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柯似乎不再有意答話了。
靳暮歌看着這一幕,就覺得自己嘚做點什麽才行,畢竟陳以柯的勞動所得換來自己在這吃糕點的權利。
拍了拍手走上前去。
“這位小姐,如果你買糕點呢,就請快一點,不要耽誤其他的顧客結賬,如果您不買的,就請快點離開,這裏不是聯誼社交場所,你這樣主動上前搭讪的行爲說清了,叫搭讪,說中了可就是騷擾了。”
聽着靳暮歌的話,陳以柯手上的動作沒停,倒是微微的咧開嘴角笑了。
女人就把目光放到靳暮歌的身上,靳暮歌就明顯感覺到女人那進來時的氣場回來了,高高在上的樣子,看着靳暮歌,完全的蔑視和拒人千裏之外。
當然靳暮歌的氣場也是拒人千裏之外的。
“你又是誰?是誰允許你在這裏随便吃糕點的?”
女人已經注意到靳暮歌的嘴角上,還粘着桂花糕的殘渣,眼角的餘光一瞥,就能看見那面桌子上,放着很多品種的糕點,有的已經被咬了幾口放在那。
“我吃我的,關你什麽事了,我可警告過你了,你再這樣上前随便搭讪,我可是要報警了。”
女人就眯起眼睛,看着靳暮歌。
“誰報警還不一定了,膽敢在這裏随便吃東西,你知道你吃得這些值多少錢嗎?往輕了說,是小偷小摸,往重了說,就是破壞非物質文化遺産。”
靳暮歌被說的瞠目結舌,作勢拿出手機來。
“來啊,那就報警看看啊,我就不信了,看看法律上對這兩個罪,哪個會判的更重?”
女人也拿出手機來。
“來就來,看誰怕誰?”
兩個人氣勢洶洶掐架的樣子,被一句從後堂跑出來的小夥計的話打破了。
“小姐?您什麽時候回來的啊?”
小夥計手裏還端着一盤剛剛新鮮出爐的糕點,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面前的人,經叫出聲。
小,小……小姐?
靳暮歌循着那小夥計的目光,看向這個站在她面前跟她掐架的女人,眨眨眼。
他們家還有一個小姐?
氣焰一下子落下去,讷讷的縮小存在感,往陳以柯身邊偎去。
女人這下子的氣焰增強了,指着靳暮歌。
“你給我說說,她是怎麽回事啊?怎麽在咱家白吃點心哪?是什麽人啊,我怎麽沒見過啊?”
小夥計看了靳暮歌一眼,面對小姐恭恭敬敬的。
“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見,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您還是問老爺吧,這些都是老爺親自吩咐的。”
聽到小夥計提她的父親,火氣沒處發的就對着小夥計,一邊往後面走一邊嚷。
“你說你是幹什麽吃的,養你在家裏,你什麽都不知道。”
聽聲音漸漸地遠了,陳以柯還依舊在結賬,靳暮歌忌憚的看着女人背影消失得門口。
“不吃了?”
陳以柯的聲音,突然問出來,才拉回來靳暮歌的神。
剛剛的氣場全敗的樣子肯定很難看,阚澤陳以柯不動聲色的臉。
“我還不都是爲了你,怕你吃虧,也不知道說話,誰知道,他家怎麽還有一個什麽小姐的。”
也沒人說啊,沒人交代啊,現在怎麽辦?
看着桌面上那些沒吃的糕點,悻悻的走過去。
不一會兒,還沒等靳暮歌吃完一塊,那個女人就拉着店主出來了,嬌嗔的模樣偎在店主的懷裏,看的出來是被寵慣了的。
靳暮歌不禁有些害怕了,不知道爲什麽,像這樣的場面,不管誰對誰錯,看見人家領着爸爸出來,就覺得沒有氣勢了,可能是因爲她沒有爸爸的保護,總覺得别人有這樣的保護就是強大無比的。
女人直接拉着店主到靳暮歌的面前。淩厲的聲音,還有那頤指氣使的手指,直指靳暮歌的臉。
“爸爸,就是她,她是什麽人啊,怎麽随便什麽人都往家裏帶啊,還在這白吃白喝的,我們又不是慈善家,我們是生意人,她這算是怎麽回事啊,叫花子嗎?被人棄養的小動物嗎?那我也得看看願不願意養啊?”
靳暮歌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座位上下來,站直了身子,聽着女人這些難聽的話,那指着自己的食指,就像是一把匕首,直接要插進人的心髒裏。
靳暮歌瑟縮着一顆心,不知道怎麽回答,店主還不知道從何解釋,女人就不依不饒的追問着。
“她是哪裏來的,什麽人嘛,幹什麽的,怎麽賴在這裏不走了,爲什麽給她吃的……”
絮絮叨叨的話,句句都帶着針一樣紮進靳暮歌的心裏。
一片暗影投下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就站在身前。
“她是我的人,有什麽話,直接問你父親就好了。”
冷氣十足的一句話,迅速将這樣的氣氛肅殺了,凝滞下來,帶着壓迫的氣場,全部籠罩下來。
帶着明顯的指責的意思,是針對這個女人的,也是針對店主的。
店主被這樣的氣場震懾的有些心慌,像是這件事情做錯了,全是他的責任。
忙拉着女人。
“這是我今天新招的收銀的夥計,是本家。”然後把女人往一邊拉了拉,“那人是跟他同來的,不要報酬,酬勞就是這裏的糕點任那個女人吃。”
女人吃驚着一張臉看着陳以柯這張俊美沉穩的臉,被深深地迷惑其中,及怦然心動又不敢直視的那種。
第一反應就是,他們是什麽關系?
他張口那句“她是我的人”着實把她驚到了,那保護的欲望,和那裏面寵溺的意思,太過明顯。
單是這樣聽着都令她嫉妒了。
女人回過頭來,目光打量在陳以柯的身上和身後的靳暮歌身上。
“如果沒必要,按照我們說好的,我們現在就可以走了。”
按照之前談妥的,他幹了工作,他的女人也吃了糕點,算是兩清了,沒必要糾纏的話,他要帶着她走了。
這種糕點,回頭他可以給她買一車回去,但是這樣的委屈,他是斷然不會讓她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