他都一一逼停了檢查過來的,這高速公路上逼停一輛車的危險是不可想象的。
這是最後一輛,陳以柯幾乎是瘋了一樣追上來,吧所有的希望和賭注都壓在這輛車上了。
那樣子是後果很嚴重的情況,車廂裏的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畫面,像是看電視那樣,這個男人就突然的出現了,一把止住女人的刀子。
這個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現在電視屏幕上上演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