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柯的未婚妻,白露白小姐并不知情。”
後面這幾個字燙傷了白露的眼睛,誰說她不知道的,她當然知道,這樣的事情如果她知道的話,就不會鬧這麽大,就像以前的那些女人一樣,就當是男人花心随便玩玩,風頭就過去了。
但是不知道這件事就不一樣了,這樣會令那些人群首先将風頭倒向她。導向白家,那麽現在陳以柯和靳暮歌豈不是很被動?
她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什麽時候有過這種說法了?
是他們造謠生事還是故意陷害…….
等等。
白露突然想起來什麽,将電話的通話記錄翻到那一天的她冒雨回來後,看見的那個刺眼的畫面之後接到的那個電話,正是這個電話,當時似乎問了關于陳以柯和情婦的事情,當時她心裏煩亂,并沒有聽清問題,更不想說任何的話,爲了打發他,随口說的而已。
那麽,不會是因爲她的這句話把這件事情當真了吧?
那麽現在,讓陳以柯和靳暮歌陷入不仁不義的狀态的,是她了?
然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就将那個電話回撥過去。
電話在響了三聲之後被接起來,電話才一接通,白露着急的聲音就問出去。
“你們是誰?爲什麽曲解我的意思?爲什麽要這樣做?”
電話那邊的人顯然愣了一下,然後似乎才想起來,悠然的聲音透着些許的自在。
“你是白露,白小姐吧?”
白露的氣憤恨不能現在就能看見這個人,面對面的跟他說清楚,更或者是甩他兩巴掌,爲他今天這樣的莽撞的寫這些事情。
“是,我是白露,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麽知道我的電話的,但是我知道,你寫的根本不是事實。”
“我這裏可是有錄音的,是當初白小姐親口承認的,怎麽現在不做數了?我也沒有胡說啊,确實是按照白小姐說的那樣才寫的,但是現在白小姐又冒出來說那不是真的,那麽白小姐我想問問你,是想要幫助你的未婚夫,去掉那包養情婦的帽子嗎?”
“你!”
白露氣結,不知道怎麽跟這個人說清楚,更怕自己的一句話說的不對,将陳以柯和靳暮歌的境地弄得更加的難堪。
“我不管你是怎麽想的,也不用你管我是怎麽想的,但是現在我想要用我當事人的身份,撤回我說的那句話,撤回這條新聞。”
“抱歉。”電話那邊的聲音都帶着隐隐的笑容了,“不管現在白小姐出于什麽心裏,不管這段時間白小姐發生了什麽變化和問題,我這邊是不會撤回來這些的,我們這邊是報道新聞的,就是爲了讓大家看清楚事情的真相,而不是爲了什麽私利,也不會接受白小姐的威脅,這才是真正的陳以柯,這才是我們作爲新聞人,最應該具有的奉獻精神。”
那個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就好像是十分輕松的那樣。
“好了,如果白小姐沒有别的事,沒有别的新聞線索要爆料的話,那我這邊就要挂斷了。”
說完,不等白露再說什麽,電話果然果斷的挂斷了。
“喂喂喂!”
白露對着電話大聲的叫嚷,沒了應達的聲音,被挂斷的忙音傳遞過來,白露恨恨的把手機摔在床上。
“騙子,簡直是強盜,卑鄙,無恥。”
聲聲憎惡,把在一旁的白父和白母吓到了,他們不知道白露這是怎麽了,對着一個電話裏的陌生人解釋這件事,難道。
白父不敢置信的看着白露。
白露先是頹敗的樣子揪着自己的頭發,萬分痛苦的樣子,然後突然想起來什麽,将電話重新拿過來,将手機的通訊錄翻出來。
在一個電話号碼上要摁下去的時候,電話被一隻手攥住,白露擡頭,就看見自己的父親,正不解的目光看着自己,但手上握着電話的力氣一點也不含糊。
“你想要幹什麽?”
白父沉悶的聲音,透着力道,不解的問着白露,白露的手機和手始終在白父的手裏掙脫不出來。
“解釋啊,我要打給陳以柯解釋,這件事情不是這樣的,我隻不過是在沒怎麽有意識的情況下說的那些話,對于那些所謂新聞人的理解和杜撰,滿可以讓陳以柯去告他,這是诽謗,不但是對陳以柯,還有對我,因爲我說那些話完全沒有那個意思…….”
“糊塗!”
白露還想着說什麽話,被白父铿锵有力的斥責聲給吓退了,聽着白露這些話,令白父真是越來越看不懂自己的女兒了,是陳以柯給她吃了什麽迷魂湯嗎?身子不斷地微微的顫抖着。
“剛剛我還誇獎你,你是一個好孩子,你在這件事情上做的好,怎麽才這麽一會兒的功夫,你就開始犯傻起來了?”
說着,白父已經把白露的手機,稍微一用力拿了過去。
“現在我們兩家的這個局面,已經是劍拔弩張,你現在如果把電話打過去,你覺得你是站在那一邊的?真想讓我把你掃地出門還是怎麽樣?”
“父親。”白露上前,“那也不能由着這些人胡寫啊,以前這樣的事情也不少,哪一個花花公子不做這樣的事情,但是有不了了事了,我隻要說一句話,解釋清楚,這件事情就沒那麽難了,也不會讓陳家陷入很難得境地。”
白父看着白露冷哼了一聲。
“哼,你倒是很會爲陳家着想嗎,但是你知不知道人家陳家的人是怎麽想的?你這樣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你覺得如果你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了,你就能繼續嫁進去陳家了?你就能繼續做陳家的少奶奶了?幼稚,糊塗,虧你還在公司處理事情這麽多年,你學的那些商場上的本事都到哪裏去了?你不知道人心叵測嗎?不知道天有不測風雲嗎?不知道現在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嗎?”
“我沒想。”白露攔住白父要說下去的話,“我沒想怎麽樣,我也不想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