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老陳對于高爾夫的熱愛還真是不一般啊。”白父應和着。
陳母已經把陳以柯定好的菜單都一一審核了一遍,确認沒什麽問題給白母白父遞過去。
“所以啊,這些商量婚禮上的事情幾乎都落到我一個人的身上,你們千萬不要見怪,這裏的廚子是以柯專門從俄國請過來了,做的還不錯,你們嘗嘗看看合不合口味。”
白父白母趕緊把菜單接過去。
“用不着這樣周到細心,都快要成爲一家人了,随便一點就可以,隻能說是老陳的命好,有一個能主内又能主外的賢惠妻子,才能落得如此清閑了。”
含笑說過之後,陳母的目光看向白露的時候吓了一跳。
“露露這是怎麽了?怎麽看起來這麽憔悴?人也清瘦了不少。”
陳母很是擔心的模樣,令白母的神色有些挂不住。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精神壓力也比較大,已經在悉心調養了,不過隻是效果不太明顯,我想在婚禮之前應該能好轉些了。”
這一切都是爲着婚禮在做準備的,現在白露這個樣子,着實讓陳母有些擔心。
“用不用把婚禮往後推一推?”
陳母的擔心不是沒有理由的,在這個地方,陳家的地位,如果到時候婚禮上出現什麽岔子,可是會造成影響的。
白父給白母使了個眼色,白母趕緊上前開口。
“那就推遲一個月好了,我在盡力想辦法給她調養調養。”
聽聞推遲一個月的話,陳以柯和白露互相看了一眼,陳以柯看到白露的目光裏閃過一抹亮光。
“我回頭問問看,一直給我調養身子的中醫,是不是能對露露這身體也調養一下?”
都知道陳家給陳母調養身子的中醫是國醫聖手,能用陳母的醫生,也可見陳母的重視和對白露的關心。
“不用伯母費心了,估計有上一段時日就好多了。”
白露的推辭并沒有讓陳母有退卻的意思,白露的面色實在是不好看。
“露露最近身體上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還是說食欲不好,心情不好之類的?”
白露想了想,“沒什麽别的,确實是食欲不好,大概是胃口出了問題,看到食物沒有想吃的欲望。”
陳母點點頭。
這個時候菜開始一道一道的上來了。
五花八門的菜系,還有那些隻是看裝點就讓人非常有食欲的菜,賞心悅目的樣子。白母白父不禁對這樣的招待很是滿意。
“今天請大家到這裏來,主要是想要商量一些婚禮的具體事宜,上次說的那幾個結婚典禮的地點,我初步的選了幾個,有國内的,也有國外的,都是一些舉行婚禮的聖地,我在這裏列了一個單子,親家過目一下。”
陳母說着,把早就準備好的單子遞過去。
“親家真是有心了。”白母接過去,看到上面的那些選擇,很是歡心。
“都好都好,隻要親家母決定就好了,這些都不錯的。”
這樣的商讨像是一場商務宴會。
陳以柯和白露就像是這場事件的局外人,完全跟他們兩個當事人沒有關系。
“還有司儀,我這邊也定了一些有頭有臉的人,我們兩家的婚禮,總不能含糊了,這主持的人非常重要,另外酒店餐廳還有他們蜜月旅行的地點,我都選了幾個地方,這些都要在定下來婚禮的舉行地才能做下面的打算,畢竟那是最重要的。請的人我也列了一些,你們看看是不是還有露掉的,另外,我準備了三輛飛機,無論到時候地點選在哪裏,都可以去。”
已經準備到這樣具體和這樣的細節了,白露的手心裏已經微微出了些汗。
聽着兩家人熱火朝天的談論,心卻是陣陣發涼的。
這些是真的就要發生了嗎?
像是夢一場。
那天從醉酒的酒吧回來之後,再也沒見過林溢泷,不是不想見,是不知道再次見到了能說什麽,能做什麽。
或許正如自己當時說的,這不過是一場成人間的遊戲罷了。
不過是失個身而已,而且是給了他,還有什麽好遺憾的?以後嫁給陳以柯,陳以柯那顆喜歡靳暮歌的心,定是不會沾染自己一分的。
也好,這樣也好,這樣一個人就可以安安靜靜的過日子了。
不會再有兩邊的壓力,人生大概就是這樣不過才剛剛開始,就已經結束了,餘生似乎真的沒有什麽希望了。
陳以柯的手一直安靜的在身前的座位上放着,聽着這些與自己無關的話題,倒是想着現在就回去。
那個女人去了醫院,他一點也不擔心。
就憑着父親對她的那份喜歡,是定然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她肯去,也一定是放心不下,他們的感情向來好,就像是他們才是真正的父女一樣。
他現在想回去了,因爲早上她的那通電話。
商量的聲音間隙,陳母還不忘招待白露。
“菜都涼了,怎麽隻看着不吃呢,來來來,露露嘗嘗這個,這可是這位俄國大廚的拿手菜。”
陳母細心的将一塊碳烤的牛肉夾進白露的盤子裏,還不忘囑咐。
“多吃點,我可是還指望着你過了門給我生個大胖孫子呢,現在這樣的身子怎麽能行,必須好好補補。”
白露的臉紅了一下,不知道怎麽做答,幹脆把頭埋下去,去吃陳母夾過來的菜,可是菜還沒夾起來,就聞見那清晰地令她作嘔的味道。
胃裏有胃液翻騰上來,不怎麽好受,戳着白露的喉管要吐出來。
趕緊捂了嘴跑出去。
餐桌上的幾個人都被白露的反應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了幾眼。
白母擔心的要起身追出去,被陳母用手溫柔的摁住。
“讓以柯去,去看看露露沒事吧?”
陳以柯正好借機從那個地方出來,身後面還能聽見白母的擔心。
“最近總是這樣,尤其是見到肉,見到一些油膩的東西,簡直吃不下去,不要說是吃了,看見了就要把沒吃的也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