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着聲音帶着很大的痛楚。
“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不要去招惹他,你是想讓我去非洲待上兩年嗎?”一想到可能很長的時間見不到這個女人,痛苦就陣陣襲上來 ,他怎麽可能忍受這麽時間不見她!
韶華被這話吓到了,素來知道陳以柯那些開發項目,一般都是交由這些兄弟們打理的,那現在這是什麽意思,會把非洲的項目交給老四嗎?
一股怨氣升起來,“可惡,我要去找他說清楚。”
剛要走出去的人,手腕就被拽住,拉了回來。
“你告訴他那些個,你覺得他現在還有什麽好心情聽你的解釋,這會子去了隻能是越來越亂,指不定到時候讓你上月球哪,先緩緩,緩兩天看看情況再說。”
韶華哪知道還有這一層的關系,實在是考慮不周的結果,一個拳頭就打在老四的肩膀上。
“都怪你,要不是跟你談戀愛,我的智商怎麽會突然這麽低,怎麽會連這種小問題都想不到。”
老四的肩膀上結結實實挨了一拳頭,本來應該是憤怒的,但是聽這女人的說法,現在是已經承認跟他的關系了,不覺得喜上心頭。
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被大哥這一弄,還交出有一個真心來,不錯。
“你是不是傻了,怎麽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韶華沒好氣的看着這個男人少有的會笑的樣子,還是在這種時候。
老四就将人抱起來。
“剛才說了真心的話是不是…….”
這邊挂了電話的陳以柯,周身升騰起來的氤氲之氣已經龐大的散發開來了,以最爲快速的動作練習了飛機,換下身上的行頭,就敲響了白露房間的門。
白露已經聯系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白天被陳以柯的話死了馬上回去的心,現在躺下去就已經睡着了。
夢裏亂七八糟的,聽見有人敲門,真覺得煩透了,可是門生敲起來還沒完了,拖拉着老大不高興的臉,閉着眼睛前去開門。
打開門還沒把不好聽的話說出來,男人的聲音就灌進來。
“五分鍾後的飛機,想要現在回去趕緊收拾。”
再睜開眼睛,眼前已經空了,難道是做夢?
不過回想剛才男人說的話,五分鍾後,立馬清醒了,她要回去要回去啊。
五分鍾之後,坐在飛機上,這期間要轉機三次,一晚上的時間才能飛回去,白露看着男人不善的臉色,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出什麽事了?爲什麽現在想起來回去?”
陳以柯從上飛機的那一刻就閉着眼睛,不過周身散發出來的氤氲之氣可以看出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
陳以柯不答話,白露就知道不能問了,安安靜靜的坐飛機回去,這已經是對她來說最好的事情了。
是不是老天爺開眼了。
呵呵,真好。
第四天,靳暮歌一睜開眼睛,就有些失望了,果然如天氣預報說的那樣,下雨了,秋雨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淅淅瀝瀝的不斷落下來,打在窗外的樹葉上,沙沙沙的響。
這就代表着不能出去玩了。
不能出去玩了,多無聊啊。
“你的手沒事了?”
林溢泷過來查看靳暮歌昨天被夾傷的手,還有一點紅腫,不過比昨天好多了。
“好不容易的七天,就被這鬼天氣糟蹋了一天,看這個雨,沒有要停的意思嘞。”
靳暮歌倒是不擔心自己手的問題。滿腦子想的還是出去玩的事兒,蹲在門庭上,用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接着房檐滴下來的水滴,很寂寞無聊的樣子。
林溢泷就看了看外面的雨勢,“想玩也不是不可以啊。”
“别鬧了。”靳暮歌不知道看見這雨有多掃興呢,“下着雨呢,怎麽玩也不行了。”
林溢泷就把一把花折傘頂在靳暮歌的頭頂上,“這個時候,恐怕山裏面的菌菇都經過一晚上潮濕空氣的發酵,長出來了。”
“菌菇?”靳暮歌瞪大了眼睛,她看電視上說過,但還沒有親眼見過,更别說采摘過,“你說的是真的?”
林溢泷已經動作利索的穿好了雨披,又把折傘拿走了,也給靳暮歌拿了一件小号雨披,“想去的話,還不趕緊準備?”
靳暮歌一咕噜就将雨披穿好了,拿着準備的小籃子,興高采烈的像是采蘑菇的小姑娘。
一路上歡蹦亂跳,歡歌笑語的出發了,靳暮歌忍不住的興奮呐,這幾天在這裏待得,吃這些野味,吃這些純粹的天然的東西簡直吃饞了,一想到美味的菌菇,已經開始忍不住流口水了。
靳暮歌一路跟着林溢泷到了田地間長着長毛毛草的小水窪,用腳踩在那些灌注了水的地方,别提有多舒服了。
“你看,真好玩,真好玩啊。”靳暮哥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這樣的小把戲就能滿足那顆童心。
林溢泷就摁住靳暮哥的腳。
“别動。”
靳暮歌吓得趕緊不動的,怕是有什麽奇怪的,危險的水生物一樣,林溢泷就拍了拍她的腿,示意她往後退。
靳暮歌退了一步,然後林溢泷的手就在水窪的草叢裏撥弄了一會兒,就摘出一朵小小的,白白的像花一樣的東西來。
“這,這就是?”
靳暮歌真不敢相信,這就是可以吃的小蘑菇?
林溢泷就點點頭,看見她那一副什麽也不懂的樣子,忍不住笑。
“是,這就是這些草的草根在經過連夜的雨水浸泡之後,生出來的小菌菇,别看他的個頭小,但是隻要是有這種草的地方,你仔細找都會找到的,這種事安全的,純草根生出來的東西,做出飯菜來,卻是很好的美味,透着肉味呢,可以說是植物中生長的肉了。”
靳暮歌拿着手裏小小的一朵,感覺太神奇了。
這種草就能長出這種東西來,而且看上去真幹淨啊,忍不住現在就想一口吃了。
就把那小小的一朵收起來,“那就開始吧。”
林溢泷看着她進入狀态的樣子倒是快,忍不住慨歎,這個沒長大的女人,天生就應該生活在鄉野間才是。