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柯說完,從外面已經關好的大門口進來一行人,皆是黑衣黑褲裝扮 ,迅速的進來将這裏的人都包圍了。
“這,這是…… ”
底下的人們開始恐慌的看着事情這樣的發展,不知道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麽。
靳暮歌看了一眼這些人的打扮。
這樣的人和裝扮,靳暮歌有時候會在别墅的周圍見過幾個,隻知道是保镖之類的,也沒仔細想過,反正是陳以柯的人。
什麽時候,他們是怎麽到這裏來的?
不過正走進來的人,她認識。
是陳越。
陳越走到陳以柯的前面,對其他的人熟視無睹一般,尊重的對着陳以柯喊。
“陳先生,我是不是來晚了?”
在這張桌子上的人,早已經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
陳以佳更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傻眼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
“還好。”陳以柯悠然從容的回答。
陳店主則是坐不住了,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麽闖進來的,更不知道是怎麽突然的,毫無征兆的出現的。
“你們怎麽……你們是什麽人?”
陳越就看着陳店主。
“我們是陳先生的人,今天不知道在這裏,有什麽麻煩?”
陳店主險些心跳不穩,一屁股坐下去。
怔怔的看着陳以柯。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東西帶來了嗎?”陳以柯沒有回答陳店主的話,而是對着陳越說。
陳越将早已經準備的一份資料,恭敬地放到陳以柯面前的桌面上。陳以柯看了幾眼,然後就扔到陳店主的面前。
“看看簽了吧。”
陳店主依言,拿起扔在自己面前的紙張,就看見排頭上,赫然寫着“轉讓合同”的字樣。
再看裏面的内容,心下大亂,臉色突變,蒼白一片,站起身來,手都開始發抖了。
“你,你這是要幹什麽?”
陳以柯也站起來,在這個位置上轉了幾步。
“不幹什麽,就像上面說的,想要收購這家店鋪。”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結結實實的倒吸了幾大口涼氣,收購這家陳家百年老字号,這可不是誰都能開的玩笑的。
“收購陳家?……”
“天,天哪……收,收購嗎?”
“我沒有聽錯嗎?”
“你開什麽玩笑?”陳店主的臉色已經很蒼白了。
陳以柯的目光就冷冷的看着陳店主。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既然你陳家看上我是高擡我,那我現在收購了陳家,是不是就能有一席之地說話啦?”
陳以佳不敢置信的看着陳以柯,看着這些人。
不能想象這些是怎麽發生的。
“你,到底是什麽人?”
沉默良久的陳嘉瑞,對着陳以柯問。
究竟是什麽人,在陳家能做小工這麽長時間,又有什麽能耐,要将陳家百年的基業收購下來。
陳越轉身看着陳嘉瑞,是百年不變的,陳以柯式的冷靜臉色。
“陳氏集團聽說過麽?陳先生是陳氏集團的總裁。”
這樣的回答,言簡意赅,陳嘉瑞想了想,眼睛才逐漸的變得明闊起來。
“你是說Z市的上市公司,陳氏?”
他在國外上學的時候,學校和簡報上有關于這個企業的簡史,每年更有對這一集團的詳盡報道,不但是國内的龍頭企業,更是他們整個醫學院的贊助單位。
陳越點頭。
“正是。”
他不是沒見過那簡報裏面關于陳以柯介紹的照片的,隻是沒想到,所以連往這方面想都沒有想。
這個陳以柯就是那個陳以柯。
心裏現在堆積着的不知道是激動還是詫異。
“那你來這裏,在我們家幹什麽?難不成真的隻是爲了收購一個小小的陳家?”
他知道,陳氏集團在餐飲甚至是古文化遺産是沒有涉獵的,猜不透出現在他們家,并委身在他們家做收銀。
其他的人,單看學識淵博的陳嘉瑞的反應,就知道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物了。
陳以柯就淺淺的笑了。
“隻是一場簡單的旅行而已,無奈我的女人看上你們家的糕點,本想在這裏讓她吃上幾日,沒想到…….”
陳以柯的手指指今天,現在的畫面。
沒想到會有今天。
陳店主就有些氣息不穩的坐下來了。
陳越走到靳暮歌的面前,“靳小姐,這裏的糕點還喜歡的話,我讓人先帶一些回去。”
這樣恭敬地,詢問的語氣,令陳以佳詫異不已,看上去不過是個什麽都不懂的丫頭,怎麽會……
他們陳家如果真的沒了,那她是不是……
眼神慌亂的看着父親和陳以柯,感覺剛才的自己,就像是一個笑話,他這樣一定娶不了自己,那自己豈不是把自己逼上了絕路去?
還有哪一家的人肯要她?
其他的人,包括陳嘉瑞和陳店主在内,都很詫異,一個集團的總裁,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爲了一個女人,屈尊給别人打工。
面對陳越的問題,靳暮歌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她是真的喜歡這裏的糕點,但是她也知道收購意味着什麽,也知道收購的意義,尤其是對于一家百年老字号來說。
從這樣的靜默中走到陳以柯身側,故意大聲的咳嗽了兩聲,以正視聽。
“咳咳,好吃是好吃,但總吃也會膩,現在想起來,也不是非常喜歡了呢。”
陳嘉瑞,陳店主還有陳以佳都吃驚的看着靳暮歌,因爲隻有他們知道,這個女人,這個叫靳暮歌的女人是有多喜歡吃這家店的糕點。
幾乎每天都在吃的情況下,也不會膩。
現在她卻這樣說,而且是面對陳以柯的。
她已經走到了陳以柯的身後,并且那如無其事和一本正經在描述這件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定都不自然,她的眼睛出賣了她。
“其實,我不喜歡的,買下來也挺浪費的,是吧?”
靳暮歌盡量的想要看清那份合同上顯示的金額,但卻被陳以柯回身逼近了靳暮歌。
陳以柯的氣息靠近,靳暮歌躲避的往後靠了靠,就聽見陳以柯的聲音在耳側清晰無比。
“你的帳,我還沒跟你算呢,你最好安分一點。”
靳暮歌就禁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