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容!”
陳父出聲叫住陳母的名字,很嚴肅的樣子和表情。
這些話是萬萬不能說的,一個靳父死的時候,他的債就背上了,陳母再說這樣的話,陳父的心理簡直比刀絞還痛。
“好好好,你們一個個的都是上了靳家女人的道了,所以才都向着她說話了,明明有錯的是那個女人,爲什麽現在要來這樣指責我?”
歇斯底裏的發洩之後,陳母的精神幾近崩潰的邊緣,聲音裏有些哽咽。
“我這些年是怎麽爲這個家,怎麽爲陳氏集團操勞的你們沒有看見是不是?陳氏集團能有今天,敢說不是我辛辛苦苦創造出來的結果,要不是打點好一切,陳氏集團又怎麽會這麽順利的走上正軌?”
然後帶着崩潰之後的苦笑和疲倦的身子。
“現在是開始覺得我煩了嗎?覺得我沒用了嗎?”
陳以柯始終是站在一旁不說話的,但是那勁頭卻是要保護好了靳暮歌不受傷害的。
陳父終于聽不下去,沉着聲音,扶着窗側坐直了身子。
“現在說這些做什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以至于你一來就要打人,完全不像你陳家太太的作風。”
陳母冷笑道:“是啊,我作爲陳家的太太,就應該有陳家太太的作風,我不能發洩情緒,我不能打人,我不能做很多的事,但是這些事情完全沒有因爲我是陳家的太太而不找上我!”
說完,轉身将牆壁上一直懸挂着的,但是沒有打開幾次的電視機打開。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在陳氏集團的大門口,記者們,媒體們競相等候的模樣,然後畫面切換,切換到陳家老宅,一樣的場面,吧陳家老宅門口的那條長長地小路圍堵的水洩不通,然後是陳以柯根靳暮歌居住的别墅。
同樣的大門緊閉,鐵門外全部是等待着的記者。
就連白家的門口,也是這樣門庭若市的景象。
最後,畫面才切換到陳以柯抱着靳暮歌進到别墅前的畫面,另外的幾張也是兩個人親密的出入各種場合的畫面,上下車的畫面。
那畫面的清晰程度,很清晰的看到進進出出的時候,陳以柯那悉心照顧的情緒在裏面,也能有很多的小細節,讓人很清楚,兩個人現在的關系。
陳父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已經折騰了一天的時間,簡直比一年還長,陳母看着這些刺眼的畫面頭痛,就把電視的畫面關掉了。
“現在你看到了,不知道你對這事有什麽感想,不過,你可能是在醫院裏待着太清靜了,完全體會不到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覺,這就是我爲什麽會突然打人,爲什麽會是現在這身打扮,爲什麽沒了陳家太太的樣子的。”
陳父不說話,看着陳以柯。
終于如他這一天所想的那樣,這是要開始的節奏了?
這大概就是讓人把靳暮歌領了來,不許看電視,不許接電話,不許做任何事,隻好好在這裏待着的原因了。
事情看樣子已經上演了一天了。
“找到幕後沒有?”
陳父沒說别的,開口就是這一句。
陳以柯有些意外,還想着父親可能也會像母親那樣,甚至比母親反應更加激烈給自己當面一巴掌呢,叫陳越将靳暮歌送到這裏來的時候,早已經做好了臉上挨一巴掌的準備了。
陳母不敢置信陳父現在問的問題。
“你還有心思關心這些,我看你真是在這裏住醫院住的太安逸了。”
陳父一下子火大了。
“那你說怎麽辦?現在打死靳暮歌就能解決事情嗎?現在的問題是怎麽解決這件事,查清楚這件事到底是不是有幕後黑手,到底是想要錢還是什麽,給他就是了,息事甯人,你如果不想事情再次擴大下去的話。”
陳母一氣之下坐下來,不說話了。
“查到了,不是什麽幕後黑手,也不要金錢報酬,大概跟我們陳家是結了仇怨,現在一心的隻爲了把這則消息推出去。”
“仇怨?”陳母的聲音楊高了,“我們陳家是行商的,能跟什麽人有什麽仇怨?估計是那人的托詞,多給些錢把新聞撤掉就算了。”
陳父的目光在聽到“仇怨”兩個字的時候,暗淡了許多。
“陳氏集團在最初的時候不是沒結過仇怨的,開發有力地皮的時候,不是有很多打死也不肯走的釘子戶嗎?當時你不讓我管這件事,而你又是怎麽處理的?”
陳父目光清冷的看着陳母,似乎想起當年的事情來就有諸多的懊悔。
“你不是找人去好好的談條件,好好的協商一個合适的機會,而是直接動用你娘家那邊的武裝力量,将那些人分文沒有報酬的趕了出去,那些人現在怎麽樣了?你可曾調查過?”
這樣一說,陳母的心裏一陣瑟縮,避開慌亂的眼神,信口雌黃的狡辯。
“那些都是些刁民,給多少錢都沒的商量的事情,我不是怕花錢,是他們就是不肯走,不是刁民是什麽,對付這些刁民沒有别的辦法,就得采取強硬措施。”
“那這下好了。”
陳母的振振有詞,被陳父戳斷了。
“這下報應找上門來了。”
陳母還想做什麽狡辯,看到陳父的目光,也收住了自己的嘴。
陳父歎了一口氣。
“所以說,無論在什麽時候,都不要做自私的事情,都不能做孽,這些做下的因,都是會結果的,到時候因果相報,都是會找上門來清算的,清算是小事,做下讓自己一輩子都後悔莫及的事,那是一輩子良心的譴責,連睡覺都不得安穩的。”
陳父說的這些事情,陳以柯完全不知道,但是聽這些話,大概明白當年創業的事情,從小自是知道他有一個有着武裝力量的外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