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去給白母找醫藥箱。
房間裏一下子剩了白母和白露兩個人,白露擔心的給母親的頭上破了的地方吹氣。
“還疼不疼?還疼不疼了?”
白露心裏滿滿的歉意,她知道這一下是母親替自己挨的,要不是母親護着,現在頭上破了流血的人就應該是她了。
現在似乎終于能體會一下母親那種感覺了,爲了她,母親不惜一切的奮不顧身站出去,也不求回報的關心。
白母搖搖頭。
“真的沒事,不過是破了點皮而已,不用這麽大驚小怪的,你父親就是脾氣大,脾氣急,今天是傷了我,如果是傷了你,且不知道背地裏怎麽心疼呢。”
聽到這話,白露不怎麽敢相信,就該才父親那個樣子,像是要把自己吃了一樣。
“對不起。”白露的頭低低的,“都是我不好,給你們帶來這麽大的麻煩。”
白母一把揪住白露的手,關切的眼神盯着白露。
“那你現在告訴我,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
白露擔心的眼神,警惕的看着母親,欲言又止,終是搖搖頭。
她已經決定要放棄那個人了,這個孩子也跟他毫無關系,無論怎麽樣,現在她的心裏亂的很,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白母就也沉下臉色來。
“你不說我也知道,這還是如果不是陳以柯的,那一定就是林溢泷的,想不到林溢泷竟然這樣陰險,上門求親不成,使出這樣下三濫的手段,是想逼着我們白家下嫁嗎?”
聽到母親嘴裏這樣說林溢泷,知道母親一定是誤會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詳細情況一時沒辦法說,也說不出清楚,卻是急着替他辯解。
“不是那樣的,媽,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不是那樣的人,這個孩子也不是他故意的。”
白母的臉色并不好看,有哪個母親在聽了一個男人讓自己女兒懷孕,差一點被自己的爹打死還能高興地起來呢。
“到現在了你還替他說話,事情他做都做了,現在出了事情,他人呢?怎麽不見他的人?”
“我…….”
白露不知道怎麽解釋,也不知道從哪裏解釋。
“讓我一個人靜靜好嗎?”
白露的聲音近乎請求,她現在的腦子很亂,想要一個人靜靜,平白多出來的一個小生命,就這樣赫然的出現在生活裏,将她全部的将要開始的新生活都打亂了。
白母站起身子,也怕白父在這個機會再次進來打擊白露,要下樓去阻止他。
“那你一個人好好想想,什麽才是你想要的生活,怎麽樣的以後才是你想要選擇的,你最好在明天之前給我喝你父親一個答案,我們好給你從長計議,還有這個孩子,到底是留還是不留。”
說完,白母就開門出去了。
白露的眼睛瞪大了,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扇已經關上的門闆,雙手慢慢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似乎裏面已經有一個小生命在跳動,不久後就會有胎動,就會出世的一個鮮活的生命,充斥在她的生活裏。
腦袋卻停留在母親那句“留還是不留”上。
她沒想過她的身體裏會住進一個小生命,就像是從知道到現在開始,也沒想過會讓他消失一樣。
他選擇在這個時候來,一定有他的機緣,偏偏在自己的身體裏。
所有的這一段時間的症狀這下子都找到了症結所在,整個人反倒安靜了。
外面的天已經開始蒙蒙亮,從一場暴雨到整個黑夜,黎明在明天會來,太陽也會升起來,可此刻她的心裏全部是那個她并不願意想起來的,關于林溢泷和靳暮歌擁抱起來的畫面。
已經不隻是一次了。
他們在一起時的樣子,看起來是那麽的和諧。
而林溢泷,你有沒有想過,已經開始有一個關于你,關于我的小生命正在成長呢?
大概你什麽都不知道吧?
樓下的白母下了樓,白父抱着醫藥箱正要上樓,看見白母下來,額頭上的血有的已經開始幹了,但還是看上去觸目驚心。
趕緊拉着白母到一邊坐下,拿出消毒藥水來,抱怨的聲音裏透着心疼。
“你怎麽就不知道躲呢?”速度沒有那麽快,明明是可以躲過去的,但是偏偏的不躲,現在落得這樣。
白母倒是沒有生氣,隻是說:“依着你的性子,如果不見點血,你覺得今天的事情能完嗎?你能從女兒的房間裏出來嗎?如果非得選擇流血的話,我甯願那個人是我。”
白父很是不滿意。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她…….”本來義憤填膺的聲音,忌憚的看看周圍,确定沒有旁人聽見,依舊覺得是個不光彩的事情,降低了幾個分貝。
“她做出這麽不光彩的事情讓整個白家蒙羞,我還說不得了?我今天沒打死她,把她掃地出門就不錯了。”
想起這些來,白父就是一肚子的火氣。
“哪天你把她趕出去了,也跟着去睡大街,這個家裏就剩你一個人就開心了。”
白父歎了口氣,給白母消毒的動作沒有停。
“我萬萬沒有想到,我的女兒,我們白家的女兒竟然出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寒心。”
白母也是一籌莫展,連消毒水點在傷口上都覺不出痛來。
“現在事情已經出了,已經到了這一步,說那些還有什麽用,眼下是這事情怎麽辦,大婚在即,今天她說想通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誰知道,誰知道會出這個事情。”
白母搖搖頭,“怪就怪我,沒有教育好她,才讓她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的問題,我是怎麽也想不出來的。”
白母滿臉的懊惱,令白父沉下心來。
“眼下的事情,隻能等她開口,說這孩子不是陳以柯的,如果她一口咬定這孩子是陳以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