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靳暮歌的肚子還在和自由的意念在做鬥争。
韶華就一把拉住靳暮歌。
“你知道嗎,我特别羨慕你,嫉妒你,甚至是恨你。”
靳暮歌像是糟了雷劈一樣看着韶華,這些話是這麽直白的告訴對方的嗎?恍然想起陳以柯說的那件事來,知道韶華是喜歡陳以柯的。
“其實,你喜歡他吧,我沒關系,畢竟我不是正主,你有權利喜歡他。”
陳以柯又不是她一個人的,也不是她的未婚夫,她也隻不過是陳以柯的衆多女人中的一個,多一個喜歡他的人,也沒關系。
韶華就一下子洩了氣一樣平躺在床上。
“可是沒有辦法啊,他又不喜歡我,他這個人,最冷酷,最無情,最可恨了,明明知道别人喜歡他,即使不喜歡人家也會是一點不虧欠的樣子。”
“那你跟老四…….”
靳暮歌怕自己的話一不小心就碰到韶華的痛處了,小心翼翼的問。
“别跟我提他,提他我就煩,今天還說起什麽商量婚事的事了,我才沒想那麽早嫁給他。”
聽到這些,靳暮歌就放心了,竟然有一種傷感從心頭掠過。無論怎麽樣,人家都是有結果的,都是有未來的,隻有她,在這個不知道深淺的巷子裏,走不出去,轉不出來。
韶華一骨碌從床上就站起來。
“别說了,還是去吃飯吧。”
拉起靳暮歌就要走,靳暮歌趕緊用盡全身的勁頭扯住韶華。
“我還沒想好哪,我吃了還是不讓我出去怎麽辦?”
韶華就十分鄙視的白了靳暮歌一眼。
“你怎麽不想想,就陳以柯現在這個架勢,就是你不吃,也不會放你出去怎麽辦,你是想要把自己餓死嗎?那樣就自由了,最起碼靈魂可以飄走了。”
靳暮歌打了個寒顫,這樣聽韶華說好像也有道理。
韶華就拉起靳暮歌往門外走。
“所以說,既然不吃也不讓出去,吃了也不讓出去,幹嘛餓着自己,還是先吃飽了,在想别的辦法也不遲。”
樓下的陳以柯從韶華進到那個房間裏,整顆心都跟着懸了起來。
事情在海不算遭的地步,隻怕韶華去了會演變成特别遭的情況。
他看着牆上鍾表上的時間,一分一秒的劃過去,恨不得那扇門在不打開來,下一秒就要闖進去。
老四的心情也不比陳以柯能好到哪裏去,惴惴不安的想着韶華千萬不要惹出什麽麻煩來才好。
都開始有些後悔将韶華頂上去,如果真有什麽事,就陳以柯這脾氣,估計受苦受難的就不隻是他一個人了,這麽看來,還不如自己乖乖的就去非洲了。
不就是兩年嗎,不就是人煙稀少見不到韶華嗎。
兩年以後回來……
就怕韶華不是自己的了。
兩個男人在樓下的大廳裏,各懷心事,各個心事不甯。
樓上的們突然被打開來,引得樓下的兩個男人的目光一齊向着樓上那扇門口望過去。
韶華出現在門口,走出來,然後身後跟着靳暮歌,臉上的申請倦怠,連擡一下眼皮的狀态似乎都沒有。
陳以柯懸着的一顆心,此時全部吊起來了,目光聚集了放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不過才一天沒吃飯的功夫,這些日子才剛剛養起來的肉,已經開始漸少了,就連皮膚上的光澤,都不存在了。
這樣的不痛快說不好是心疼還是什麽,總之,身側的手已經攥的緊緊的。
老四看見韶華安然的從那扇門裏出來,已經忍不住的站了起來,驚訝的是看見韶華身後的靳暮歌。
比之前見到的樣子憔悴了許多,估計這有的大哥心疼的了。
不知道韶華是使了什麽招數,竟然将這個女人真的勸下來了,這可是大功德一件,心裏着着實實的松了一口氣。
陳以柯的臉色沉寂,目光沉沉的放下來,身子依舊坐在沙發上不動。
靳暮歌走到餐桌前坐下。
“我要吃飯。”
四個字,铿锵有力,聽在陳以柯的心裏揪的緊緊的發疼,又似豁然開朗一般,痛快并痛苦着。
小玲還在廚房的門口沒反應過來,愣愣的不知道這是怎麽了,突然的靳暮歌就下來,開口要吃飯。
陳以柯沉悶的聲音就在大廳裏響起來了。
“沒聽見麽?她要吃飯!”
小玲算是被陳以柯如此沉悶的聲音一下子驚醒了,趕緊應承着去廚房裏準備。
真是太好了,餓了一天一夜的人,突然主動的開口要吃飯了,這是要雨過天晴的節奏了。
飯菜早就準備好了,隻怕是這個時候的靳暮歌早就餓壞了,一直溫着的粥和一些軟軟的面食,很快就端上來了。
小玲怕是不夠,接着去廚房準備别的靳暮歌平時都喜歡吃的。
芳香四溢的粥,帶着暖暖的味道,驅散了秋夜的冷氣,帶着某種令人安心的因子,在這個大廳裏碰撞出來。
整個空無人氣的房子開始有了些許味道。
靳暮歌看見眼前軟糯香甜的粥品,就已經眼冒綠光了,口水已經不隻一次的流進肚子裏。
韶華就業坐在了餐桌上,靳暮歌的對面。
“這個時間點了,我也餓了,麻煩也給我一份和靳暮歌一模一樣的。”
韶華想要的和靳暮歌一樣的粥還沒上來,陳以柯的眼波微動,流轉在餐桌上正吃得正香的女人身上。
目光和語氣也變得柔和下來。
“你确定要在這吃了再走?”
這樣的一句話,聽在老四的耳朵裏,立馬心領神會起來,趕緊上前拉過韶華。
“那個大哥,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不便在府上打擾了,嫂子肯吃飯了就是最好的了,我們這就告退了,大哥早些休息。”
在韶華還在等待粥的眼神中,老四就拖着韶華向門外走去,韶華一邊被拖着走,一邊掙紮着對着老四暴怒。
“你幹什麽你,我要的粥都上來了,幹什麽不讓我吃?”
老四現在想給韶華跪了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