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車子在一個分段的路口拐向了楚襄欽的家。
“家裏有洗潔精嗎?有肥皂嗎?還有漂白粉?”
李悅一路上都在盤算,怎麽才能将楚襄欽襯衫上那不算小的油漬區去掉。
楚襄欽的車車第一次開的這樣毛毛燥燥的,沒仔細聽清楚李悅說的那些東西,隻是粗略的回應。
“嗯”
車子停下的時候,外面的雨依舊在下,李悅不自覺地抓住楚襄欽的手臂網屋裏跑,有那麽一刻,楚襄欽會産生某種被依靠的錯覺,這種被依靠的感覺說不上是好還是不好。
因爲從沒有擁有過,覺得滿脹又不塌實。
才進門,家裏沒有女人,也沒有女人的用品,包括拖鞋。
楚襄欽就拿出一件自己的來,李悅換上去,寬大的深灰色棉布拖鞋裏,一個雪白的軟軟的小腳,看上去賞心悅目。
李悅似乎絲毫沒有在意,站起身來,直接伸手去給楚襄欽解襯衣的扣子。
楚襄欽居高臨下的看着女人着急的神情,手指利索了的已經解開了上面的兩顆扣子,手指微涼的溫度,偶爾碰觸到楚襄欽的皮膚,那被碰觸了一下的地方立馬就滾燙起來。
楚襄欽怵的伸出手去,一把握住在楚襄欽看來有些擾亂心智的手。力道有些大,李悅怔怔的看着他。
冷硬的線條在楚襄欽的臉上,是少有的聲音,那樣柔和紳士的一個人。
“我自己來。”
良久,楚襄欽才說出這一句,放開李悅的手,自己伸手去解那扣子。
不知道爲何,平日裏挺好解開的扣子,今天格外的小兒圓滑,楚襄欽解了幾次沒解開,李悅就看着他着急的模樣,佛開他的手。
“還是我來吧。”
那語氣和樣子,像是平日裏生活在一起久了的兩口子,看不慣丈夫的笨拙才有的态度和做法。
李悅的手指靈活,一個一個順着楚襄欽的胸口到腹部,一個個解開來,解下去。
當李悅将所有的扣子都解開,伸手爲男人褪去襯衫的時候,上前的動作和氣息,不小心碰觸到楚襄欽滾燙的肌膚,李悅還未将楚襄欽的襯衫全部脫下來,就被楚襄欽靠近了,氣息相聞的居高臨下的看着李悅。
李悅被那滾燙的肌膚燙了一下,僵住手裏的全部動作。低着的頭沒敢擡起來。
“把袖子脫下來。”
讷讷的聲音不大,很是氣息不穩的說,從楚襄欽這個距離看下去,能看到李悅欺負的胸脯,那個突出的位置,輕易就碰上他的胸膛。
像是一觸即發了,楚襄欽沒來得及脫下袖子來的雙手就握住李悅的雙肩,整個人又靠的李悅近了一步,李悅想要退後的身子被肩上那雙手扼制住。
慢慢擡起頭來,就跌進男人深褐色的瞳孔裏,深邃的陷進去不能自拔。
寂靜的房間裏,男人和女人彼此之間的呼吸相聞,響徹在這樣空曠的空氣裏,激動人心,點燃了一下子滅不下去。
“你……”
李悅艱難的吞了口口水,生硬的嗓子底是幹澀的說不出來的節奏。
楚襄欽酒俯下身來,将唇瓣和熱竈的氣息湊到了李悅的唇前。
“如果感到任何的不适,就告訴我。”
說完,唇瓣就吻上去,四片唇瓣相接,溫熱的和冰涼的,帶着粗犷的和清淺的呼吸的,一觸即發的開始,楚襄欽一下一下的吻下去,良久之後,李悅才知道閉上眼睛。
眼淚就滑下來。
她是在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嗎?
隻是,此刻這真實的碰觸和感受,讓她的身子和整個人心顫抖的停不下來。
睫毛微微煽動,苦澀的眼淚流下來的李悅開始回應。
兩個沒有技巧的吻和回應,笨拙的點燃着彼此的身體,從客廳一直蜿蜒着到了卧房,楚襄欽将人放在床上,眼睛裏已經蒙上了一層欲望之光。
已經剝了上身衣服的楚襄欽赤膊,露着精壯的上身,俯瞰着床上衣衫不整的女人,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你确定?”
即便是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楚襄欽還是出于那僅存的紳士理念,再問李悅一遍。
李悅迷離着雙眼,看着身子上面俯瞰自己的男人。
這不是夢,是自己喜歡的,心心念念挂着的男人,此刻正俯瞰着自己,正在争得自己的同意。
不敢相信,可還是清楚地看見男人的汗從下颚掉下來,滴在自己的胸口上,滾燙滾燙的感覺。
雙手伸上前去,環住男人的脖頸,男人看着自己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深邃的瞳孔裏,倒映着的自己越來越小,像是收縮了,更像是一口把自己吃了,然後慢慢放大,猝不及防的,男人就俯下身來。
被男人貫穿的那一刻,李悅臉色慘白,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唇,流出血來。
楚襄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着女人臉上皺着眉頭,很難承受的表情,心疼一絲一絲的漫上來。
不是告訴她有任何的不舒服都要告訴他嗎?
雖然現在已經是不能收住的狀态,但還是想要讓她知道,他不是純粹的占有和享用,他也在承受着她的痛苦。
停下早已經忍不住的動作,吻溫柔下去,吻在女人的額頭上。
那樣溫柔的一吻,吻在自己的額頭上,似乎緩解了李悅的疼痛,皺着的眉頭慢慢松散了一些開來。
知道這樣缱绻眷顧的吻,是爲了顧及自己的感受,可那臉上的線條隐忍的程度,她怎麽看不出來?
李悅主動吻上去。
楚襄欽像是得了某種特許,也像是得到鼓勵。
一室旖旎,楚襄欽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床上已經沒了女人的身影,楚襄欽的眉心皺了一下。
急匆匆的腳步下樓去,就看見穿着白襯衫的女人,正在廚房裏的身影。
李悅看見下樓來的人,有些急匆匆的模樣,不好意思的看看自己身上的打扮。
“抱歉沒經過你允許,我的衣服都……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