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是一個身體微胖的中年男人,體态偏胖,但是臉上的面容很是友好和善的樣子,聽見陳以柯這樣說,微微吃驚,換了一種目光上下打量着陳以柯。
“你是怎麽知道的?”
陳以柯就淡淡的笑了。
“在一本介紹民間藝人作坊的時候看見過,想必店主人是姓陳,傳承這麽多年的手藝,又經過戰争的劫難,至今仍能完好的保存下來,不得不令人佩服,隻是這諾大的店面裏,隻有幾個夥計來來回回前堂後堂的送糕點,再見到這絡繹不絕的客人,可見這店裏的聲音之好。”
陳以柯突然停下來,義正言辭的看着店主人,店主人就一臉好奇的看着陳以柯,知道陳以柯說的這些便全都猜中了。
陳以柯頓了頓,接着說:“剛剛看到店主人收銀的動作,并不像是幹過許久的那般熟練,況且,這店面的規矩,無論是收銀還是服務,都是要站着的,但我看店主這腿,不像是在這裏常站的樣子…….”
陳以柯不再說下去,靳暮歌就循着陳以柯的說法,向着店主人身上看去,果然看見那兩條比較粗的腿,并不像一般店夥計那樣精壯的小腿。
不得不說,陳以柯隻看了幾眼,就看出這麽多門道來,真是絕了。
就在靳暮歌瞠目結舌的時候,店主人就爽快的鼓起掌來。
啪啪啪的鼓掌聲,清脆有力,不時引來店裏面正在采購的人們側目。
店主人就一臉欣賞的樣子看着陳以柯。
“還真是被你說對了,收銀的女店員因爲早産生孩子去了,本來人手就稀缺,你知道我們這種手藝的人,是向來不外傳的,況且這些夥計也都是跟着本家很多年的,想招人哪那麽容易啊,所以我就在這裏待了幾天,許多年沒親自上陣了,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店主人說完爽快的笑開來了。
然後才說:“請問怎麽稱呼?”那目色和眉眼裏,都帶着對陳以柯的尊敬的神情。
陳以柯隻是淡淡的微笑,“本家,我姓陳。”
果然,看見店主人的眸色就亮了,“怪不得看着就覺得有眼緣,原來是本家,快請進,快請進。”
靳暮歌大跌眼鏡。
難道本家都寫在眼睛裏嗎?看着本家就能看着眼熟嗎?她如果也上去說自己姓陳,他會怎麽說呢?
就這樣跟着陳以柯進了這家店,而且被請在上座上。
進到裏面來,靳暮歌的眼睛就停留在了這些糕點上,眼睛發直,香味久遠迷香不斷地竄進靳暮歌的鼻息裏,飄飄欲仙的感覺。
這一定是女人和孩童的天堂,哪有這樣的好地方啊。
店主人對于陳以柯和靳暮歌的情況也不多問,隻是說:“你想要應聘?可我看你在我們這屈才了,你不是個普通人。”
店主人沒有刻意恭維的意思,誠心誠意的誇獎。
“我就做收銀就行,或者還有别的可以做的,都可以。”
店主人看着陳以柯如此暢快,不像是要拿捏的樣子,不免疑惑了。
“那酬勞……”
陳以柯就把目光放在靳暮歌身上,“這裏的糕點,每日讓她吃幾塊便可。”
店主人這才注意到跟在陳以柯身後的人,然後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注意到陳以柯的眸光投在這個女人身上的時候,有隐藏的,淡淡的柔情深深地隐匿在裏面。
似乎了然。
“絕對沒問題,吃多少都行,敞開了吃就可以。”
這算是恩賜吧?靳暮歌得到這樣的話的時候,滿眼裏都是感激,一掃前面的不懈,又覺得不好意思,這樣被陳以柯搞得,好像自己就是一個吃貨一樣。
不過這麽多,要吃多少天才能吃完啊,一天隻吃三種的話,就能吃一二三四……
靳暮歌掰着手指頭也數不過來的感覺。
很快的,陳以柯就上崗了,換上了一套青布長衫衣服,站在這家店的門前,俨然一個天上下凡來的俊俏書生,又比俊俏書生多了幾分男子的氣概和戾氣。
令經過此處的遊客還是什麽人的,尤其是女人,不住的駐足,觀看,甚至上店裏來買上幾樣糕點,就忙着去結賬了。
靳暮歌坐在後面供客人品茶休息的座位上,一面吃糕點一面悱恻。
這哪裏是來買糕點的,明明就是來看男人的,這得給這家店增加多少營業額啊?以後如果她能開一家店,就讓陳以柯當門童,那豈不是賺翻了?
帶着這樣的YY,,看冷面的陳以柯将工作處理的遊刃有餘,完全不被這些女人的花癡所幹擾。
很是欣慰。
就像是她的專屬物品,隻是自己的,隻對自己臣服,對别人都不理睬,那這中被擡高的優越感,很是強烈和明顯。
不過也是,陳以柯怎麽就能長的這麽受上天的眷顧呢?
同是一樣的青布長衫,怎麽他就能穿出氣宇軒昂的氣勢來呢?
不過才吃了幾塊的靳暮歌,面對下面的情況就不知道該作何感想了,隻覺得女人現在都這麽不矜持,這麽開放了嗎?
隻見從外面走進來一個眼角向上,眼神向下四十五度看人的姑娘,穿着時尚前衛,腳踩着一雙細高跟的鞋子,性感火辣的身材能甩她好幾條街,尤其是那性感的紅嘴唇,大紅色張揚且惹眼的就走進店面裏來。
一面擡着高高的眼走進來,一面用目光把這店鋪裏面的情況掃了一遍,然後把目光停留在陳以柯的身上。
湊近了陳以柯,仔仔細細的看着陳以柯的臉,靳暮歌從裏面看出了些許變化,高高在上的, 眼高四十五度的樣子沒有了,目光淡淡的柔和下來。
“你是誰?”
這麽直白的開場白,還是靳暮歌第一次見,這麽多女人來來往往,還至少買一塊糕點,但都被陳以柯的氣場摒棄與千裏之外,不敢說話,她倒是直白。
陳以柯的目光似乎沒停在她身上,隻是從她身上掠過,就将下一位客人的帳結了。
聲音淡而有力。
“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